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的声音不高不低,仔细听还带着三分冷静:“有事别着急,先报警。”然后走了出去,“啪嗒”,轻轻合上了门。
“什么话??”小方回头瞪他一眼,见人已经不在了。
云砚没有乘电梯,而是从楼梯下的楼,一步一步,非常缓慢,每一步像是都在计较着什么。
到了三楼,他才悠悠拿出手机打开通话界面,手指在屏幕上略一停顿,按下了三个数字。
八分钟后,他信步从楼里走了出来,没有走向小商店,却是向着小区清晨才有人迹的小树林里去了。
这个并不适合散步的时间的天气,连平时夜跑的人都没了。云砚仿佛并不在意,哼着歌慢慢晃悠,越走越深。
大概晃了十几分钟近半个小时,云砚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不早了。
他刚锁上屏,头还没抬起来,背后猛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往旁边树丛里拖,云砚吱吱呜呜挣扎了几下,被人往肚子上狠狠砸了几拳,疼地没音儿了。
恍惚中他被人反扣住胳膊绑了起来,嘴上也贴了胶布,有人将他扛到肩上跑起来,很快他被扔进了一辆旧货车中。
车灯打开,里面坐着的人看向他,发出桀桀怪笑:“你好啊。”
云砚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缓缓睁开,一眼认出和他说话的人是龚成天。他故作惊恐地往后躲了躲,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取悦了龚成天,他一把撕下云砚嘴上的胶布,云砚嘶了一声,开口叫道:“你们是谁?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绑我?你们是不是认错了啊!”
“认不错。”龚成天掏出一把小刀,用刀柄拍了拍他的脸,“你不就是贺总在学校养的小情人嘛,模样是挺俊。可惜咯。”
“跟了贺闻远,你自认倒霉吧。”
☆、cer 39.
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云砚心里吐了句槽,面上还继续装着惊恐,瑟瑟发抖道:“你到底是谁啊?绑我想干什么?”
“少说几句废话。”龚成天一抬下巴,手下人便揪着云砚头发把他按回座位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云砚被蒙起了眼睛丢到后面,大货车七拐八弯的走在崎岖的石子路上,大约行了一个多小时,有人将云砚扛了出来,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云砚蹭了蹭地面,想将蒙眼的布条蹭掉,旋即被人一把提起来往后一搡,喝道:“老实点儿!”那人扳过他的脸,如他所愿扯掉了眼睛上的遮挡物。
“咔嚓”几声,有人对着他照了几张相。
一回生,二回熟。被如此对待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云砚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微微偏头,用肩膀触了触耳垂,确认伪装成耳钉的录音器没有掉,这才缓缓对着绑匪头儿开口:“喂,我知道你是谁了,我想起来了。”
龚成天把相机扔给手下人,嘱咐了几句,眯着眼朝他看过来:“哦?”
这一声意味深长地“哦”过后便没有下文了,龚成天倒弄了几下相机,递给手下人,指挥他们发到贺闻远的邮箱里。
云砚瞪着他道:“你们图什么?钱吗?”
龚成天轻蔑地笑了一声不作答。
无论云砚怎么激他讲话,他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和计划中的有点不一样,云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有些着急。过了一会儿,龚成天直接出去了,云砚跟看守他的两个手下说话,依旧没有得到理睬。
不知过了多久,龚成天回来了,拿出手机换了个新卡,然后拨打出一个号码。刚响一声对面就接了,似乎朝龚成天怒吼了句什么,云砚坐这么远都听见声儿了。
龚成天把电话拿远了些,等对方冷静下来,才徐徐开口:“哎哟,贺总,从牢里出来,脾气见长了?”
贺闻远不知说了什么,龚成天似乎被激怒了,紧紧捏着手机,深吸了两口气,忽然怪笑道:“贺总,你恐怕没搞清楚状况吧,现在老子才是裁决者,你的人还在老子手上呢,怎么,你不想再看见他了?”
“哈哈哈哈,别急,我暂时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晚了就不好说了。所以,麻烦贺总准时赴约吧,记住,一个人来。你敢报警,老子就敢撕票。”
“当然就在这里,好好好,满足贺总,给你听一听。”龚成□□手下使了个眼色,云砚身边的一个人忽然提起他,给他腹上重重一拳。
“啊——”云砚痛呼一声,随即被扔回到地上。
电话里不知道在吼什么,龚成天笑得止都止不住,没有多言,率先挂掉了电话。他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得出奇得好,也许是少见的激怒了贺闻远,也许是以为自己此次威胁势在必得。他甚至颇为慷慨地走到云砚跟前和他说起了话:“哎,小孩,你之前说,知道我了?”
云砚闷哼了一声,勉强坐直身体,看向他:“你叫龚成天。”
“哟,还真知道呢?”
“你以前是贺家的司机吧?”云砚斜睨着他,满脸不屑,“贺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你这样害阿远,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老子不薄?”龚成天嗤笑了一声,“贺闻远对老子不薄?你他妈别逗了,你是真不了解他还是跟你爷爷这儿说相声呢,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为什么害他?你说为什么!见着丫倒霉老子就高兴!哈哈哈哈哈!他不给老子留活路,那就看看谁先死啊!啊哈哈哈哈!”
云砚面无表情瞧着他,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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