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尧之手从鼠标上撤离,将唐诺的一缕头发收到耳后。
唐诺也静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说:“你冷静一点,现实一点。我刚和徐行知……分手,马上传出和你结婚的消息,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
应尧之挑眉,不知有没有听进她说的话。
唐诺顿了顿,无意识咬唇,被他的手指分开。“再说了,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贸贸然结婚……”
“我们睡过了。”应尧之插嘴,似乎是要她将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说到这个唐诺就来气!“现在都21世纪了!男女之间睡睡更健康!照你这样说,我们可以不用结婚,就做一对炮友!”
“你敢!”应尧之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两个人成依偎状态。“你要对我负责。”
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唐诺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但有一件事,她要弄清楚。“应尧之。”
他深沉如水的眸子看着她。
“你爱我吗?”
应尧之没有答话,视线被思绪带到迷茫的地带。他俯下身子,靠在唐诺的胸前。唐诺挣扎着动一动,被他钢铁般有力的双臂固定了。
良久。
唐诺以为是自己在自取其辱了。
不过是都市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点事。
但却感觉胸前有些湿润。
她后背一僵,眼珠子转动,更加不懂现在的情况。
“我爱你爱得都快疯了。”应尧之哽咽道。
*
对高中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
因为被选拔参加全省的英语竞赛,唐诺需要进行大量的英文训练。
她和薛一琴资源共享。唐诺喜欢看小说,借着参加竞赛的由头买了大量的英文原着,薛一琴则比较正经,订购了每一期英文周刊和报纸。两个人天天泡在阅览室啃英语。
简·奥斯汀的e(傲慢与偏见),唐诺很喜欢的名着之一。
她和薛一琴坐在阅览室的角落。
没有阳光,头顶白炽灯的灯光温柔照拂。
为了保证注意力集中,唐诺用食指轻轻地划过印刷字的下方,追随着视线。一行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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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马上又高兴得顽皮起来了,她要达西先生讲一讲爱上她的经过。她问:“你是怎样走第一步的?我知道你只要走了第一步,就会一路顺风往前走去;可是,你最初怎么会转这个念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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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便使我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好久以前的事。等我发觉我自己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一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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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夏蝉鸣叫。
不远处的篮球场上,一群高中生们在浑洒汗水。
唐诺读着这段话,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饕餮(5)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要输入验证码噢漏
屋子里自然有别的房间,只是应尧之态度强硬地跟着唐诺。躺在床上,双臂将她收在怀里,以一种极度占有性的姿势相拥。
平常不动声色,现在一直默默跟在旁边……有一种反差的冷萌感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如同张爱玲说的,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yīn_dào。
她看他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自家人。
饶是唐诺的大脑自小运转灵活,到现在也屡不清自身的感情历程和心态变化,更不敢面对这段奇奇怪怪的感情。
应尧之的手从她腰间滑过,被唐诺握住。他低声问:“什么时候结婚?”
“……”
她从他怀里挣脱来,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唐诺。”应尧之不达目的不罢休,双手撑起来,在她身子上方俯视着,严肃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屋内有着松木的香味。
他们都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她看着撑在上方的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那一夜……他大汗淋漓,汗珠从额头滚下,沿着他俊美刚毅的脸庞从下巴滴到她唇边。
他的表情沉迷,似乎痛苦又似乎畅快。她口舌发燥,伸出舌头舔了那滴汗。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处理遗留问题。”唐诺直视着应尧之,“我身边所有的同学、朋友、老师,我爸妈,都只知道我和……他。我们刚分手,我要告诉他们,要有一个缓冲期……”
面对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应尧之选择身先士卒用自己的堵住。
她的唇是那样柔软温暖。依稀间和十年前的味道一样,带着微甜。那年秋天榕树下,唇与唇之间相触,他这些年都没有忘怀。
唾液交换的声音在安静的森林木屋内啧啧作响,更让人羞耻。
唐诺气喘吁吁地躲过了,说:“还、还有……结婚不是儿戏。”
她想说他们没有感情基础,但应尧之对这句话似乎很敏感,怕再触碰他的逆鳞。于是换了种方式,“求婚都没有,你就想白得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吗。”
应尧之沉着脸思索,唇上因为刚刚的亲吻亮晶晶的,唐诺看着更加面红耳赤。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1],聘礼自是不会少。”
“……”唐诺看他一脸严肃认真,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翻了个白眼。被应尧之看到了,他怀恨在心搞怪似的把手臂放下,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好……重……
“你……给我下去!”
温香软玉在怀,应尧之自然不敢唐突,怕擦枪走火。于是听话地挪到床的一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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