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厉害了,我的女人!棒子国也拯救不了你抱歉的脸吗?orz……》
《杜绝恶意炒作,人人有责!》
《头顶一片绿,生活过得去。》
这些都是他们愤怒的吼叫——
但又怎么样,人家根本不。
纷纷扰扰,熙熙攘攘,即使夜幕降临也不能安抚这个躁动的城市。
梁氏办公室,顶楼。
黑色皮椅转向身后,落地窗外是浩瀚的星河,寂静的行星在其固有的轨道上缓慢行驶。
滴一声,二百七十度落地窗又变回了之前那块普通的钢化玻璃,钢化玻璃外是璀璨的不夜城。
白净的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面膜,撕拉——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没一会,皮椅就转了过来。
女秘书秦茜站在办公桌前,一寸的地方,目光微垂。
“阿茜,你觉得我老了吗?”清冷的声音透出一丝迷茫,手不自觉抬起,往脸颊上轻轻点了点。
秦茜的嘴角却狠狠一抽,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勉强维持脸上的平静,道:“老板又怎么会老!”
开玩笑!
如果老板那叫老的话,那她算什么?
夹死蚊子的老太太?
老剩女?
秦茜虽不清楚老板的具体年龄,但相处八年,老板的确没有任何变化。
哪怕一丁点。
若她观察得不错的话,老板似乎连头发也不生长。
对于这点,秦茜一直很疑惑,但聪明的她并没有多问。秦茜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去,老板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关于她的过去,秦茜不愿深究。
至于外界猜测的,有关老板的容貌……
秦茜的嘴角又不动声色地动了下,脑海忽地蹦出一句——
真是一言难尽啊!
一言难尽的长相!
“你可以走了!”面膜下的声音冷了三分。
秦茜猛地一愣,忍住笑,苦口婆心道:“老板,上周才发生那样的事,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必。”双眼已经闭上,显然不想搭理她。
秦茜摸摸鼻尖,仍想说什么,但看见那张冰冷的脸,沉默了会便转身走出办公室。
等关了门,秦茜这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不是解铃人,老板的心事,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决,如果她愿意的话。但显然,老板选择了最蠢的方法,原地踏步,为自己建造一座自以为无坚不摧的堡垒,稍有风吹草动,便缩回她的堡垒里。
秦茜再次叹了口气,抬起头,这个钟点,职员已经下班,昏暗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门,尽头有一盏闪烁不定的吊灯随风摇曳。
就像那日那个风烛残年的女人在远远地向她招手。
秦茜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不紧不慢地往那里走去,空荡荡的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咯咯声,而她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老板无论下班或者上班,一直都离不开口罩,墨镜,鸭舌帽,可以说,整个梁氏或者整个h市,除了她,根本没有人知道老板的真面目,八年来一直如此,但上周,却有人拿着据说是老板年少时被砸鸡蛋的照片出现在公司门口,并口口声声说老板是什么杀人凶手。
那件事对梁氏造成不小的负面影响,有记者将那组照片贴到了网络,并将采访来的视频传上了官博,接受采访的是一个年约六十的女人,头发花白,言行孤僻,一直跟记者说他们老板是‘杀人凶手’,说老板将她的女儿杀死了。
但在事件尚未爆炸之前,照片和视频突然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当时他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作为梁总最得力的秘书,秦茜十分确定,他们公司的公关部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诋毁的视频便消失了,山雨欲来却连个屁都没来得及放。
出手人是谁,没人知道,也无从调查。
后来警方确认接受采访的女人其实是个精神病患,因工作人员的疏忽,从精神病院里逃走出来。
但令人纳闷的是,第二天,那个采访的记者和他的上司竟战战兢兢地出现在她面前,哭着求她务必要收下他们所谓的‘精神损失费’,这些小事向来是秦茜处理的,老板不必亲自出面,但当秦茜翻开那家传媒公司留下的底照和支票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照片的确是老板的照片,只是……
秦茜压下心中的惊慌,没有惊动任何人,把照片通通塞进碎纸机里,然后才看向手上的支票。
五千万!
数额是五千万,足够那家传媒公司再建另一家传媒公司了。
当她向老板汇报时,出乎意料地,老板对那数额却表现得很平淡,似乎早有预料,让她把支票记入梁氏的研发基金便了事。
为此,秦茜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安稳。
后来,保安部要求为老板增加几个贴身保镖,但老板却一口拒绝了。
如今事情已过去一周,但秦茜却对那组照片和那句“杀人凶手”——
仍耿耿于怀呢。
今晚负责值班的是保安队长刘明,她的学长,刚从部队退役,为人老实憨厚,不叮嘱几句,秦茜不太放心。
……
夜已深,梁诗诗撕掉面膜,擦掉多余的精华液,站起身,熟练地戴上口罩,墨镜,鸭舌帽,取出抽屉里的钥匙,乘坐办公室内的专用电梯,下了停车场。
刘明带了一名保安候在电梯间门口,车也替她开过来了。
保安局促地低着头,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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