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兰看的着急,去隔壁请祁姥姥,祁姥姥比她还着急,打电话请祁岸。
祁姥姥拿着手机,站在喻霈房间门外敲门:“霈霈啊,你祁叔要跟你说话。”
“……?”喻霈看着自己手里正和祁岸通话的手机,莫名其妙地开了门,“我在跟他说话啊。”
“……我说怎么打不通电话。”祁姥姥对着喻霈的手机大喊,“岸呐,你说说喻霈,她饭都不吃,这身体还要不要啦!”
“哎。”喻霈无奈,“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你看看你这个身体!一顿不吃马上晕倒!”祁姥姥很激动,“这还半年就高考了!你再晕倒怎么办?!”
“姥。”电话里的祁岸出声,“我来说,你去忙吧。”
祁姥姥听话的走了,祁岸直接问喻霈:“你吃不吃?”
“……”喻霈秒怂,“吃,吃。”
“考前拼的是苦功,考时看的是心态。”祁岸说,“你苦功都够了,怎么能输在心态上。”
“你的道理我都知道。”喻霈去厨房盛了碗饭,“知道做不到,我进这样的考场就慌,我觉得所有人都没有在写卷子,他们都在盯着我,就想看我考砸。”
“于是你就考砸了。”
“……”
“我记得你一直都很专注啊,写作业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我。”
“是吗?”喻霈想了想,“大概我潜意识知道你在忙别的事,我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考试很重要,其他考生也在忙自己的事情,压根懒得看你,你也要给自己这样的暗示。”
“这样我更怕考砸了,既然考试这么重要,我万一没考好,太可怕了。”
“这样吧,你考试的时候就想象一个我,放在你身边,挡着所有人的目光。”
“嗯?”喻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说,“行,我试试。”
年前最后一次大考,十校联考,喻霈还是考砸了,扶着墙走出考场,紧张的肚子疼,在厕所蹲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回祁岸电话,有气无力,张嘴先指责祁岸:“你不行啊。”
“……”祁岸内心靠了一声,“我什么不行?”
“想象一个你根本就没有用。”喻霈说,“我大概又考砸了,六百五上下。”
“啧。”祁岸说,“没事,我不嫌你分低。”
喻霈估的很准,十校联考拿了六百五,一分没多,排名还是四十七,理综全校第一。
“你理综怎么这么稳?”见到喻霈的人都问她,“奇了怪了。”
七班不只是喻霈,其他人十校联考都没考好,岳岚干脆在班里把位置调开,喻霈也不例外,所有人按照高考标准空隙间隔开,每周考一次试。
事实证明,这样的制度非常有效,喻霈考着考着就习惯了,紧张的情绪淡了许多,中间抽空过了个年,祁岸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赶回来,喻霈也就对这个年不怎么上心,过完年继续考试,等到二模考的时候终于把分数考上去了,还上去非常多,全校第一。
得知自己分数破七百的瞬间,喻霈倒在沙发上,用脑袋砸抱枕,声音断断续续被抱枕埋住:“操!终于破了!”
张晓兰和祁姥姥比她还高兴,一大早就去菜市场炫耀,摊主还送了她俩一条鱼。
“真棒。”祁岸把她一通夸,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夸的喻霈叫停了:“够了够了,我自己听的都有点恶心。”
“不!”祁岸情感饱满,“你是最棒的!”
“……”喻霈受不了了,“我要挂了。”
“下个月的三模也请继续加油哦!”祁岸说,“为你打电话!”
喻霈把电话撂了。
一提到三模,喻霈就想到越来越近的高考,又开始紧张的胃疼。喻明宗现在对她很是上心,每天上赶着接送,动不动往这边送些补品。有时候徐婉清想打个电话过来,表示一下自己身为后妈的关心,被喻明宗给拦住了,直白地说:“你别给她添堵,让她好好考试。”
徐婉清气的两顿没吃。
三模的成绩也不错,喻霈还是全校第一,且甩开第二名不少分数,遥遥领先,理综几乎是满分,校长亲自到班上关心她,让她高考不要紧张。
三模结束,就等于高三的复习结束,班里组织拍了毕业照,喻霈在七班拍完,还被程奚昊拉去六班拍了一遍。
程奚昊和摄影师认识,等拍完之后把单反抢了过来,非要和喻霈拍合照,喻霈依着他,配合他摆了挺多姿势。后来程奚昊跟在喻霈后面,把喻霈所有想要纪念的人,都和喻霈合影了一张。
到现在喻霈还有觉得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人,但这不影响她看见这些人时内心涌起的伤感。
这是整个年级对青春的别离,是他们勇行之前的割舍。或许有不安,或许有憧憬,有些人在拍照的途中留下了眼泪,他们对交好的朋友相拥祝福,对闹过别扭的同学释怀感恩,最后所有人都站在班主任面前,一齐鞠躬。
离开操场,最后一个回眸,仔细看遍整个校园。
“永远的初爱,永远最初的梦最精彩。
想起青春,曾无畏无惧,无所谓失败。”
六月七日。
所有青年学子梦的开端。
全市布满挂着志愿者红牌的车,免费接送所有考生,不管是不是考生,只要是个年轻孩子站在街边,他们都会停下车,热情地招呼孩子上车。所有考点学校交通特殊管辖,考试期间不允许鸣笛,考前但凡有考生过马路,车辆自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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