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再也不知道二位的消息了,可是巧了,今儿你们过来了。若是老太太还在,不知道多高兴。”
曲滢未成亲之前也来过安平侯府与她们表姐妹见过面,此时见到,又是一番唏嘘:“见到你们真好,就在我们府上住下就是。”
“奇怪了,淑儿不是之前就碰到了玉彤,怎么大表嫂竟然不知道,还是七妹妹没说?”陶心湄的性格跟汪淑儿可不一样,她是在老侯爷眼皮子底下还能把长房逼出去的人,若不是因为老侯爷猝然去世,她也不会被人所害。
你跟大房的恩怨玉彤不管,可陶心湄拿自己当垫脚的玉彤就不愿意,她冷笑:“陶表姐这是说哪里的话,侯府养了表姐跟表妹一处,都养到及笄了,也算是对二位有养育之恩了。难道你们出府了就跟侯府断了关系,还要人人都三催四请不成?”
此话一出,陶心湄眼睛眯了眯:“七妹妹也不必搪塞我,我只问你有没有跟舅母和嫂嫂们说?”
“好大的口气,这年头什么人都可以质问人了不成?汪家表妹已经参加了好几处诗会,那样高调,这还要我亲自去说。”玉彤也不愿意做出头鸟,不过陶心湄显然想踩着她到张家立威。
李氏咳嗽了几声:“陶丫头、汪丫头,你们若是来上香的就赶紧上香吧。”
汪淑儿一进安平侯府就想起她那些年在府里卑躬屈膝,寄人篱下,小心翼翼受苦的时候,不愿意在此多待,如若不是陶心湄执意要今天过来,她也不会今天过来。
李氏说了话后,汪淑儿和陶心湄各自拈香,曲滢让玉彤快走,玉彤这才出了侯府,又让人把马车赶到张蕊姝那里去上香。镇海候府乱的很,没有女主人,世子也不方便出来接待,玉彤便匆匆回去了。
她倒是肚子里憋了气,“我真是无语了,陶心湄冲我发什么火,撒什么气啊?她要针对大伯母就针对,搞的我也不好在那里?”
“您离了也好,到时候她们吵起来也沾惹不到您身上。”
“等到,王妈妈你说什么?”
玉彤忽然想明白了。
再说陶心湄此时站在李氏跟前,倏地跪下,曲滢几妯娌连忙去扶起她,她磕了三个头:“大伯母,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觉着是我害了琪姐儿,所以趁我不留意就把我嫁给一头中山狼。这几年我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还望您开恩,绕了我吧,我好不容易从凉山逃了出来,日后就希望平淡度日罢了。”
李氏故作镇定:“你这丫头说什么?什么中山狼。虽说在凉山那样的地方,可当时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是客居在我们府里的,老太太跟老太爷和我都不敢慢待,怎么你现在又怪在我身上。当时不是你自己跟那人沾染上了吗?”
她恨啊,此时若玉彤在这里,那丫头虽然脾气直了点,可是口才伶俐,绝对会帮她。而曲滢这几人就会打圆场,却说不出实际的来。
秋风飒飒,陶心湄矗立在这里,她嚎啕大哭:“我是中了大舅母的圈套啊,大舅母,你饶过我吧。”
小朱氏手脚冰凉的扶起陶心湄:“表姑奶奶,快起来吧。”
“表嫂,嗝,你那个妹子的事情不也是大舅母一手策划的吗?她并不喜欢你,你缘何还要尊敬她?”陶心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白嫩的手捶着胸脯,一幅为了小朱氏好的模样。
小朱氏白着脸,心里已经信了一大半了,“你这是说哪里的话。”
李氏看她越说越不成样子,急忙道:“管事,你去关上大门,别任这个丫头胡言乱语,诚心挑拨我们家。”
汪淑儿依旧是那幅乖巧淡然的模样,她柔声对陶心湄道:“陶姐姐,我们走吧。”
陶心湄先是安静的出了府,在在安平侯府门口又哭诉了好一会儿,她原本生的我见犹怜,又是寡妇,听说被安平侯府的人害了,路人不明真相还十分同情她。
岂料二人上了马车,却是另一番景象,陶心湄静坐着,并不似方才张牙舞爪的样子。她忽然笑了:“七妹妹还是老样子,嘴利心狠。”
她今年也还不满二十岁,就已经新寡了,养了半个月身子骨儿方养的好了一些。
汪淑儿摸了摸她的胳膊,骨头都突出来了,“心湄姐,你要好好的。我嫁去谢家后,你好好孝顺辛家二老,她们会好好待你的。”
她前些年一直胆小怕事懦弱,好容易遇到谢大少那些聪明绝顶,机关算尽的人,跟着他她也有了几分胆气。
陶心湄捏了捏她的鼻子,一如既往的那样亲昵:“我知道了,淑儿,我既然能逃出那样的地方,更会惜命的。”
而回府的玉彤连忙告知了赵群:“你说是不是太子的人故意授意人去坏了安平侯府的名声,对付贤王?”
“你是这样想的。”赵群有疑问。
玉彤点头:“虽说前头的事情我不大知道,可陶心湄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可疑了。恰巧谢家跟我们家结亲了,未必没有要跟太子示好的意思,既然如此,那辛家最近要跟谢家结亲,不就是看中太子了吗?”
赵群转了转,他没想到玉彤脑袋转的倒是快,不过,她猜错了。
“不,谁会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玉彤这才恍然大悟,“辛家是贤王的人。”
所有这是贤王自导自演的吗?可如果要解套,那还真难解套。
赵群也叹道:“太子对康王也太过了些,若是再传出对贤王不友善,太子怕也是岌岌可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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