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的黑眸，紧紧盯着她，怀中的人，脆弱不堪。
“是，早就两年前，我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乔默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衬衫。
“我不记得两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唯一敢肯定的是，当初我以为自己时日无多，如果那时候我身体健康，我一定会将你牢牢捆绑在我身边，用尽一切去弥补你。可乔默，那时候我是个将死之人，我不能拖累你。”
乔默仰头，咬唇，隐忍着眼底的泪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若是早一点告诉她，或许她就不会从纽约回海城了，也再也不会，与他纠缠在一起。
萧衍伸手，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我怕你疼。”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一下子击中乔默的心。
他怕她疼。
乔默吞咽了口唾沫，她的眼泪掉下来，唇角苦笑着勾起，“那我偷了你的标书，给容城墨这件事，其实你也知道？”
他派人跟踪了她，是不是因为，早就有所察觉？对她不信任，怕她会背叛他？
“是，我知道。”男人没有否认，而是没有一点回避的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放任我去偷你的标书？”
萧衍的大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小默，对我来说，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
乔默攥着他的手臂，“那你又为什么派人跟踪我？萧衍，你不信任我，对不对？”
可他不知道，在最后一刻，她仍旧没有选择背叛他，而是冒着失去孩子的风险，拼死保护那份标书。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派人暗中跟着你，是怕你出意外，我担心容城墨会对你和孩子不利。”
乔默微微垂下眸子，对，他说的都对，不对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若不是萧衍派去暗中跟着她的人，可能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肚子里这两个孩子。
乔默垂下眸子，紧紧握着拳头，咬唇道：“阿衍，对不起。”
萧衍微微笑了笑，对她的纵容和寵溺，几乎到了一个无人能及的境地，“不用对不起，小默，只要你和孩子没事，就没什么好对不起。”
乔默抬眸，清澈目光，深深撞进他幽邃的瞳孔中。
“可是，标书还是被容城墨抢走了。”
萧衍轻轻吻着她，叹息道：“那份标书是假的，他拿到不仅没有半点作用，还会令他放松警惕。”
被萧衍抱在怀中的乔默，身子狠狠一怔。
他说什么？
那份标书，是假的？
乔默回温的心，忽然，重新坠入冰窖。
也就是说，从他怀疑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真正信任过她，而是将计就计，利用她，去对付容城墨？
可他有没有想过，若是容城墨当场发现那份是作假的标书，会对卢海兰做什么？
乔默伸手，冷漠的推开了萧衍。
她抿着唇道：“所以，你是真的和容城墨所说的一样，在这件事里，一直在利用我，对吗？”
萧衍蹙眉，“小默，你在胡说什么？”
“若是容城墨发现那份是假标书，对我母亲不利，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还是说，你宁愿让我母亲遭遇不测？”
萧衍目光深沉的盯着她，“我不许你胡说！”
乔默勾唇，冷笑了一声，“也对，我母亲千方百计的想置萧氏和你于死地，你又怎么会不需要防备？若是我母亲真的遭遇不测，对你来说，完全是件好事。你也没必要，担忧她的安危。”
“小默！”
萧衍冷冷盯着她，“乔默，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是，我是不择手段，可我待你，每一分每一毫都在掏着心窝子！”
乔默眼泪滑落下来，“你要我怎么选择？她是我的母亲，就算她消失了二十五年，她也依旧是我的母亲！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我呢？我们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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