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草丛中树林里传来阵阵虫鸣,小岛中央是挨着的一片竹屋,竹屋不与地面直接相连,而是与地面有一段空隔,像是悬架在空中的。竹屋屋檐下、门板上挂着各色的谷物,一串串的,颜色鲜艳。
入了夜后家家都在门前点上了灯笼,烛光透过灯笼纸结成一片光亮。
竹屋围绕着一片空地,此时这片空地上架起了篝火,红色火焰不断舔舐着空气和干柴,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一阵阵热浪随着乌黑色的烟往外传递,驱走了夜风的寒冷。
一边摆着木质的各种或圆或方或长条的东西,随着敲打而发出不同的清脆响声,或高或低,连在一起竟成了一首曲子,欢快热情,让人听了都忍不住随之舞动。
穿着颜色鲜艳并且拥有独特风格服饰的年轻姑娘或青年围绕着篝火热烈的起舞,扭摆腰肢,脚下踏着欢乐的步子,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映着红色的火光,热情奔放。
外围的人席地而坐,手上拿着喝酒的大碗,看着中间舞动的人,不时大声喝彩叫好,或是与身边的人高谈饮酒。
倪絮抵不住他们的热情邀请,被一个小男孩拉着进了跳舞的人群中。也学着身边人的样子,稍弯腰拉着小男孩的手,一起踩着步子,举手弯腰,随着那乐音绕着篝火舞动。
蔺可聿与兮鸠站在竹楼上,一人手上拿了一壶酒,手放在围栏上,看着下面似乎忘却了一切烦恼全身心投入到热情洋溢的舞蹈里的人们。
小姑娘牵着只及她腰间的小男孩,红色的火光映在她的小脸上,是肆意洒脱的笑容,笑声隐没在了大家的欢笑声和乐音之中。
“你不打算告诉她?”兮鸠拿起酒壶,饮了一口,任由清澈的酒水由嘴边滑落,印着下面的红光,在白皙的脖颈上划过,最后隐入赤色衣领中,动作豪迈,又诱人性感。
蔺可聿拿酒壶碰了一下他的,也喝了一口,但动作比起兮鸠的,要斯文儒雅的多,看他一眼,言语中是只有跟熟稔的人说话才有的调侃,“告诉她,这里是令人闻风丧胆、坏事做尽的落孤教教主的老窝?”
兮鸠啧了一声,“这里是我的老窝,可不是那个老家伙的老窝,他的老窝早就被我一把火烧没了。”转头对他挑眉一笑,“你应该跟你的小情人儿说,这里是改过自新、打算洗心革面的新的落孤教。”
另一边,一个粉雕玉琢小团子正迈着小小的步子正在爬着竹梯,小脸上满是严肃,圆溜溜的眸子认真的盯着每一个台阶,仿佛它们是什么天大的难题似的,稳稳的站在台阶上了才迈出下一步。
终于爬上来了,小团子明显松了一口气,看见前面站在走廊的两人,尤其是看见那一抹赤色时,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向他们。
兮鸠最先发现小家伙,一边与蔺可聿闲聊,一边注意着慢慢爬楼梯的小家伙,见她人小鬼大的样子,不由的笑了。
捕捉到兮鸠脸上难得出现的一抹温柔,蔺可聿也注意到有只小团子正在接近。
在小家伙快跑到他们身边,还自以为自己没被发现,正想偷笑的时候,兮鸠转身一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突然腾空的小家伙吓的连忙抱住他的手臂。
亲了一口小家伙嫩嫩肉肉的小脸蛋,“雀儿小宝贝,想哥哥了?”
小思雀嫌弃的用手擦了擦自己被亲的那一块地方,皱着眉,伸出胖胖的小手拍开兮鸠的手,想要表达自己现在很严肃,奈何声音稚嫩,只让人觉得可爱极了,“兮哥哥,思雀已经长大了,不能随便亲亲了!”
小思雀扭着身子想要从兮鸠身上下去,转头看见了蔺可聿正噙着笑看着自己,美人哥哥让她感觉好温柔,比起恶劣喜欢逗弄她的兮哥哥,似乎要好上不少,圆溜溜的眼睛一转,伸出手臂,奶声奶气的,“美人哥哥,抱。”
小团子这样子让他想到了他家小姑娘,小时候说不定也是这样见到好看的人就伸手要抱抱。蔺可聿正伸手打算将思雀接过来,兮鸠抱着思雀一转,用背对着蔺可聿,把他们两个隔开。
“小雀儿已经长大了,不能随便让别的哥哥抱,知道吗?”点了点没良心的小家伙的鼻子。
没想到这小家伙摇摇头,全然不记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思雀才五岁,没长大没长大。”
兮鸠被她气笑了,拿起她的手,在肉肉白嫩嫩的小手臂上轻轻啃了一口。
“大坏蛋,总是欺负思雀。我要美人哥哥抱,不要你。”小思雀很生气,一巴掌拍在兮鸠的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红色巴掌印。
要在平日,哪有人敢打他的脸,看见他都恨不得绕路走了,生怕得罪他。但眼前这个小家伙,他是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咬牙切齿的说一句——
“你个小没良心的!”
蔺可聿看着仿佛变得跟小思雀一般大的兮鸠,谁能相信这人是忍辱负重在落孤教待了将近十年,也谋划了将近十年,又在短短几日就以雷霆手段把落孤教前任教主拉下马,只用了几个月就坐稳教主之位又把整个落孤教整肃干净的人?
摇了摇头,大概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思雀,哥哥过两天带你出岛玩好不好?”蔺可聿伸手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
小思雀歪着脑袋,似乎正在思考,看了看美人哥哥,又转头看了看大坏蛋兮哥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眨啊眨,看的兮鸠心都化了,又想亲亲小家伙的小脸蛋,但他也想知道小家伙到底会怎么回答,就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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