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辛苦。
“报,将军,援军来了。”一个士兵面露喜色冲进营帐内。
“莽莽撞撞成何体统。”将军虽是指责面上却尽是喜色。
“援军在哪里?”
“据先行的士兵说,援兵已到达了泠岩,再过一天就能到这里。”
“太好了,太好了,快,快将那位士兵请来。”
“是。”士兵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夫人,听到没有,援兵来了,我们有希望了。”将军紧紧攥着夫人的手,脸上的笑容夹杂着苦涩,“那些战死的兄弟该瞑目了。”
夫人轻轻拍着将军的手,微笑着对他说,“我听到了。”
士兵通报,将那个前来报信的士兵带了进来。
“将军,”士兵正要跪下回命,被将军一把扶起。
“不必在意礼数,援军可是真的来了?”将军的眼睛中放光。
“到了,就在泠岩,等明晚就能到达营地。”
“好,好啊,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等到这一天的。”
将军背过身正要向夫人走去,却见夫人神色焦急,将他拉到一旁,将自己暴露在了士兵面前。
只见那士兵面色狠戾,反手将匕首按着夫人的脖颈处,“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你的夫人在我手上,要不要来换你自己决定。”
将军眼中充满血丝,恨不得将那人大卸八块,“卑鄙小人。”
“战场上谁不想活,谁不想赢,你自己无能,怪得了谁卑鄙。”
“将军,杀了他,不要管我。”夫人唇齿颤抖,脸色苍白,十万士兵的期望怎么能因为她毁于一旦。
“夫人。”
“听闻将军夫妻伉俪情深果然是真的,可惜我没这么多时间听你们……。”
话音未落,夫人拔出身旁架子上的剑,将自己和那士兵都刺在了剑下。
夫人拔出刺穿身体的剑,反手刺进那人的心脏,身体随着掉落的剑一同坠下。
“夫人。”将军这才看清发生了什么,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抱着夫人的身体,痛不欲生。
“大夫,大夫,快来人啊。”
“将军,”夫人艰难的抬起手擦拭将军的泪水,“我可能等不到你凯旋而归的那天了。”
“夫人,你怎么这么傻。”将军从未像此刻一般痛哭过,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战甲上沾满了殷红的血,心脏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再也补不上了。
“将军,活下去。”
沉重的眼皮再也撑不住,最后一次闭上了,将军,这一次我不会再是你的后顾之忧。
“啊。”悲痛的嘶吼,放声的痛哭,将军抱着他的夫人,周围的一切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直到亲手将夫人火葬,将军才看到,那柄染血的剑还躺在营帐的地上。
将军跪倒在地上,捧起那把剑,摩挲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夫人,我答应你,我会活下去。”
从那天起,每逢战事,将军便举着那把剑杀入敌军,所向披靡,所过之处,尸横满地,狼烟四起,战火纷飞。
两万士兵在此地坚守四个月仅剩一千人,援军依旧没有来到,军地的粮草已经断绝,大火缭绕的天空,从来就看不到太阳,即便是春日,也丝毫看不到希望。
“夫人,保佑我。”将军握着那日的剑,头发散乱,身后跟着仅剩的一千士兵,士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杀敌的决心。
“杀。”将军首当其冲,杀进敌方阵营,不知斩杀了多少人,握着剑的手已经麻木,身上布满血痕,他也不在意,眼眸中只有无止境的杀戮。
万千铁骑兵冲他拔刀而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兄弟,他笑了,眼中却流下泪水,冲向对面的铁骑,再不回头。
残阳终于出现在这片大地,可等待它的人没能看到。
敌军铁骑踏着士兵的尸体,溅了一地的血,正要向更远的地方前进。
天空突然变暗,风卷残云,阵阵阴风令人胆颤,刀戟被风卷起,在空中飞舞,伴随着血花散落,积聚成河,一柄长剑斜插在血河中央,浸染成了黑色。
一道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战马嘶嚎,一片混乱,不少士兵被踩死在马蹄之下,天上的阴风还在作祟,刀剑插破敌军的喉咙,不过片刻,天边残阳再现,沙场上尸横遍野,与天成了一色,方圆十里,除了战火,就只有血还在流动。
剑灵提剑刺向依旧沉浸在记忆里的汐泷,谁知,邢幽又来阻挡,一手执剑一手用伞骨敲醒汐泷。
汐泷睁开眼看到的正好是剑灵的脸,脱口而出,“夫人。”
那剑灵愣了一下,被邢幽用缚灵链困住。
剑灵似是被激怒了,发出阵阵嘶吼,邢幽将手中的幽骨伞放在石台的一旁,拽着汐泷衣领就要离开。
“喂,就这么扔着?”
“不然呢?放开她然后把你吃掉?”
“才不要。”汐泷甩开邢幽抓着她领子的手,自己向门外走去。
“酒醒了?”邢幽跟在汐泷身后,慢悠悠地走。
“醒……,我只是睡着了,谁喝酒了。”汐泷说着一阵心虚,过了片刻,又为自己的心虚感到好笑,我喝不喝酒关他什么事。
邢幽笑而不语。
两人走到客栈,汐泷拉着邢幽去她房间,邢幽甩开衣袖。
“做什么?”
“当然是跟你说说刚才的事情啊,难不成你要在这里说?”汐泷眼睛斜了下大堂,由于前几天汐泷提剑而入的震慑太大,现在这些人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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