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大上甩开一阵凛冽的风。她顺着红色跑车的方向望过去,心里正叨咕着开这车的人一定很辛辣时,车却不知为何猛地刹在了离她十几米的位置,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车停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倒回来,直到莫以唯的跟前才停下,车主缓缓摇下黑色的车窗,伸出两只姣白如藕的手臂交叠在车窗口,探出头来,下巴垫在手臂上,一双似喜非喜却顾盼多情的桃花眼细细地看向莫以唯,嘴角浅弯,“嫂子,这是要去哪里?”
莫以唯弯下腰对上车里人明媚的眸子,终于认出是刚从陪着陆太后旅游回来的陆还情,“我想去趟永恒长街,把这个还给别人。”说着提了提她特地找的最漂亮的牛皮袋。
陆还情朝她勾勾手指,“来,刚好我要去办点事,顺路载你一程。”
待莫以唯上了车后,陆还情瞥了费力地背着大包小包的莫以唯一眼,边挂档边调侃道:“你这是要离家出走?”
“没有……我想回家一趟,妈妈该想我了……”越说越心虚,然后声音小到连莫以唯自己都听不清了。
陆还情笑了笑,“看来陆迁城让你不高兴了?想不到啊,他那么个温柔到骨子里的顾家男人居然还有让老婆吃瘪的时候?说说看,我帮你出气。”
“我没吃瘪……”莫以唯捏了捏手指,看着眼前不断移动的风景,想了想,然后鼓足勇气问了句:“你知道……范月宁是谁么?”
陆还情的手一滑,车猛地拐出去了一点,差点擦到旁边的白色桑塔纳,司机摘下黑色的墨镜探出头对着她们指指点点,嘴里时不时地蹦出些肮脏的话来。
莫以唯愣愣地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陆还情,“你怎么了?是不是认识……”
陆还情支支吾吾地“嗯”了半天,忍受不了旁边还在高声大吵的桑塔纳司机,然后摇下车窗,斜过眼去,冷着一张精雕玉琢的脸。
肥头大耳的司机顿时愣住,然后缓缓收回了手,目不转睛地看着陆还情的脸发怔。
“开着你的犯罪分子专用车滚,不举报你有损市容都是我的心慈仁厚。”
莫以唯看着桑塔纳缓缓后退,直到移除她的视线,不禁对陆还情的毒舌有了新一层次的认识。
在十字路口停下后,她才悠悠地开口:“陆迁城比我想象得自觉,居然把她的事也告诉你了,真是出乎我意料。”
听她这么一说,莫以唯便明白她的意思了,看来这个范月宁确实和陆迁城的过去有过什么交集,而且应该是很深的羁绊吧……“范月宁是他曾经很爱很爱的人……是么?”
“陆迁城和范月宁在一起三年多,至于爱不爱……我不敢说。不过那女孩在五年前就死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而我哥……也的确消沉了一阵子。”看莫以唯不语,陆还情赶紧安慰:“不论他的过去怎么样,他现在是你丈夫,既然嫁给他了,就安心做他的太太吧。你们这些年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么?”
莫以唯苦笑,“是啊……相处得再好不过了……”陆迁城扮演丈夫一直尽心尽力,就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爱人那般宠着疼着,有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忘记,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全场都是一场完美无缺的戏目,终有谢幕的一天。
只要他厌烦她,或是赎完罪……一切便结束……
她终于了解,结婚仪式那天,他说的那句“我娶谁都一样”是什么意思了……他应该很喜欢,不,是很爱很爱范月宁吧……
也就是说,无论那天嫁给他的是谁,在他眼里都只是个“太太”而已。
“就算陆迁城真的深爱那女孩我也不觉得奇怪,因为……”陆还情边将车拐进一个路口,边说:“我也曾经觉得那女孩身上的光芒很耀眼,她是在黑道里成长的孩子,敢爱敢恨,犀利倔强,桀骜不驯,我和陆迁城从小看着太后过忍气吞声的日子,所以,那女孩的出现,就像一朵致命的罂粟,妖冶霸道,能吸引他的目光。所以要说是爱……倒不如说是一时的迷恋。”
莫以唯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其实范月宁还没死时,陆还情便停了车,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所以我看得出来,他是爱你的,而且很爱,你千万不要受这些琐事的影响。到了,下车吧,我赶路。”
莫以唯拎着行李,看着她渐行渐远,眼底烦躁的情绪不知为何平静了许多……也许是她最后那句话,太治愈她了吧……
她顺着印象寻了好一会儿,偏偏天色越来越沉,她也越来越辨不出路,最后下了瓢泼大雨时,她躲进一家小店面的店檐下,才发现对面便是找了许久的l.n。于是她冒着雨,死死地抱着衣服,跑了过去,最后停在l.n金光闪闪的金旋门前,踟蹰起来。
莫以唯全身都湿了,只想着这样踩进人家的华丽丽的店铺,貌似不太礼貌……于是在橱窗外朝里头望了很久,希望能看见林品言,然后亲手把衣服交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后,一条干毛巾扑到莫以唯湿漉漉的头上。她猛地回头,才发现林品言拿着雪白的毛巾帮她细心地擦。
林品言笑了笑,一脸不解地问:“怎么不进去?”
莫以唯低了低头,“我怕弄脏你的地板,怪麻烦的……上次那个借我衣服的好心人还在不在?我想当面说声谢谢。”
林品言无奈地将她拖进店来,找了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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