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泽皱眉,瞥他一眼,“这种蠢办法,本殿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季裳华会想不到吗?这种时候,她定然不会出府给我们掳走她的机会。不止如此,恐怕还会有人保护她。”
“殿下,当下只能寻找宁世子了……”
入夜。
残月如钩,夜风吹拂,风吹落花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裳华站立窗前,深吸一口气,闻着沁人的芬芳,幽幽道,“起风了。”
白苏为季裳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递给季裳华一杯热茶暖胃,袅袅茶烟漂浮上空。
季裳华低头闻了闻,眸光如夜空幽深,而她的笑容,则是夜空中的星子。“今天的茶,好香。”
繁缕笑盈盈道,“之前,我和白苏收集了不少花瓣,晒干了,准备放在茶水里,今日刚好试试,小姐尝一尝,觉得可还行?”
季裳华吹了吹茶水,然后小呡了一口,“清甜纯净,齿颊生香,你们有心了。”
繁缕很是满足,“我就知道小姐会喜欢。”看了看天色,她又道,“小姐,今天天冷,小姐早点休息吧。”
季裳华笑着摇首,“再等等。”
今夜,还有一场戏要看。
她一早就了解了季菀华在于家的处境,所以才让云雁隔三差五去偷偷看她,据云雁说,季菀华一直被于鹤轩关在院子里,从不曾踏出府半步,而且从成婚到现在,于鹤轩从未碰过她,很是厌恶她。
这就是季菀华心心念念想嫁的人,不知她可曾后悔?
是以,季裳华便和季菀华做交易,让她考虑考虑。若是她答应,季裳华便会救她出去,若是她不答应,那就继续过一辈子被关押的生活吧,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和于家一起死。
最后,季菀华同意了,今天她对张义说的那些话,也是季裳华教给她的。季裳华并没有让她直接说出幕后之人是二皇子,因为这样反倒让人怀疑是一个阴谋,一个对付二皇子的阴谋,反倒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会让皇帝反复思考,等再到一个契机,皇帝就会真的认为二皇子是幕后指使。
“渊沉”这个表字,前世她经常说……
前世她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和她对他是一样的,情到浓时,便会如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唤他“渊沉”,许多人,是不知道的,是以,她便告诉了季菀华。张义自然会将他审问到的原封不动的告诉皇帝,怀疑的种子就在皇帝心中种下了。
可是,这一切,二皇子却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他不知道,皇帝可是盯着他呢。
为了让皇帝陛下彻底看清二皇子的“真面目”,她需要再添些柴。
若是二皇子真的行动了,那刚好,可以来个请君入瓮。若是他不肯行动,那么季裳华只好帮他了……
这天深夜,刑部大牢发生了一件事,有一匹黑衣人闯入了刑部大牢,要劫持人犯!
而张义忙于此案,今夜便歇在了刑部,听到大牢闯进刺客的时候,立刻穿好衣服,带着所有狱卒护卫和刺客打斗,这些刺客武功高强,但是刑部之人人多势众,刺客看情况不好,匆匆给了于鹤轩一剑,便逃离了。
狱卒还想再追,张义看看一片狼藉的大牢,抬手道,“不必了。”然后看到流血不止的于鹤轩,“看看他如何了,请大夫来,万不能让他死了。”
“是。”狱卒领命。
刘班头在张义身后,突然看到草席下半掩着一块牌子,好像还闪着金灿灿的光,他手指一指,“尚书大人,您看,那是什么。”
张义神情一凝,走了几步,弯腰,亲自将那块牌子拾起来,才发现,这是一块腰牌,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或是哪家的属下。
看这腰牌的材质,应该不是普通官员家的。
他翻开正面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分明是太子府的腰牌!
方才那些人是太子派来的?可他却觉得不对。
太子刚从科举舞弊中脱身,好不容易洗清了一身冤屈,怎么会又参与这样的大事?再者,谁都知道太子中庸胆小,也不会大胆到通敌卖国啊,他是太子,不出意外将来皇位是板上钉钉的,除非脑子进水了才干出这种蠢事!
再者,谁家刺客刺杀的时候带上自家腰牌,这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哪家的吗?
所以,他怀疑,可能有人意图栽赃陷害给太子。
想到季菀华说的“渊沉”,他眉目一凛,他必须快点禀告给皇上。
“来人,看于鹤轩是否醒了,本官现在就要审问他!”
……
“所以,张卿家以为,幕后指使是二皇子,可是栽赃陷害给太子?”
翌日,早朝散后,张义开饭了御书房说案情的进展。
张义低头,“臣不敢。是季家三小姐作证那日听到的是二殿下的表字。不止如此,在昨夜刺客过后,微臣看到了那块腰牌,心存疑虑,便连夜审问了于鹤轩,于鹤轩自以为是二皇子要杀人灭口顺便栽赃嫁祸给太子,便说出了科举舞弊的事实。于鹤轩说,其实科举舞弊最后的幕后黑手是二皇子,目的是在于报复季家,也是陷害太子!”
皇帝眼睛一跳,“报复季家,他与季家无冤无仇,为何要报复?”
“是季小姐不肯同意和二皇子的婚事!”说到此处,他不禁也觉得慌了,昨天他审问出来的信息太大了太多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皇帝冷冷道,“哦,看来他是十分爱慕那位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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