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花都开了呢。”
孟清维顺着望过去,是隔壁院子一棵开满粉红色花朵的树梢。
孟家住在平昌路,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富人区,住户皆是一栋栋独立的大型别墅,所以虽然是隔壁,也隔了两道围墙,一道婉转大道,所以只能看到粉红色,却看不到花的形状。
市面廉价的紫薇,平昌路里能种这种花的,大概是隔壁的江家。
他在花园里坐到日上三竿,然后才起身,伸了个懒腰,进了房。
厅,张妈在接电话,看到他忙握着电话道,“二少爷,徐大小姐的电话,找你的。”
孟清维脚步顿顿,侧着头,有一瞬间他想不起来徐大小姐是谁,医院的这两个月,他谢绝了所有访客,徐眠被挡了几次,再也不来,他都差点忘了。没想到她那个脾气被下了面子,竟然还会打电话来找他。
他朝张妈摆摆手,“跟她说我不方便接电话,有事等我回学校再说。”
然后一跳一跳的上了楼。
开学已经一段时间,孟清维在家休养了几日,便要回校。
他功课一向不好,除了外文是请了家庭教师从小就强逼着学的,其他功课几乎全都不懂,这一次经此突变,却知道要学好了。
所以吃晚饭的时候,他主动跟孟父说,找个家庭教师补课。
话刚说完,餐桌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孟父啪的拍下筷子,怒喝,“你又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趁早打消你的那些鬼主意,再动什么歪心思,你就给我滚出去。”
孟清维被骂的一愣,他想不到为什么他提出补课,竟然会引起父亲这么大的火气。
连孟母也说,“清维啊,你就别惹爸爸生气了,乖啊。”
“老三。”看他完全是忘了的模样,孟青葱好心的给他解释,“你十五岁的荒唐fēng_liú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十五岁?
十五岁的时候他已有无数的fēng_liú事,比如和自己的家庭教师鬼混,动静闹得大,最后是赔了钱了了事,也差点被孟父打断了腿。
他现在旧事重提,怪不得家里人认为他又是要惹事。
他张张口,有种啼笑皆非,不过就是现在的两年前,他本不应该忘得如此彻底。
“爸你别生气,我不补了,我会在学校好好学的。”他最后说。
他这么快就道歉妥协,倒是弄的其他人一愣,他的脾气好的莫名其妙,让一家人无从下手。
孟非重看了他一眼道,“如果想学习补课,也不一定要请家庭教师,可以上外面的补习班。”又看了眼孟父,“外面的补习班有不错的,不一定比家庭教师教的差,只是没有在家里方便,不过清维要真想好好学习,这点应该也不是问题。”
最后一句话,是对孟清维说的。
孟清维听罢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谢大哥。”
孟父又看了他两眼,然后半信半疑的道,“你真是要学习的?”
孟清维讨巧卖乖,“我说我想学好,您也要给我机会证明不是吗?”
孟父冷哼一声,“你只要不惹事就行了,我可不敢指望你会学好。不过你大哥说的有道理,想学好,等回了学校,有合适的补习班就去看看。”
“谢谢爸。”
☆、第三段
你还记得自己年少时的那张脸吗?
平庸还是富贵?
第二天晴空万里,秋高气爽,是蔚蓝的一片晴空。
站在镜子前,孟清维仔细的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十七岁的自己。
眼角是车祸后留下的浅显的伤痕,耳朵上的耳钉早已摘下,脖子上挂着保平安的玉石,他理了头发,颜色还是以前染过的金色,时间久了,只剩淡淡的。
面前的这张脸,干干净净,年轻稚嫩。
这段时间修生养性,再无跋扈的眉角,内里柔和的脸颊,是非常英俊的少年。
他就读的高中是贵族学校,着手工定制校服,黑色的西装,雪白的衬衫,二年级是大红的领带,胸口绣着金色的玫瑰——学校的校徽,玫瑰边别着姓名牌。
他长得高,从小打架闹事,身材也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一副优秀学生的样子。
他静静的看着自己,他很少将校服穿的如此规矩,而现在,他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刚在后车座坐好,隔壁的车子也正好驶过去,看来今天不会迟到。
他往车后座一靠,“走吧。”
学校建在外岛,好几所中学门靠门,而榕城的位置最好。
下了车,拒绝了司机送自己去教室,孟清维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挪到教室门口。他走了后门,但教室还是因为他的进入短暂的安静了一下,然后是小声的窃窃私语。
孟清维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将拐杖啪的拍到桌上之后,才抬起眼睛懒懒的扫了眼教室,一些偷偷窥视的眼睛立刻躲开。
他跟班里同学的关系并不好,孟家家大,他脾气又坏,同学们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的样子。他也懒得跟人废话相处,学校里有徐泽王厚一起玩,出了校门,外面更是一个花花世界,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班级异类有什么不好。
他掏出课本,他没想过去挽救形象。
虽然他有心,但是却无力,听了一上午,只觉得头昏脑涨。
午休时间,班里的人都去吃午饭了,他腿还没好,懒得再跑来跑去,从包里拿了面包啃。掏出手机,正想查查补习班的信息,一盒午餐被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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