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了。
当冷帕子敷在脸上,用冷帕子擦了擦脖子和手,谢橘年这才觉得身上的燥/热褪去了些。
沈易北道:“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现在他头也是有些晕晕乎乎的,看着谢橘年那绯红的双颊,更是觉得可爱极了。
殊不知此时的谢橘年看到沈易北有种想脱衣服的冲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回到芙蓉园的时就有丫环说傍晚的时候你在苜园等我,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可只想着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却有人下这样的毒手。”
“这样大的事情,你之前怎么没有和我说一声?你胆子怎么还是这样大?”沈易北皱着眉头道:“好在如今只是有人在这房中下了不三不四的药,要真的有人引/诱你过来,把你灭口怎么办?”
说着,他更是盯着谢橘年那张绯红的小脸,只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连他都觉得这药太过于霸道了,也不等谢橘年开口说话,忙道:“你快去要人请个大夫过来!”
杜秋娘应了一声慌忙下去了。
谢橘年如今还云里雾里,摇着头道:“应该没谁有这样的胆子的,她们只是想要我身败名裂,被赶出长宁侯府而已!”
这春/药药性还真的是极为霸道,如今她靠在沈易北怀里,身子又渐渐热了起来。
沈易北身上也有了反应,恨不得当场要了她,还是捞起铜盆里的帕子擦了把脸,这才觉得心下镇定了不少,“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是谁所为,我都不会再姑息了。”
谢橘年点点头,她很想从沈易北的怀中坐起来,可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沈易北也没说话,他竭力要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
苜园之中好像更加安静了,没多久这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听着好像过来的人还不少。
谢橘年和沈易北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带着心知肚明。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便是老祖宗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不如我这个老婆子?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的!”
可她老人家到底是想着邹姨娘才没了孩子,这身子尚在调养之中,肯定是没有之前好了,体谅道:“你说要歇一歇,咱们歇一歇就是了,只是这苜园到底是禁地,我看不大好,不如咱们还是橘年那芙蓉园坐一坐。”
“她那人从来不舍得亏待自己,芙蓉园里头多的是好吃好喝的,刚好咱们过去也可以看看她又在折腾些什么好吃的,前几天她还和我说刚做了桂花蜜了……”
接着便是邹姨娘那撒娇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祖宗,奴婢这不是真的走不动了吗?这苜园我看也是别有一番光景,橘年那儿虽好,可咱们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过去,只怕橘年也会不高兴的。”
“橘年虽不敢冲着您甩脸子,可对着奴婢就不一定了……咱们坐一坐,坐一坐就走,哎,老祖宗,您看那是哪里?之前奴婢怎么没见过,这苜园奴婢还是第一次过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易北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可手上依旧没有松开谢桔年的意思。
老祖宗和邹姨娘绕过了几个弯,这才到了后院。
老祖宗一看沈易北搂着谢橘年躺在树下,两人的衣裳好像也不复从前的工整,神色一变,“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还没等沈易北和谢橘年开口说话,这邹姨娘便惊愕开口,“橘年,方才老祖宗还说要去你的芙蓉园坐一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苜园不是禁地吗?没有老祖宗的吩咐,内院之中谁也不能进来!”
说着,她更是作势要往屋子里走去,“不过侯爷橘年,你们俩在外头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屋子里?如今风大,当心着凉了。”
可是她刚走到屋子里,这浑身上下也跟着燥/热起来,扬声道:“哎呀,哎呀……”
老祖宗今天出来本就是随便走走,身边也就带了邹姨娘和黄妈妈,如今只要黄妈妈去搀扶他出来。
可黄妈妈一进去也跟着浑身难受起来,她年纪大了,身上的感受到底不如邹姨娘那般浓烈,但她老人家是经过事儿的,一闻便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脸色倏的变了。
黄妈妈疾步走下台阶,覆在老祖宗而耳畔说了几句。
顿时,老祖宗面色大变,只让邹姨娘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邹姨娘揉着太阳穴道:“方才那屋子里的是什么香?怎么到现在还觉得浑身难受的很?身上还有些热热的……”
谢桔年和沈易北冷眼旁观,倒是要看看他这是要演出什么样的一出戏……若别人不知道这屋子里燃的是什么香,邹姨娘作为瘦马还能不知道?
老祖宗面色铁青,沉吟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屋子里居然燃着那样下作的香料……”
黄妈妈原本是想要退出去的,可想着老祖宗身边不能离了人,只在老祖宗的授意下,让跟着邹姨娘来的那个丫鬟退了下去……
老祖宗还是想给沈易北和谢橘年留点颜面的,说白了,还是给谢橘年留点颜面,想也不想,她就知道这件事定不会是沈易北所为,毕竟这当丈夫的,还不至于用这样的下作手段引/诱姨娘!
谢橘年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听到有丫鬟来说,说是侯爷邀我这个时候到苜园一聚,所以这才过来的,刚才问了侯爷,侯爷也说他是接到了相信的信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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