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才能劝动这尊大佛,没想到如此轻松倒是让他一下子接不上话,好一会才笑道:“谢谢。”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出奇得温馨,空气里除了老鸭煲的醇香以外似乎还飘渺着什么。梁浅深收了小性子虽算不上温顺倒也和和气气,唯一让她不舒服的就是心跳的速度不太正常,有些兴奋过头却又不能显山露水,按奈得她有些辛苦。辛梓脸上的笑容比平日多了几分,浅色的眸子更是流光溢彩,和浅深聊天也越发自然起来。他吃饭的姿态很安静,修长的手指拿着筷子甚是灵动,浅深时不时偷瞄他几眼,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又自顾低下头抿嘴偷笑。
结帐的时候浅深还有些担心,可见价钱确实也还公道,辛梓脸上也没露出什么,很自然地付了钱,她也就安下心来。刚要起身,却见辛梓的包里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低下头看去便是一愣:“……你的钥匙扣掉了。”
辛梓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捏在手里吹了吹,说:“幸亏你看到了。”
浅深脑中一阵晕眩,心潮一浪浪地恰似要破腔而出,握着背包带的手心竟已经湿湿的,她终是让自己敛住心神没有冲动,背上包跟在辛梓后面出了店门。
第二天,浅深心情大好,自然不再跟那帮仇视她的女生一般见识。时间紧迫,她也头一次把一件事放在了心上很认真地把舞步重新改了一下,新的舞步不再那么难,其他六个女生跳起来也得心应手许多。
终于,在彩排的时候,他们班的节目一遍通过,总算是让大家松下一口气,这几日下来班上的同学加上老班对梁浅深的态度也有所改观。几个看过彩排的老师纷纷羡慕老班班上能有这么一位才艺出众的女学生,老班感叹说,这孩子虽然成绩不好,不守规矩,倒也有些特长,还不至于无药可救。
校庆的日子终于来临,被学习紧密压榨的学生哪肯错过这样可以好好放松的机会。学校特地租用了市里的音乐厅作为校庆演出的场地。晚上六点的时候,这里便是灯光璀璨,满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家子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走进去。
辛梓将自己班的同学安排好座位便去了后台看看浅深她们准备的情况。宣玫在那里帮着艾艺她们化妆,见辛梓来了也没停下手中的眉笔:“我这快好了,可不知道梁浅深那里怎么样,你去旁边看看。”
辛梓避让着来往的表演人员,四处寻找梁浅深,可就是没看到她在哪里。
“请问,你有看到梁浅深吗?”
辛梓隐约记得眼前这个人是梁浅深某任男友,跟自己在学生会也有几分交情便上前问了下。
那个男生一听找梁浅深,脸色刷地难看了起来,拿手指了指后头,声调怪怪地说:“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生到后面那个更衣间去了。”
辛梓愣了下,朝后面看去,门是关着的,上面挂了一个“闲人免入”的告示牌。辛梓微不可察地心神不安了少许,迟疑了下还是没有去敲门。可就在这个当口,门被打开了,浅深匆匆从里面低着头出来并没有看到辛梓。
辛梓回过头往房间里面一看,只见庄清许双手撑着桌边站在那里。
二十五问
不知是应情还是应景,第二天,天公不作美,夏日的雷雨像倒豆子似的砸在马路上,腾起一片片雾气。
浅深回到自己家睡了一觉,许是真的认床,虽然辗转反侧了多时,最终还是沉沉睡去,只是那夜恶梦连连,而她却意识清醒异常,将梦中的场景一一看了个清清楚楚,就好象在她心上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
镜花水月,腾雾清霜,夕阳的余光冷凝在他的身上。辛梓独自站在学校后墙的小桥上形单影只,悲戚地望着河面,默默留下两行清泪,模糊了他那双清透的眼。她飘在空中,揪着衣襟,听着他低低地念着:浅浅,浅浅……
浅深猛然睁开眼,心悸得大口喘气,茫茫然转过头看了看闹钟,已经八点。浅深躲在被子里压了压太阳穴,翻一个身起床,胡弄对付了自己,抓起皮包便直奔民政局去了。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也不算什么黄道吉日,民政局里很是空闲,一眼扫过去也就只有五对新人等着登记。浅深扫到最后,看到辛梓坐在末尾的凳子上,正目光清明地看着自己。浅深吸了一口湿潮的空气,举步走到辛梓面前:“排队去吧。”
辛梓从昨天起就非常沉默,虽然他以前话也不多,可神情确实温润清雅带点宠溺和爱惜,不似现在这般淡漠平静,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他起身走到队伍后面,手插裤袋背对着浅深站着。浅深看着他的背影,忽觉得他是不是又清瘦了,这么看去竟有些萧瑟,不似以往那般修长挺拔。浅深摇了摇头,怪自己昨晚做了那么个怪梦,把以前的事又翻出来折磨自己,于是赶忙走到辛梓身后站着。
等轮到他们俩,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两眼,一个面色清冷,一个神色不耐,她琢磨了一会,清了清嗓子犹豫道:“我这儿是结婚登记,如果要离婚的话请去隔壁房间。”
浅深无语望天,敲了敲桌子说:“我们就是结婚来的。”
那人呆了呆,还是不太相信似的:“真的?我怎么看你们俩看上去有啥仇怨似的,倒不太像甜蜜的小俩口,都要结婚了别都绷着个脸,多不好看。”
罗嗦是罗嗦了点,可动作也倒是效率高超,不过多时,浅深和辛梓各自拿着一本红本本站在了民政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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