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看着谭睿康疲惫的面容,发现他显得更成熟,更有魅力了,谭睿康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酷,眼睛又有点发红,这应该是他一辈子里打击最大的时候。
遥远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谭睿康的脸。
谭睿康这次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只是无奈笑笑,说:“别闹。”
“那你搬过来住。”遥远说:“分手就分手了,咱俩过日子吧,和以前一样。”
谭睿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说:“不了,别害你也传染上。”
遥远:“神经病,去搬东西。”
谭睿康说:“真的不行,你不知道这个病,很复杂,不是说现在传染性小以后就一直保持这样。”
遥远咆哮道:“去不去?给你一小时时间,马上去把东西搬过来!”
谭睿康静静躺着,不作声。
“那我睡外面,你得去查血,打疫苗,以防万一。”谭睿康说。
遥远怒吼道:“别没事找骂,给我快点!”
下午谭睿康一直躺在沙发上发呆,遥远也不啰嗦,当天去医院查肝功能,三天后才出结果。
晚上谭睿康坚持要睡沙发,遥远和他大吵了一架,把被子枕头通通扔进房间里去,就差要捋袖子动手打人了,谭睿康才乖乖进去,和遥远睡一张床。
晚上睡觉的时候,遥远还是抱着他,谭睿康怎么推都没用,最后只得作罢。
三天后结果出来了,遥远的疫苗效果还在,肝功能也十分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不用谭睿康提醒,又顺便补了次疫苗。
回家以后,他上网开始查这个到底是什么病——确实挺麻烦的,就怕肝硬化。谭睿康的父亲,遥远的母亲都是癌症死的,他们的血亲里都有癌症遗传基因,要注意调理身体。
幸亏谭睿康的病情不严重,h阴性,几乎不会传染或者传染性很小。那么剩下的就是调理问题了。
“发热,肝区疼痛,你涨痛吗?抽痛?各种痛,会吗。”遥远问道。
谭睿康道:“以前没有,这几天就觉得有一点。”
遥远道:“明显是心理作用。食欲怎么样?”
谭睿康:“吃不太下。”说着又叹了口气。
遥远既想哭又想笑,摸了摸他的头,说:“别傻,能治好的。蜘蛛痣……我看看你有吗?”
他给了谭睿康一记小巴掌,让他脑袋歪过去,检查他的脖子,说:“嗯,没有,目前很安全,医生怎么说?你不是也打疫苗了吗?”
谭睿康说:“不知道,应该是没了吧。”
遥远道:“还说了什么?”
“让好好休息。”谭睿康道:“不能熬夜,定期去复查,很多忌口的,都开了单子给我。”
遥远道:“嗯,以后注意点就行,别太累了。”
遥远关了网页,示意谭睿康滚蛋去做自己的事,点开股票看了一眼,谭睿康没走,问:“赚钱了么?”
遥远漫不经心道:“赚了一点点,还好没全扔进去,你找工作了吗?”
谭睿康说:“姑丈让我考公务员,但我们辅导员说我这个病不行,考过笔试,去面试的时候也不让进。”
遥远当场就炸了,说:“这不是歧视吗?!”
谭睿康反而笑了起来,盯着遥远,似乎觉得他挺好玩。
遥远道:“真的不让进?”
谭睿康点了点头,遥远说:“让我爸找找,托关系,笔试过了找人,送礼过复试。应该没事的。”
谭睿康没说话,遥远心想不能老纠结这个话题,别越说越害他难过,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那她……我说小曦姐,她回去以后打算怎么过?”
谭睿康嗯了声,遥远心想这个话题也是糟透了,但他又忍不住想问清楚。
“她爸妈想……让她安安分分,在县城里嫁个靠得住的男人,和父母住一起,过过平凡日子。”谭睿康说:“我觉得还是沿海好,哎,我花姑丈的钱念这么多年书,也没法报答他,觉得挺对不起姑丈的。”
遥远说:“她把你弟当自己弟照顾,你可没把她爸妈当自己爸妈,你看,你多对不起她。”
谭睿康静了很久,而后道:“是啊,哥也知道对不起她。”
遥远又教训他说:“所以了,以后先掂量掂量,做不到的事不能乱答应人,知道吗?”
谭睿康乖乖挨训,什么大男人样都没了。
遥远这些天查了很多关于肝炎的资料,知道谭睿康的病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还好还好,遥远自己也有点提心吊胆的。
只要别喝酒,多休息,心理压力不太大,基本可以恢复正常。
而且也几乎没什么传染性,遥远觉得可能谭睿康和林曦分手,还是因为谭睿康自己的心理问题,以及两人毕业后何去何从之事。
下学期至少还能见林曦一面,到时候再和她聊聊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遥远抱着谭睿康,心里觉得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谭睿康又回来了——就像从前一样,又剩下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悲哀的是,只有当他得了乙肝,才能轮到他赵遥远,让他拣剩下的。跟捡破烂似的,算了乙肝就乙肝吧,治好以后,这大猴子就是他赵遥远的私有财产了。
看谭睿康这模样,估计一时半会也打不起精神结婚了。
谭睿康在家里睡了一周,周一起来时吁了口气,遥远道:“别老叹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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