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打电话向乔迁求证,乔迁支支吾吾之下还是透露出了答案:房哥带着他去拜访过爸爸的那些老战友,许以便利,声称武市这期房改工程非常重要,如果做好了,能让省委领导有政绩向中央进军。
他说话无非很巧妙,既点出了后台硬,又抬出了政绩来规劝人。
“你怎么知道那些叔叔伯伯住哪里?”乔言咬牙切齿地问。
乔言拖着声音回答:“我上次去你那里,偷偷翻过你的手机——”
原来如此。房蔚看过她的联络簿,挑选出对他最有利的名字,吩咐乔迁找到了地址。
一瞬间,乔言几乎对这个弟弟绝望了。她不抱希望地问:“奶奶那边也是你哄着签字的吧?还有那枚和田玉签章,应该也是你偷走送给房蔚的吧?”
乔迁回答是。他用要和琪琪结婚的理由骗奶奶签字,拿到最大限额的补偿,奶奶以前只教导姐姐乔言,完全冷落过他,他算准了奶奶亏欠的心理,跪下来苦苦哀求她,终于让老人家签了字。
乔言打房蔚电话,他不接。到蔚远总部申请会谈,前台小姐一看到她,就摆出标准笑容说:“乔小姐,房总不在。”
乔言越过吧台直接朝电梯门走,那位小姐慌慌张张拉住她,脸色变得又白又冷。“乔小姐,请你别为难我,上期做接待的是啾啾,她就是因为随便放进你被我们老总开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
言尽至此,又恃保安围了过来,乔言无奈离开。
她抽空堵在蔚远车库外,房蔚驱车径直离开;去了一次半山湖公寓,外院大门的保安只对她笑着,怎么也不肯放她进门,解释说:“上次乔小姐离开我们这地儿,房先生就吩咐说了,以后不能让你进来。”
房蔚,你真是狠。
乔言心底冷笑,果然和那天晚上说的一样,走出公寓大门你就翻脸无情。
乔言没见到房蔚,对靳尚代言e联合品牌的事情多关注起来,有些担心房蔚会插手干预,六亲不认。她连着催昆昆去找商打探后继情况,昆昆总是回答:“商说他不管后面的事。”
昆昆都不能拿下商公子的主意,那可以表示靳尚的代言有点悬,至少商家没在合同上应允过“一旦代言,必不换模特”的承诺,如果他们提出靳尚外形不适合走高端人群,铁定会撤销合约。
乔言精心打扮一番,假托芷姐名义进了芷兰居,在包厢里找到了喝茶的商。茶几上有两个冒着热气的茶杯,品尝的却只有一人。
尽管受到各方面坏情况的制约,乔言却没有表现出任何黯淡的地方。她光彩照人地站在商跟前,直接说明来意。
商一如既往地推脱,明显表示出不耐。
乔言知道他和房蔚一个鼻孔出气的,说不定还受到了房蔚的指使。她抱住手臂默默端详他,无论他怎么冷嘲热讽也不开口,逐渐让他冷掉了声音。
“您知道吧,昆昆一直说我们很相似。”乔言打定主意说,慢慢俯□子,冲着商俊秀的脸颊吹出一口气,“我就在想,既然我们如此相似,说不定这点能让我爱上您。”
商冷笑:“怎么,您靠得这么近,是想□我?”
内连阁子间的小门喀嚓一响被推开,穿着修身西服的房蔚走了进来。他拿起茶杯抿了口,对仰头摊靠在沙发背上的商冷冷说:“我先走了。”
乔言连忙跑到包厢门口站住,拦住了房蔚的去路。“希望您能听进去我的一句话。”
房蔚抬手解开袖扣,使他的手腕活动得更加方便些。乔言看得懂他的动作,对着他冷漠的眼睛说:“做人别太绝,留点回旋余地。”
她拉开门先走了出去。
她的厌恨已经表现得很清楚,至于这句劝告有没有效,她不敢担保。
日子不咸不淡地度过,乔言工作磕磕碰碰地进行中,四叔打来紧急电话:“拆迁办的队伍来了,小言快回来看看吧。”
看来四叔没有和房蔚取得和解,他的反悔和不断吵闹让房蔚彻底失去了耐心,房蔚干脆拿着拆迁同意书请动了工作人员,要提前强行拆除冬泉街了。
乔言很担心住在街尾的奶奶,打车赶了回去,靳尚看到她匆忙的样子,也跟上了车。
乔言极力推诿:“靳尚,这不是闹着玩的,您赶紧回去!”
靳尚拍着她的脑袋笑:“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做事吧。”
拆迁现场来了五台铲车和推土机,轰鸣作响,推倒房屋时扬起的尘土弥漫了底下原始住户的眼睛。拆迁办的主任揪住四叔的衣领,大声叫着:“叫他们拿着东西出来!老躲在房里要出人命!”
四叔和他对叫。那名叫邢斌的主任简直要提起四叔的身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片的人最难办!开发商已经加了补价,提到了850,你他妈地还不满足!”
被摧垮的是东头两家的二层楼房。户主抱住孩子站在机器前,死都不再让开,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乔言拔腿跑回奶奶的红砖小院,刚进院门,一个闪着白光的搪瓷缸子飞了出来,乔言闪到一边,还对跟在了身后的靳尚嚷了句:“小心!”
靳尚侧身躲过,走到搪瓷缸旁看了看,笑着说:“哎哟,乔姥姥,这个好像是我小时候喝水的杯子。”
掩映的门板里传来奶奶激越的骂声:“你这个贱蹄子——”
“奶奶!”乔言突然大喊一声,砰地跪在了院子里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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