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孩儿不敢,只是,孩儿万万不能看到王慕翎死去,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小郡王听到这里,那里还忍得住,一冲就进去了:“娘,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杀王慕翎?”
秋夫人更是发怒:“好,你也跟我作对!这么多名门千金你不嫁,偏要喜欢这么个粗鄙村妇!她还娶了三房夫侍,生了个女儿,你就这么自甘作践?我秋家丢不起这个人!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一定要她死!”
小郡王脸色一白,明白事情终究还是因为自己。
倔强道:“她若死了,水湛也不独活!”
“你!!!”秋夫人气得头疼,不由得扶住了额头。
半晌冷笑着看向秋路隐:“你们两兄弟,倒是约好了的。你弟弟自小任性惯了,又不懂事。倒是你,怎的也如此偏帮她?”
秋路隐正要开口。
秋夫人又道:“若还当我是你母亲,就说实话!”
秋路隐听了这句话,微微一怔,又想到,若秋夫人去查,只怕也容易查到。
一番话在脑子里转了个圈,这才低声道:“她,也是孩儿的心仪之人。”
秋夫人不由得喃喃自语:“魔障了,魔障了。”
忽的想到情报上所说,王慕翎的正夫,苏顾然婚前失身的传闻,即刻起身,走到小郡王身前,一把拉开他的襟口,看到他锁骨上的守宫砂印,这才舒了口气。
往回走时,路过秋路隐身边,想了想,又要弯下腰去伸手,秋路隐已经微微一侧避开,道:“母亲不用看了,孩儿,已给了她。”
秋夫人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直打得秋路隐耳朵嗡嗡作响。
小郡王一边听着,也是目瞪口呆,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秋夫人一下两下不停的扇着秋路隐,口中怒骂道:“你个贱种!!!跟你爹一样!今日我就打死了你!”
秋路隐一声不吭,任她打着。
秋夫人打了一阵打累了,身形一晃,秋清赶忙上来扶了她一把,让她到书案后坐下。
她粗喘如牛,顺了好半天才平息下来,望着秋路隐,冷笑:“你给了她?虽然你比不得你弟弟金贵,不过是个贱种,但也别指望嫁给她!我秋家,就是家里的一条狗,也不会嫁给她!”
秋路隐两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他抬起头,目中无澜的对秋夫人道:“母亲放心,孩儿从未想过要嫁她。虽然母亲说孩儿是个贱种,但孩儿也是母亲的骨血。自小,孩儿就指望母亲能多看孩儿一眼,母亲的话,孩儿都不会违背,母亲要孩儿终身不嫁,守着秋家家业,孩儿自会做到。只望母亲垂怜,放过王慕翎。”
秋夫人听得他这一番话,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还未来得及体会,只发狠道:“你吃我秋家的饭,穿我秋家的衣长大,自该为秋家的生意尽力,竟还敢拿来讲条件?!”
说罢便拿了桌案上的一块白石镇纸去砸秋路隐,她本只是恼怒之下顺手扔了过去,倒也没有想过要真砸中秋路隐,其中威吓的成份更多。
却不想这镇纸砰的一声巨响,正砸在秋路隐的额角,正是镇纸的尖角处砸了上去,顿时秋路隐额上就血流如注,浓浓的暗血披了秋路隐半边面,他晃了晃身形,向后倒去。
第81章
蓝裴衣站在鸽笼外细细的看了一圈,又给一边的食槽里加满水粮,这才转身离开。
他边走,边抬头看向天空。秋路隐每月,都会飞鸽传一封书信过来,虽然大多数都是短短几笔,交待下生意上的事情。但他确实从未中断过,如今,却有两个月没有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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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家此时,却乱成了一团,下边的人不知详情,只知道秋路隐突然撒手不理事,秋水明匆忙上任管事,但终究经验不足能力不够,管得一团糟,秋夫人少不得要担了一半事去,忙得团团转。
秋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曾担任过秋家掌事一职,但那时,她上有娘和爹爹帮助,下有妹妹搭手,而且那时秋家的家业,还没有现在这样庞大。
如今她上了年纪,办起事来就吃力,爹娘早已经过世,妹妹那一房正是想夺权,万万不能让她分担。秋水明说是管事,添乱倒多几分。于是她差不多是全面管着这摊子,便感觉到力不从心。又暗叹,秋路隐这些年,确实功不可没,把秋家管理得顺顺当当,生意扩张不在少数。
等到了晚上,前来回话的管事,终于都领了指示走了,秋夫人已是累得腰酸背痛。
水凌澈有心要帮她,但他诗词歌赋皆精,就是生意不通。也只好过来帮她捏了捏肩。
“累了罢?”
秋夫人叹了口气:“嗯。”
水凌澈也是一叹,想说她两句,但又不好雪上加霜,终是住了口。
秋夫人被他捏得几下,好了一些,便按住了他的手。两人一齐进了些晚餐。
秋夫人虽然累到不行,但有件事没做,总睡不安生。便叫下人挑了灯笼,要去竹园。
走得一阵,七拐八弯的到了竹园。就见得偏房里点着灯,几个小厮在一起磕花生吹牛。
秋夫人平日见了,必然要呵斥两句,今日却没这力气。只叫下人提了灯引路,往里屋走。
到得秋路隐的房间,却见里边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她以为秋路隐睡着了,要往床边走。
猛然却见屋中的桌边坐着一个人。走近一看,不是秋路隐是谁。
他正呆呆的坐着,一动也不动。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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