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栽赃了这样的罪名,她一个外人,还是作为裁云坊对立面的存在,若是直接插手,难免留下弊端。
冯淑嘉眉头紧蹙,心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一时难以决断。
正所谓瞌睡时正好有人递上枕头。
楼下,安期生将张掌柜的沉默当做是默认,自以为抹黑芙蓉裳的机会来了,立刻得理不让人,趁势叫嚣道:“哈,我就知道,这只白眼狼私底下做出这样背主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教唆?!
如今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最后倒霉吃亏的都是裁云坊,得利获益的却都是你芙蓉裳,要说是这其中没有猫腻儿,谁会相信?!
说,是不是你们芙蓉裳眼红裁云坊生意亨通,故意买通了这只白眼狼,合伙来祸害我裁云坊的?!”
冯淑嘉闻言眉梢一挑,眼睛一亮,爽脆地合上窗户。
不一会儿,采露疾行而出,对着张掌柜轻轻地点点头。
张掌柜了然,一收先前的踟蹰沉默,上前一步,昂然挺立,义正词严地驳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芙蓉裳和裁云坊这一路行来,恩怨究竟缘何而起,安老板若是不清楚,不如我再给您一一说一遍?”
安期生哪里敢让张掌柜当众揭短,闻言冷哼一声,强硬道:“说什么说?你是芙蓉裳的大掌柜,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安老板既然这样说,那不如让别人来说说看,如何?”张掌柜胸有成竹。
安期生见状眼睛一转,摇头狡辩道:“别人?呵呵,只怕也是你芙蓉裳提前收买好了的人吧?哼!这种下三滥的把戏,也陪在我面前显摆?!”
张掌柜摇摇头,似乎是十分无奈,对一旁的石进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谁总是再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倒是好意思来说别人。
石进点头应诺,退了出去。
安期生见状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不安,当机立断,不和张掌柜对质纠缠,直接吩咐随从从大春和小春兄弟俩手里抢人。
不管怎么说,能够当众埋下怀疑的种子,将来有的是机会彻底清除芙蓉裳这个碍眼的障碍。
“哼,我才不管你找的是谁呢!”安期生外强中干,嘴硬道,“反正这只白眼狼是我裁云坊的人,我要押回他,你们芙蓉裳凭什么拦着不放?!”
“凭什么?”张掌柜好笑,嘲谑道,“原本,安掌柜是安老板的人,要怎么处置他,芙蓉裳自然是没有置喙的余地。不过,既然您说安掌柜受命于芙蓉裳,几次三番地故意‘陷害’裁云坊,那这件事情就和芙蓉裳有关了。”
说罢,张掌柜神情一肃,身姿端正笔直,坚持道:“芙蓉裳当众蒙受如此不白之冤,若不揭明真相以正视听,如何还在业界坊间立足?大家说,是与不是?”
张掌柜向围观的群众拱手相问。
第二百六十五章宣战
围观的群众多是闲着没事来看热闹的,正所谓看戏不怕台高,听张掌柜如此询问,自然是纷纷称是。
有那生怕不够热闹的好事之徒,还高声怪叫几声,以“声援”张掌柜。
安期生见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顿时着了急,余光瞥见正准备趁乱悄悄溜走的黄五娘,一箭步上前揪住了她。
黄五娘低声急急哀求:“安老板,我该做的都做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期生一个凌厉的眼神截断。
“想活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安期生无声地动动唇,眼底凉意森森。
黄五娘想到一瞬间就失声成为待宰羔羊的安掌柜,浑身瑟缩一抖,老实地蹲在原地。
张掌柜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暗自摇头。
过了一会儿,见石进走过来冲他点点头,张掌柜便开口道:“安老板,芙蓉裳开门做生意,讲求的是诚信为本,和气生财,所以芙蓉裳的清白,是不容许别人随意诋毁的。既然您有所疑虑,那我今日就当着众位街坊邻居的面,和您好好地辩一个明白。”
说罢,张掌柜冲石进点点头。
石进会意,转身进了店内。
不一会,又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年纪不同、装束各异的男女。
张掌柜冲几人拱拱手,又转身对安期生道:“安老板,这几位不是黄五娘的近邻,就是业界的同行,对黄五娘和安掌柜的事情,恰好都知道一点,您要不要听一听他们怎么说?”
安期生脸色一寒,嘴硬道:“你找来的人,说的话当然是向着你了!”
这话一落音,张掌柜还没有开口,那几个人就脸色一变,七嘴八舌地反驳起来。
“你这叫什么话?!”
“我们不过是说个实话!”
“就是!乡里街坊的,谁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吗?!”
“对啊!那黄五娘就是个财迷,贪婪无度,平日里不占便宜就觉得自己吃了亏……”
“想当初我们店也曾经想过请她过来呢……当时还碰上了裁云坊的人,被人威胁不许劫胡!”
“如今看来啊,幸好你们没请她!”
“就是就是!”
……
几个人七嘴八舌,将安掌柜和黄五娘的那点密谋一点一点地透出来,引得周围的群众大为惊讶,这真是一出又一出的精彩好戏啊!
安期生白了脸,心底窜起一团火,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犯众怒。
裁云坊就是再有安尚书和汾阳王的支持,也总要打开大门做生意的,最讲求个广结善缘。
至于黄五娘,此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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