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花小五的神气活现,花夫人笑说一句:“小五不用交待,只对小四说下。”
花四姑娘跟在铁权身边走远,是出来前说好的,花夫人也知道,他们挨家挨户搜索夏县官的朋党。
花夫人只能先不说,见到楚姑娘带着太子动身去县衙,这是她的差事,带着女兵跟在后面。
楚芊眠带着太子在公堂上坐下来,太子好奇的往上面看:“姐姐,这是什么字?”
“明镜高悬,但这坏人他是黑心。”楚芊眠解释给他听。
很想让俞太傅抓住这机会给太子来上一课,进城时见到的俞太傅却还没有出现。
一箱箱的东西搬出来,转移太子的注意力。太子睁大眼睛看着:“钱?”
“是啊,可以买很多粮食的钱。”
在西宁种了地,太子虽小,也大约知道粮食的重要性。拍着小手喜欢:“姐姐可以养更多的人。”
“是稷哥可以养更多的人。”楚芊眠笑着纠正他。
对外面望望,太傅还是没有过来。打下这城以后,楚芊眠可不会留下来治理,以后怎么办,说好的由太傅处置。
他去了哪里?
城外往省城的方向,这个时候来了一队车马。为首的一个人面白长须,是个斯文模样。马的速度已经足够快,颠的他脸都红了,他还是催促:“再快,我着急赶到广白。”
能看到广白城时,侍候他的人急急勒马:“大人且住,这城换旗帜了,别是让难民占住城吧。”
男子眯起眼:“旗帜上写的什么?”
“楚姑娘。”
男子一喜:“这就对了,咱们进城,老师该等急了。”
打马没有两里路,见到城门外的道路上,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傲然状独立。
男子滚也似的下了马,哽咽叫着:“老师,太傅!您果然还活着?”离开十几步跪下来,就在黄泥地上一路膝行。
俞太傅冷笑:“阎王爷说老夫没把元承设带上,他不肯收我的命!”卷起袖子,对着男子头上打几下,骂道:“我没活着,是死人给你写的信吗?于良朴,我来问你,这省里乱成一锅粥,你是做什么吃的!我让你放外官的时候,就让你龟缩一动不动。”
“老师,乱了两年,省里都保住周边城镇就不错。到处是难民,唐指挥使带着兵将打到殉职,残余的兵马都不敢出去。”
“为什么都是难民?乱是怎么起来的!”俞太傅厉喝。
于良朴哭道:“一开始我们省没乱,听到京中恶耗,本想进京靖难来着,兵马还没有动,外省的乱民往这里拥挤,他们大肆抢劫到处放火,唐指挥使就这样没了,最后本省也开始乱,占山的越来越多,就成这模样。”
俞太傅大怒:“这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去年才查明白,有一伙悍匪名叫半天风,他们见到别的省乱了,纠集一群亡命之徒,到处抢掠,把一个又一个省的建制全坏掉。”
俞太傅狞笑:“半天风现在哪里?”
“早就不知去向,有人说他去西宁时,撞上西宁王的铁枪。有人说他们抢的够了,去太平的地方享福。”于良朴伏地大哭:“不是学生无能,是省里也有人指着这乱发财”
俞太傅哼上一声:“这个我已知道,所以我没有写信给省里,只让你秘密前来。”
回身手指广白城:“这城交给你,有粮有钱,你守得住吗?”
于良朴苦笑:“老师,我是文官。”
“把难民编成队给你,再许你危急时刻向西宁王求助,你守得住吗?”“西宁王会出面?那敢情好。”于良朴道:“不瞒老师说,前年和去年我们都向西宁王求助过,他没有理会。”
“去年他不在家,前年的事情他对我说过,他曾给唐指挥使写信,约他同筹划制乱策略。唐指挥使刚愎自用,不把难民放在眼里,结果难民不帮他,把自己弄没了,是不是这样?”
于良朴止住泪:“倒也离的不远。”
俞太傅拍拍他肩膀:“别哭了,起来,随我进城见楚姑娘,以后这城就交给你了。”
于良朴跟在后面打听:“楚姑娘是哪位?”
“楚姑娘就是楚姑娘。”俞太傅微微笑,等于没说。
他们进城去,见到两边女兵居多,于良朴纳闷:“老师,您这是把难民中的女子都选出来?这个人才您留给我吧,现在这省里就是难民最多。”
“我现在一个人比一百个人都重要,不过我写信给西宁王,让他派几个能干的人来帮你。”
说到这里,见前面路堵上。
于良朴翘首:“前面是县衙,老师,您在公审夏顺吗?围这么多的人。”
“夏顺已杀了,如果他不能肥地的话,可惜了城外那片地。这里?你看!”
俞太傅手指高处,县衙的房顶上,走出来一个女子,手里牵着个小孩子。
女子高声道:“父老乡亲们听好,从现在开始收留所有投奔的难民。但是,你们都要种地,先做到自给自足。”
说到这里停下来,对小孩子疼爱的笑着。
“种地哟。”小孩子扯开小嗓音。
太傅乐了:“看他看他,说的多好。”
于良朴就知道这是楚姑娘,冲着老师的高兴劲儿,和旗帜飘扬在城头,于良朴认真听下去。
楚芊眠再扬声:“不许乱,不许抢,各守秩序,以待太平!”
“会太平哟。”稷哥添话。
“不要想着种出地来是自己的,凡是安分守己到这里的,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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