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朗莞尔一笑,“我来安排,您让碧玉随时给通个信就成。”
“行啊。”宁氏笑着摆一摆手,“回房吧。我总是不让你踏入这里半步,你总是不听。”
“我已无碍。多谢您记挂着。”袭朗拱手离去。
宁氏吩咐了碧玉几句,刚返回厅堂,小丫鬟进门通禀:香若松过来了。
老夫人目光闪烁,有些心神不定。
大夫人干脆地说道:“是老四的大舅兄过来了,快请。”心知辛妈妈要看老夫人的眼色,直接以眼神示意身旁的碧玉。
碧玉快步出门,将香若松请了进来。
香若松进门来,在碧玉的引荐下,给众人一一见礼。
老夫人点头,强扯出一抹笑,道:“前两日才收到了你祖母的信,说她很是记挂你,要我对你照拂一二,还说已知会了你,要你凡事问过我再做决定。你近来可好?”
“近来其实是焦头烂额。”香若松摇头叹气,“真是一言难尽。”他知道,老夫人提起祖母,意在敲打他,要他说话有分寸。换在以前,他自然会照办,今日么,不可能了。
众人都留意到了香若松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子,俱是纳罕不已。就是二夫人,也被转移心绪,冷嘲热讽起来:“呦,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你妹妹打的?”
香若松显得很尴尬地笑了笑。
二夫人瞥了一眼宁氏,又对香若松道:“这样子到了众人面前,想来你也无意隐瞒,说说吧。若是老四媳妇不成体统,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不会坐视不管。我也知道,你是她娘家人,女子出嫁从夫,你已管不了她,可是没事,有我们呢,将她管教得知道规矩方圆,日后便不会再让你们家脸上无光了。”
宁氏摸不准香芷旋的性子,只知道那孩子处事态度因人而异,可是打人,还打得这样狠……不会吧?那瘦瘦的小身板儿,绝没这份力气,况且也不屑做这种事的。由此也就神色不变。
香若松深施一礼,道:“您多虑了。我三妹性情柔和,知书达理,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我脸上挨的这一巴掌……”他站直身形,苦笑着摸了摸脸,“实不相瞒,是我二妹打的。”
言语并无丝毫僭越,二夫人却被噎得不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向老夫人。
宁氏接话道:“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叫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唉——”香若松长叹一声,“原本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二妹不成体统,竟跑来袭府胡闹,为了避免殃及我三妹的名声,我便实话实说了。我二妹染了恶疾,症结不是在身体,是在心里。这一段一直疯疯癫癫言行无状,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痊愈。若非因此,也不会连我都是说打就打了。”
满堂讶然。
老夫人却是冷哼一声。
宁氏并不给老夫人说话的机会,并且抓住了香若松话里一个要点,“你二妹怎么会跑来袭府的?”
“是这么回事。”香若松娓娓道来,“我二妹疯疯癫癫,这段日子见好,我便放松了对她的看管,恰逢昨日有事出门,她就私自逃出了门,竟然……”他显得很为难,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竟然跑到了袭府三爷将迎娶的钱氏待嫁的宅子。钱氏也是奇了,不管不顾地就将人留下,让她在那儿留宿。我一大早才查到了我二妹的下落,慌忙派人去接她回家,钱氏却说人已被老夫人接到袭府。我怕她闹出笑话,又逢袭府有人过去知会,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要带她回家好生将养。她却是死活不肯,说什么老夫人很耐心地教给她一番话,要她当众说出。我自然要问一问是什么话,她就说老夫人要她说三妹的坏话,答应给她寻一门好亲事。我气极了,斥责她胡说八道,许是言辞重了,她立时发病了,冷不防冲到我面前便是狠狠一巴掌。唉……家门不幸啊。”
老夫人、二夫人脸色青红不定。蒋家人则是瞠目结舌,难以相信老夫人会做这等事——太莫名其妙了,太蠢了,老夫人行事从来不是这样的。
宁氏却是险些笑出来,面上则是惊讶地道:“钱氏可是老夫人亲自给老三张罗的,怎么会这般不成体统?再者,老夫人无缘无故地又怎么能让你二妹污蔑你三妹呢?但你二妹疯疯癫癫这话我是相信的,不然怎么可能动辄出手打人?”一句一句都是一语双关,说到了要点,也点出了一些是非。
香若松面色一整,“实不相瞒,我就是因为怎么都想不通,才不顾我三妹极力劝阻,来松鹤堂找老夫人讨个说法。我三妹似是怕极了老夫人,百般规劝我大事化小,她能忍气吞声,我可不能,不能坐视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简简单单几句话,把香芷旋说成了无辜的小白兔。
老夫人和二夫人心说这人怎么能好意思这样颠倒黑白的?香芷旋是大事化小的人么?照她那个态度,闹得满城风雨都未可知。
“要与我讨个说法?”老夫人轻蔑地笑着,上下打量香若松,“那就别兜兜转转了,直说吧。”她就不信了,香芷旋嫁给袭朗,是他香若松极力促成的,等于是他将妹妹卖到了袭府,难不成他还敢跟她叫板?
香若松心里却在想:你这老太婆,有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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