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毒,可他这人一向大方,受他恩惠的人不少,怎么会跟人结怨?什么人会想着害他?”
这时,季昊和漆宇宁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场面,漆宇宁撇起笑,没走上前,抱臂静观。
季昊来到凌思容身旁,拥着她柔声问还好吗,凌思容点点头。季昊欲跟易彬道别,抬眼看到玉凝秋,顿了顿,向她颔首:“滕太太,请节哀。”他是见过玉凝秋的,只是没有打过照面。
玉凝秋抹泪看他:“你是老滕的朋友?”
季昊点头:“我姓季。”
“老滕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玉凝秋狠戾瞪他,“是不是你们给老滕下药?”
凌思容显然被玉凝秋的神色吓到,她抿着嘴,不安地紧挽着季昊,又求助般看向易彬。
易彬开口:“玉女士,季教授只是来协助调查,法检室在楼下,请这边走。”
玉凝秋显然没忘更重要的事,再也顾不上季昊二人,急促跟上易彬,下楼前回望季昊二人,神色充满七分怀疑、三分愤怒。
♀◆♂
法检中心。
范小智抚着下巴,绕着解剖台上滕永良的尸体走了一圈又一圈;另一边,易彬、漆宇宁站在单萱旁,看着她不时观察显微镜,不时记录信息。
十来分钟后,单萱结束工作,拿着记录表站起来,说:“结合分解实验和切片观察结果,确定滕永良的确是死于锑中毒,而且是慢性加急性的食用中毒。”
“怎么说?”漆宇宁问。
“锑中毒通常有几种,吸入、口服、皮肤接触以及医用注射锑剂。如果是吸入中毒,那么呼吸道组织应该会检测到大量的锑;如果是皮肤接触,死者各组织器官锑含量的分布应该是均衡的,当然,除最容易受损害的肝肾外;但滕永良的所有病理切片中,胃粘膜组织的锑含量最多,所有我断定是食用中毒。
另外,急慢性锑中毒的生理症状并不完全相同,慢性口服锑中毒,主要表现在胃肠道,会有恶心呕吐,腹痛腹泄等,并伴随心肝肾损害;可如果是急性,除了呕吐昏迷外等,还会发生广泛性出血,但各器官的损害不会十分明显。滕永良却同时出现急性和慢性两种症状,所以我推测他先是慢性锑中毒,然后在送医的当天,又误服大剂量的锑,最后引起急性中毒。”
漆宇宁:“这么说来,是被人下毒无疑了。”
单萱点头,她同意这个结论。
“你怎么看?”见易彬沉吟不语,漆宇宁问,斜眼瞥见范小智还在解剖台周围打转,大喊一声:“还转?陀螺啊你!”
范小智闻言,哼哼唧唧跑过来。
漆宇宁乜他:“转了这么久?有什么重大发现了?”
“暂时没有。”范小智乖乖站好。
易彬问:“小萱,滕永良的胃里是不是还发现了药物?”
单萱摇头:“固状药物没有发现,针剂类药物成分检测到了,但他经过抢救治疗,检测到药物成分并不奇怪。”
“你怀疑凶手是在滕永良的药里投毒?”漆宇宁问。
易彬示意单萱把纸笔递给他,他在纸上写了慢性和急性两个字,说道:“早上玉凝秋曾提到,滕永良在两个月前出差时就有感冒症状,如果滕永良先是慢性口服锑中毒,那么凶手下毒的途径无非食物和药物,他长期呆在矿区,吃住应该都跟工人在一起,食物中毒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最可能是药被下毒了。”
“他的药从哪来?难道——”漆宇宁神色一凛,“玉凝秋?”
“还不能确定。”易彬在“急性”二字周围画圈,“小萱,锑的急性中毒多久会出现症状?”
“量大的话,不到半个小时就会出现。”
“时间推移的话,滕永良最后的急性中毒应该是在动车上,从东县到百城车程不到一小时,虽然当时是晚饭时间,但他在车上用餐的可能性不大,不然他不会一下车就赶回家,所以,最后一次口服锑,很可能也是因为服了药。”
“这么说来,的确是玉凝秋嫌疑最大,只有她有机会在滕永良的药里下毒。”范小智结论性说道,转而又疑惑:“不过,她为什么要提到滕永良生病的事?这不是自我暴露吗?”
“真正有效的谎言是掺了真话的谎言。”漆宇宁说:“早上玉凝秋的话我也听到了,她说,滕永良走的时候以为他犯了鼻炎,提醒他吃药,只是滕永良没有带上她准备的药就出差了。哼,真话说一半再拐弯说假话遮掩,这样我们才不会怀疑她,她很聪明。”
“玉凝秋是护士,在药里下毒,对她来说的确不是难事。”单萱亦道。
“她的嫌疑是大,但我们没有证据。”易彬放下笔,掏出手机正要拨打,手机响了,正是他想联系的侯文虎。
侯文虎和另一名同事早上去了矿区,来电是要汇报调查结果。
调查的结果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包括刚发现的药物问题。
侯文虎说道:“我在滕永良住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药物,我还特意问了工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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