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荷花虽然知道李丰等人只是因为利益才是如此说的,但她心里还是很妥帖,这几个人代表着宗族的力量,只要宗族说李福生死了,那李福生就是真的死了,除非李福生现在能比得陆隽宇。
而现在对比很明显?即便是长公主,他们都不怕,何必怕一个区区吃软饭的驸马?
她垂下头,端得一副可怜样子,道:“丰伯,前些日子我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李湖是和李荷花家关系最近的,一向很照顾她们娘俩,一听到她恢复了记忆,欣慰的说:“那太好了,祖宗保佑,你这孩子总算是苦尽甘来。既然记得你爹了,那等忙完了,你们一家就回老家去给你爹坟上一柱香,告慰一下他。”以前提起她爹的时候,荷花就一脸茫然,即便是上香只怕也没有多少感情。
李荷花心道:即使记得了,她对她的便宜爹也没有感情。但还是装作犹豫了一下,没有做声。
李湖就有些不高兴了,道:“荷花,你怎么了?是不想回我们村里,还是不想给你爹上香了?荷花,人可不能忘本。”
李荷花眼泪立即留下来了,不一会,就抽泣起来了。
李湖见状脸都黑了,就要发火,但很快被李丰摁下了,指了指门外站着望不到头的奴仆和侍卫:你要是想作死,可别拉着我呀。李荷花早就不是以前需要我们救济的小可怜了。
李湖打了一个哆嗦,想起了华家。本来在望山县有名的华家,在荷花夫妻去了一趟赵家,听说是华姨娘得罪了他们,没有多久,富贵权大的华家当家被以谋逆的罪名被抓,很快就死在牢里。其他的人也走的走,嫁的嫁,华家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他自问他家连华家一个汗毛都比不上,还是老实点好了。上有老下有小,他总得为他们考虑。
想到此,他咽下要出口的话,努力挺直了脊背,眼神也慈爱起来,道:“荷花,怎么哭了?
我……也没有说什么话。”对林先生等人使使眼色。
林先生开口道:“是啊,荷花,你没有爹,而我们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们一定为你做主。”莫非是陆子铭不想让她回村,这是还记挂当初李大风的事情?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使劲的摸了几下胡须:看来李强一家子不能住在李家村了,否则即便这次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下次也可能想起来。李家村的未来还得靠陆子铭提携。等会得空的时候得和李丰几人商量一下,万不能因小失大。
李荷花继续哭,肩头抖动几乎不能自已了。
李湖、林先生和李阳都看向李丰,李丰作为村长,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劝道:“荷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
李荷花觉得火候够了,才止住了哭泣,用锦帕擦拭了一下眼睛,抬起头,哽咽道:“各位叔伯,我爹,我爹没有死,李驸马是……我爹。”
“什么?“几人瞬间忘记了声音,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眼中的震惊。
林先生首先反应过来,道:“荷花,你看错了吧。当初可是县衙亲自公告的阵亡名单,我们都特地去问了,里面的李福生就是柳河镇李家村的李福生,你娘和你祖母也是认领了的,也出殡做了法事的。”这样人还能复生?
李丰几人也眼睛灼灼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反驳。
李荷花抿抿嘴唇,摇摇头,道:“我即便是看错了我爹,也不可能看错我姑姑,我祖母和朱明珠。”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福生故意想让他发现他的身份,竟然让她看到了她姑姑和他祖母。或者他官声不管养,只凭血缘就真能牵绊住她?
好一会林先生才道:“那就不可能错了。没有想到福生竟然贪慕富贵荣华抛妻弃女,成了驸马,实在……李家的耻辱。”
尤其是他还教过他,他都觉得脸有些火辣辣的疼。不过当初因为李家祖母无钱交私塾束脩,上了几天他就再也没有上,他们之间并没有正式的师生关系,总算还可以打打圆场。
李丰也不敢相信,李福生虽然脑子比较灵活,但不像是如此无耻之人呀,尤其有妻有女了。停妻再娶可是犯了大齐律例的,既是想尚公主,也可以回来说一声,休弃王氏,把闺女带上,能费什么银子?
只怕是不想让公主知道他娶妻了,这才假死了。这人品……实在不堪。
来的路上,他也知道了长公主目前只有一个做王妃的女儿,并没有别的孩子,听说驸马是不准纳妾的,那福生应该是没有别的孩子了。荷花岂不是他唯一的血脉?
这下子好了,看荷花的样子,也不像是要亲热认爹的样子,父女俩成仇了,福生这是图什么?
他想了想,试探的道:“会不会是你爹也失忆了?你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有可能受伤了。就想你以前一样,伤了脑子,说不定也不记得你和你娘了。”
李荷花沙哑着嗓子,道:“丰伯,要是李驸马失忆了,他怎么接走了祖母和姑姑一家?退一万步说,我祖母和姑姑他们可没有失忆。他们走的时候将家里的情况,各位叔伯也是知晓的。”
李丰等人脸顿时烫了起来,他们当然记得李家祖母把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了,只将一个破破烂烂的家留下了荷花母女。本来他们还以为是李家姑姑接了去住几天,谁知这一走就一去不回了。
李荷花继续道:“且即便是祖母和姑姑有意隐瞒,李驸马不会亲自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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