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蒋姐的意思就是苏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不理智轻易的树敌?”吴诗芮抿嘴一笑,朝旁看了看苏灿的背影,道,“我一直坚信着一句话,真正有实力的人,愈加懂得隐忍和低调,更懂得自律自省。而没有实力的,才会外强中干,力图希望以强势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虚弱,就像是赵维鑫和那个梁处长。那么与这样的人为敌,只会踩着他们前进而已。至于苏灿为何会这么不理智,甚至鲁莽的当场指着赵处长脑袋骂人。并不是他自认为自己有能摆平这一切的能力,而仅仅是在于他对看不顺眼的人或者事,他不像我们,可以隐忍,可以退让,甚至宁愿受辱忍受不公,也不希望事情闹大因此影响到自己家人和前途。”
“苏灿不一样。”吴诗芮顿了顿,道,“他不愿意忍气吞声,而更愿意迎头撞上去,尽管头破血流。他为什么要为了我们几个树敌,并不是因为他有能应付对方的绝高理智和智慧,不是因为他后台大背景深有恃无恐,而是因为如果他今天不站出来指着赵维鑫头顶骂那番话当头棒喝,那么没有他的时候,下次躺在肥胖的赵维鑫和那个道貌岸然梁处长身子下面的,会不会是小钟,钟雪,会不会是丫头?会不会是我?
吴诗芮看向苏灿的背影,“和他相处同一个大院这么多年,无论他面对虚伪还是冷漠,世故还是阴险,我知道他只有一个信条,对他所看不过眼的事物和现实,如果不能让它们在他面前弯曲避让,那么就让它们在他面前折断。他真正所凭借的不是实力和绝佳的理智与冷静,而是那种他骨子里所生出的无所畏惧。所以重要的不是今天遇到了什么样的人,而是碰上了什么样的事...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认识的苏小灿。”
蒋莉莉用力抿了抿嘴,直到将内心某种力量宣泄完毕后变得生疼,才道,“我以前也遇到过今天类似的事情,但我没有你们这么幸运,因为我不是这样面对残酷现实无所畏惧的人,在我的身边...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苏灿借上车之余去了厕所。
洗手的时候魏远湖也跟了进来。却没有上厕所,而是用苏灿旁边的洗手池洗手。
水声哗哗的响。
从魏远湖来的那一刻,他和林珞然看似相互之间斗嘴笑闹,但苏灿能看出来,两人似乎都在兜圈子,似乎都避开了魏远湖今天的目的,他来机场的目的。
背靠着洗手池,魏远湖从口袋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苏灿,苏灿接过,魏远湖掏出火机示意,苏灿摆摆手,只是把玩烟杆,他也就淡淡一笑,然后点燃,任由得烟雾丝丝透入肺里,尼古丁带来刺激的感觉。
“其实我很欣赏你。”魏远湖徐徐吐出烟雾,歪着头看苏灿,道,“无论从什么方面,从商业来说,你似乎做得很好,据我所知,就我身边很多人所用的聊天工具,都是出产自你的公司...另外你的交友还很广泛,你们杂志的新封面人物,是叫宋真?听朋友说起过,家里好像很有钱,但这个女孩很好,从来都不会拍尺度过大的照片,对人也不错,没那么多弯弯肠子门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还和王威威林绉舞之间关系那么好,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多谢夸奖。但是我不喜欢绕来绕去...特别是对我朋友的朋友。”苏灿对魏远湖笑,“你想说什么,单纯的聊天?”
魏远湖笑道,“我姑姑和林珞然的三姨是党校同学,以前也就这点交集,如果还要说一点我十二三岁左右,就住在朝阳门立交桥附近,和林珞然家的外交部大院隔得近,后头就见得少了,一两年的时间,很多人事都变了。后来也就是偶尔春节的时候,各家之间会互相的串一串。林珞然是陆元安爷爷的孙女,这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去年我去陆家拜年,林珞然的父亲,以及陆爷爷对我印象都还不错。”
尾音清浅,但却很有自信的样子。
苏灿差不多已经猜到了,陆元安是在任的政治局委员,十六驾马车之一,这也不难解释林珞然母亲陆家英的强势,以至于林国舟这样的身份,在陆家都比较边缘。只是大概陆家信奉子侄辈儿孙自有儿孙福,对林珞然的管束并不多,也没有家族强势的必须要谁去做什么,从事什么,垄断什么,担负起什么。但是据苏灿了解,现在陆家姓陆的,很多方面和领域的发展都很不错。
“那又如何。”苏灿抬起头问。
魏远湖一方面欣赏自己,一方面把自己当做是敌人一样打击。这在之前已经是被王威威有所预兆过的,王威威透露去年零二年的时候,林国舟就公开表示过年轻人里面最看得起魏远湖,当时还有一句评语来着,总之是说他有逸群之才,机敏思辨,同样又磊落阳光。
这番话公然表态,王威威就说当时京城许多自认为够资格追求林家小妹的人受了打击,诸多关系辗转对林国舟表示不满,其中最经典的是出自一个大妈之口,说林国舟“就这眼瞎口瞎的,还搞外交?”
苏灿知道魏远湖来者不善,譬如之前他还在自己面前曝和林珞然小时候的隐私发生的事。甚至还和林珞然开玩笑闹腾,以显示两人之间和睦融洽的关系。
王威威也评价魏远湖有心机有魄力,而且识大体能隐忍。这个世界不怕愣头青,怕的是他这种最懂得水磨工夫的人。
苏灿是以不愠不怒,平静反问。
魏远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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