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俊美无俦,让人不自觉沉迷、追随。
这么多年,深深浅浅地把一个人放在心底,以为再等等就可以忘记,可到头来那个人只是对你展演一笑,又再次忘记了心跳,沉沦。
原来终究是逃不掉的,就在你眼带笑意,我就心生欢喜的那一刻起。
“去旅游吗?”北洋唇角微抬,一开口,南雪仿佛听到了宿命的呼唤,清晰又遥远。
稳了稳心神,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没睡醒的缘故,开口:“去周边到处走走。你呢?大忙人局长?”
“笑话我小心不给你们发津贴啊。李教授跟我提了环线沿途几个容易出问题的位置,让我去实地看看,回来给他汇报情况。”
“真的?我也打算去看看,我觉得有几个位置情况比较复杂,我想去确认一下,反正十一也是闲着,小地方也许人少点!”
“荒山野岭的,你以前经常一个人这样跑?”北洋打量着南雪,她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倒有几分像回家的大学生。
“没,以前都跟导师蹭勘探队、科研队,或者学校组队一起去,说起来一个人出发还是第一次。”
“那我能否邀请这位南姓博士和我同行呢?我包吃住,但请南博士分享走访结果!”
“男博士”一词无疑戳中了南雪的痛处:“男博士?那天谁写的稿子,你干嘛不念完,欲盖弥彰的,搞得最后真成男老师了。”
“哈哈,以前叫你下大雪习惯了,还真没人多想你的姓,现在想想,不管你干哪行,这个称谓都很让人误解啊!”
本以为会很枯燥的旅程,仿佛变得趣味十足了起来,虽然南雪看起来冷冰冰的,却总能让人找到笑点。
“得了吧,你就别含蓄了,魏卫说了,总之我就是当定了汉子,做不了妹子!小路子说我和‘女’这个性别水土不服,让我从哪来回哪去。”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南雪顿了顿,敛了淡淡的笑意,一脸正经道:“北冰洋,其实你的名字也是一个悲剧,你听,大家都叫你北局、北局,不很像悲剧、悲剧吗?”
“哈哈,是很像,说起来也同病相怜了。我只是记得上次有个工程师老家方言口音特别重,他和我打招呼,叫了我好久我才反应过来,因为他的发音听起来是‘背局’,我秘书忍了老半天的笑,后来大家都叫我‘北局长’,叫得字正腔圆的,听起来反而更怪了。”
南雪也觉得好笑:“是挺背的!”
“那博士这几天怎样安排路线呢?”
“先去l市,动车线和省道基本重合,不重合的地方有两处计划修隧道,一处架桥,沿线走一走,再重点看看不重合那几处的地质构造。”一说到专业上的事,南雪就自动恢复了几分的冰雪气质。
“老爷子也这样说,让我重点看看修隧道的地方有没有断层、矿产,季节性河流,我正打算到l市找个帮手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看不出来,北局长大学学金管,还在地质方面颇有建树啊!貌似,你和李教授关系好像很好?”
北洋摸了摸鼻子,掏出地图,“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咱们先讨论下路线吧!”
两个小时后,l市沿东望山的省道上,一辆载着两个人的摩托车,在拥挤的车流中敏捷地穿过。
背着大大的旅行包,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南雪捏着北洋衬衣的手心微微潮湿一片。在中学时期翻过的小言里面,落魄的男主穿白衬衫骑自行车带女主兜风,白衣飘飘的师父总会在危难时刻救起生命垂危的女主。这样的小言标配,曾经的南雪只觉得俗套,嘲笑作者太没想象力了。
而此刻,在蜿蜒的环山公路上,只能开到六十迈的摩托车,偶尔出现的行人,一种称为浪漫的情愫滋生。原来天地之间只有你我的感觉如此美好,美好到,让人忍不住,想要私奔。想到这,南雪就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北洋开着车,好奇问。
坐在后面的好处就是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的表情,明明是无声的罗曼蒂克,干嘛要说话呢:“诶,没什么,你不要讲话,认真开车。”
北洋却毫不在意地笑话南雪:“这车已经很慢了,不到六十迈,很安全。”
“这种车上路就是危险车辆,你开到山顶的位置,找个地方歇会儿,吃点东西再走。”
十分钟后,东望山东部的一个小山头上坐了两个人,吃着面包,喝着水。
想着沿路的见闻和是政府里的资料,望着延绵不断的山体,南雪认真说道:“东望山,南北延伸近千里,东边是典型的动态褶皱,动态褶皱多是在水平挤压下形成的,挤压的动力大多是板块碰撞,东望山的动力基础就是亚欧板块中的内部小版块的碰撞形成的。”
说着,南雪又翻出了地图准备接着讲解就瞥到北洋一脸兴趣地听着,“不好意思啊,让你在这里听书。”微窘,又不是你学生让人家听书。
北洋倒是没在意:“你继续。”
“因为挤压受力作用,褶皱山呈现弧形的山地不仅地层弯曲,而且经常有断层滑动或切断层错动。你看往北边走,一个单体的山峰等高线变化都很均匀,而我们脚下这片,山体大,山顶平,还有上次市政府的数据也不太一样,我想这边可能有断层让山体垮塌,或者就是两个褶皱。可是这片山偏南,土层覆盖也很好,直接看不到岩层结构。17号隧道就规划在这山头底下。”
“我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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