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接上。
月老一秒瞪凸眼:你一上古的神跟我比年纪?不害臊吗!
“快拉给我住他!”老人回神指着医生爬起来,顾不上莫惜然这茬,只想逮着医生不放。
不等俩妇女和吆喝莫惜然的男人动手,六个保安跑过来控制了这家人,往外扭送。
走廊顿时响起一阵儿叽里哇啦的乱叫。
“放开我!你们还我儿子!”青年喊。
“你们害死我孙子!我不让你们好过!”老人喊。
“松开!我要告你们非礼!给我松开!”俩妇女喊。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看老子不弄死你们!”男人喊。
莫惜然嫌恶地揉耳朵,走到泫滐旁边坐下。
“不把他叫出来看看摔坏没?”泫滐学着月老说风凉话,目不斜视。
月老在旁边听着,替泫滐窘的慌。
泫滐居然吃自己的醋,可以,这很高端。
“谁说镜子在包里。”莫惜然从大衣口袋掏出镜子晃晃,“我没准备能乱扔吗,回头他肯定要让我好看。”
乱扔裴煜桀?莫惜然怕是过够了,开玩笑,不存在的。
泫滐冷淡地哦了哦,后倚墙面不再吱声。
莫惜然瞧了瞧他,跑到月老那边坐着问:“他这是咋了,我没借他钱啊。”
“你可能偷走了他的心。”月老煞有其事说。
莫惜然反问:“他有心吗?我怎么不知道。”
月老严肃脸:“没心还被偷更可怕。”
莫惜然听不太懂了。
月老虽是神仙,由于工作上与凡人接触多,言语比较接地气,又是个老顽童的性格,冒出点新鲜词儿,莫惜然见怪不怪。倒是月老这话说的跟家里说的什么“神凡不能相恋”让莫惜然有点觉醒。
月老是说泫滐喜欢她?
不可能吧,感情这玩意儿也可以相通?
莫惜然越过月老看泫滐,泫滐突然站了起来,很高,莫惜然变成仰着头看。
“不是挂号么。”泫滐说完就走。
“哎等等!”月老伸手抓泫滐,没抓到,只能先回头说:“你先看看裴君有事没,我去去就来。”
不等莫惜然发问,月老来个飒飒的瞬间移动,追泫滐去了。
“搞什么。”莫惜然一头雾水,“神仙还用挂号看病?”
镜子表面泛起薄薄红光,缭绕在莫惜然手边。
“烫!”莫惜然把镜子放包上扇手,呼呼吹气:“我没摔你啊,生什么气。”
“你敢摔我试试。”裴煜桀在镜子里说,“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你离他远点。”
莫惜然在裴煜桀跟前能乖巧的像兔子,嘀咕一句:“感觉你俩有毒。”
“你说什么?”裴煜桀不甚愉悦。
“没啥没啥。”莫惜然知道裴煜桀现在不方便出镜子,不然以裴煜桀的脾气,分分钟出来教她做人。她大胆插科打诨,将镜子装进包里向手术室张望。
一位女医生从手术室里探出头左右观察下情况,站在门里招手:“你是沈若的家属吗?过来一下,我跟你说说情况。”
莫惜然跑过去问:“我是她律师,她怎么样。”
“正在清宫。”女医生说,“还好送来及时,以后养养不影响生孩子。”
“那就好。”莫惜然缓口气。
“刚才谢你帮忙。”女医生感激,“你不帮忙砸那一下,我们主任今天别想离开这儿。”
“我也是为救我委托人。”莫惜然干笑,打听:“他们是怎么回事儿,在这儿闹什么。”
女医生提起那家人,特愤慨:“那男人的老婆两个小时前死在手术台上,来之前肚皮就撑开了。五年生三胎啊,全是剖腹产,谁受的住。他老婆做手术的时候,他还在外面玩手游,真是个垃圾。”
莫惜然靠一声:“是不是前两胎都是女孩,老太才一直吆喝‘孙子孙子’的。”
“是啊,都是重男轻女惹的祸。”女医生叹气,“不过确实是个男胎,可惜没救活。”
莫惜然无言以对。
女医生让莫惜然去办住院手续,又回了手术室。
莫惜然拿钱包往外走,念叨着:“这年头的垃圾男人越来越多,没个好东西。”
“这话说的打死一船人。”裴煜桀幽幽发声。
莫惜然:“……你不是男神么,我可没说你……”
这栋楼五层的南面角,泫滐坐在心理科,表情淡漠。
月老在门外紧贴玻璃想听里面的动静,然而啥也听不到。
心理医生看了看手中的病历封皮,温和问:“泫先生,最近感觉哪方面不太对?”
泫滐极其直白地回复:“七情六欲少一半的人,看到一个女人总心跳加快,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
心理医生笑了笑:“首先我们这边是心理科,心脏方面的问题无法解答,但以心理角度来说,我想您可能爱上那位女士了。”
泫滐看蛇精病一样看医生:“怎么可能,我是仙。”
心理医生上下打量泫滐,放下病历郑重给出建议:“泫先生,精神科在隔壁。”
泫滐反向端详医生,确定医生没在开玩笑,拿回简历出了门。
门一开,月老差点儿闪到腰。
“这么快?”月老直起身,“对得起专家挂号费么?不多说两句,还有你为什么不让我听!”
“我想我真要去趟精神科。”泫滐正色又认真。
月老不解:“为啥?”
“我爱上莫惜然?”泫滐捏着病历呵一声调头走,扔下句:“不如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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