曾经一同风里来雨里去,其余的要么是同学要么是同事,六个人甚是熟稔。不然应尧之也不会同意他们来他家里聚会的请求。
唐诺很快端了一盘水果拼盘放置在茶几上,又拿出家里必不可少的一大堆零食。
赵卿笑着打趣:“哟,不愧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哥几个往常来可没这待遇。”
☆、渡(4)
前期的准备应尧之和严刀已经做得差不多,剩下的杂活分散给了每个人。
林衫宜来自火锅之乡,从小去学校食堂都可以选择吃火锅的那种。于是锅底调料之类的任务全交给她,易彩儿在她身旁打下手。
应尧之他们四个男人在外阳台上抽着烟,面容严肃说着些什么话题,应是偏工作性质的。
身为女主人,唐诺反倒没事干了。
林衫宜日常做的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讲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唐诺,我可以叫你唐诺吗?”
“当然可以了。”其实被叫嫂子,反倒有些……拘束。
“你和应主管怎么认识的呀?”林衫宜看了易彩儿一眼,再看向唐诺的目光中依旧带着探究。
唐诺正将碗柜里的盘子取出来,调料装在小碟子里。听到林衫宜的问话,低头思索了小一阵子,说:“很难叙述。我是叁市人,他去叁市旅游,这样认识的。”
林衫宜脑子里冒出了无数个旖旎梦幻的画面。
易彩儿插嘴问:“就这样?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唐诺瞥她一眼,“感情这个事,说不清楚。”语气倒是缓和的。
易彩儿的胸腔像被强行塞入了一只手,一把抓住心脏,稍微使劲儿便拧得生疼。
“然后呢?你是他的小导游?或者他英雄救美?”林衫宜拿着调羹舀了一勺尝味道,颇为满意地竖起大拇指,接着问。
她的手艺果真不错,所调的锅底味道顺着水蒸气冒出来,香气顿时满盈整个饭厅。
唐诺在一旁布碗施筷,不禁大力称赞了一番。然后说:“其实,我真不太记得了。待会直接问应尧之吧。”
林衫宜见唐诺是个嘴巴紧的,也不再追问了。
易彩儿在一旁心里窝着火,苦于她以往从没想过应尧之会闪婚,也不敢向他表白自身心中情感,生怕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二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本以为他是遥远的高岭之花,她是崖上的一棵寒松。哪知道,反被涧底一株不知名的小草夺了先机。
易彩儿看唐诺是越看越不顺眼,觉得她怎么配得上自家队长。唐诺此人,蛤蟆肮上插鸡毛——算什么嘎嘎鸟。
女人之间的气氛总是微妙的。
饶是唐诺自带迟钝挡箭牌,也感觉到了易彩儿对自己的不喜。
战争一触即发。
好在林衫宜一碗水浇灭了可能性,她已经开始吆喝各位等吃等喝趁机谈论些私密大事的男人们进门了。
“我了解到的就是这样。”赵卿应了自家女朋友的招呼,率先从阳台走进,不忘回头朝另外几人交代,“短期内不会有异动。”
应尧之敛了神情,常年不为外物所动的冰山脸上难得有一丝触动。
严刀已经抽了两根烟,闻言掐了烟,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啼琅的真·丧尽天良·人体实验,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
餐桌上有活宝严刀和嘴皮子利索的赵卿,哪用担心冷场。倒是欢声笑语一阵又一阵传出。
唐诺听得有趣的东西,跟着大家伙一同笑起来。
原来他们在部队的时候那么好玩。她还以为他们除了捡肥皂便没了别的消遣呢。
“说时迟那时快,后方传来一道杀气,我单枪匹马,手上啥武器都没的,正在和那个拿铁棍的缠一块儿,分出点眼神给后背,只见一个看起来,不是我吹,起码有一百七的猛汉举着一把大刀。呵,哥混江湖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我一个下蹲,他俩就狗打狗了!”严刀说得绘声绘色,恨不能跳上餐桌比划。
“别说过程了,直接说结果。”田熙扶了一下眼镜。
“……田熙老弟,你别这么煞风景好吧。咱玩的是心跳啊。”
赵卿笑着说:“那天我在场,亲眼目睹了严刀是怎么一干三的。”
严刀颇为骄傲地点点头,“我可没吹嘘。”
赵卿又说:“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严刀后背被砍了一刀,一条腿差点瘸了嘛。”
后背被砍了一刀!?唐诺倒吸一口冷气,感同身受地抖抖身子。
应尧之默默地把刚刚夹上的虾仁放在了她碗里。
田熙:“没死啊。”
“啧,怎么说话呢!”
“我和尧之都在,怎么可能让他死呢,不过我们去晚了,他吃了点苦头。”赵卿轻笑,“尧之一人挑了俩,可半点伤都没受。”
哇,这么厉害。唐诺转头,两眼含星。
应尧之想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
唐诺烫了一块牛肉卷,夹到应尧之碗里,“以资鼓励。”两人之间满满浓情蜜意。
易彩儿见了,冷着声音说:“尧之不能吃牛肉。你不知道吗?”
“为什么?”唐诺想了想,她上次煮了牛肉白菜的水饺,两个人可是大吃了一顿。
“他身上全是伤口,除了牛肉之外,很多发物碰都不能碰!”
“偶尔吃一点还是可以的。”赵卿打圆场。
伤疤……对!听到他们的话,唐诺顿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是的,她记得……应尧之身上有经年累月的……
“他身上有三处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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