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外貌清丽，神情木然，安迪正要问的时候就听到李格菲说：“这是米奈娃。”
安迪瞪大了眼镜，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好半晌才说：“长这么大了……”
“她现在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医院里。”
“医院？她怎么了吗？”安迪语气着急的看着李格菲。
“生病了，而且很严重。”李格菲沉声说道。“严重到你如果现在喊她米奈娃，她不知道你在喊她。”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她没了记忆？”
“她现在叫做艾希莉，米奈娃是她的第二人格。”他说。“她丧失了5岁以前的记忆，而米奈娃则变成了她分裂人格里的其中一个。”
“这怎么可能？她是米奈娃啊！怎么会是什么艾希莉？”
“所以我才来找你，我想要知道她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医生说她有严重的创伤，才导致她有今天这样的精神疾病，我知道她有童年阴影，但我想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李格菲淡淡的看着他。“你们给她施打过什么？”
安迪一瞬间颓然，他的表情懊恼，抿紧着唇。
“她前阵子因为受到一些刺激而变成米奈娃，她说她5岁，还说父母会拿尖尖的东西刺她，甚至不给她吃任何东西。”
这句话一说出来，安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因为那个药剂打下去，她吃东西只会反胃而已。”安迪低着头，小声地说。“我起初开发这个，只是为了弥补我亲生女儿病死的遗憾。”
“嗯，我查到你有一个亲生女儿，叫做妮娜，是吗？”
“是的，妮娜因为发高烧病死，我妻子也得了忧郁症，为了让她开心，我领养了米奈娃，刚开始我们也很疼她，直到她第一次生病，我妻子就崩溃了，觉得米奈娃也会死，本来是轻度忧郁症一下子就更严重，当时我也正在研究一项新的技术，叫做天使计画，这个药剂就是以强化人体所有机能为目的制作的。”
“所以你就拿这个给米奈娃注射？她才五岁。”李格菲的语气骤然冰冷。
“那时有做过初步的动物实验，这个药剂能让伤口迅速愈合，而且能强化原本的特质，比如说我让非洲豹注射了以后，牠跑得比其他未施打的对照组还快上两倍。”安迪缓声说道。“那时我确实被我妻子影响，我不想要再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所以我跟我妻子也注射了稀释的药剂，之后才替米奈娃施打。”
“她当时反应怎么样？”
“我自己注射的时候就非常酸痛了，米奈娃当然也不舒服，但是很奇特的是她隔天就没事了，她对药剂几乎没有任何排斥，我跟我妻子还吐了几天，但她没有。”
李格菲听到这句话，眉头深锁。
“于是我就开始把她的施打状态计入**实验的日记里，我慢慢剂量加重，甚至没有稀释，她也从来没有任何排斥的身体反应，那时候的她一个人就可以来来回回搬好几个大花盆，还不会喘。”安迪淡淡的说。“我们也有另外一批跟她同年龄的孩子，施打了之后全部都是剧烈呕吐或是昏迷，只有米奈娃安然无恙。”
“那史蒂芬呢？你跟他怎么会认识？”
“他？他是个恶劣的骗子，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他曾经从几个混混手下救过我，后来跟他很有话聊，还带他认识了一些朋友。那时我妻子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给米奈娃打了一剂改良版的药剂，让米奈娃嗜睡，我因为这件事情突然有了罪恶感，之后就跟史蒂芬诉苦，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所以你就把这个药剂给他了？”
“我没有给他，我想他应该是用了什么别的方法拿到的。”安迪说。“我会入狱，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记得你被指控的罪名是虐待儿童跟贩/毒。”李格菲皱着眉头说。
“米奈娃后来因为药的关系改变了体质，她几乎不需要进食，而且以她的状况也确实不适合吃太多东西。我跟我妻子也有打稀释的药，药的副作用就是易怒，我妻子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疯狂打米奈娃，我上前要制止她，没想到米奈娃一推就把她推倒，她头部撞到桌角流血，我喊了救护车送我妻子去医院，史蒂芬住的离我家不远，我就联系他暂时帮我照顾米奈娃，结果我在医院第四天，警察就来了，指控我贩卖毒/品跟虐待儿童。”
“是史蒂芬指控？”
“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安迪咬牙说道。“不然警察不会知道我用米奈娃当实验体，这件事情只有我跟我妻子，还有他知道。”
“医院那时的纪录，米奈娃送进医院的时候昏迷，几乎是频死的状态。”
“我妻子当时只打她几个耳光跟推倒她，什么重度昏迷，身上有抽打的痕迹，我根本怀疑就是史蒂芬做的！他会功夫！米奈娃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安迪气急败坏的骂着。
“米奈娃告诉我，是爸爸妈妈打他，所以只有妈妈动手？你没有动手？”李格菲语气严肃的又问。
“没有，我没有动手。”
李格菲深吸口气，脑中慢慢有了一个逼近真相的状态，他的猜测如果属实……
顾刚就是她所见过最丧心病狂的、最泯灭人性的恶魔。
“你刚刚说米奈娃告诉你？”安迪看着李格菲的双眸有着浓浓的哀伤，手也握的死紧。“所以你认识米奈娃？”
李格菲敛眸，沉声说道：“在我不知道她是米奈娃之前，叫做艾希莉的她是我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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