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村子里怕也没。”八郞反应过来,忙做补充,“说不定好多人都还没回去呢。”
“我要吃鸡。”九娘再次重复自己的要求。
“府里应该还有燕窝,”八娘想了想,“咱们找管家拿点?”折氏太忙,就别去烦她了。
“我要吃肉,”九娘不干,“我要喝油油的汤。”一句话,肚子里缺油水。
“你指个地,哪里有肉,我去你给弄!”八娘没好气道,自己也想吃肉好不好。
“宋营。”九娘的思维不要太清晰。
“肯定没****娘哽了哽,提醒着,“军营不会养鸡的。”
“肉也行。”九娘目光炯炯。
七郞八郞齐齐低头,熊孩子还是有眼力劲儿的,不能闯的祸,坚决不闯。
“让厨房烙饼,做碗油汤,把油全放了,”八娘提议着,“如何?反正过两天粮食就运进城了,咱们可以敞开吃。”
九娘纠结了一下,形势逼人,最终还是无奈采纳了,让鸽子去厨房传话,“回头我就给阿娘说,吃一堑长一智,府里得多备些腊肉腊鸡。”
晚上,刘父回府,召开家庭会议,首先就对八娘九娘的吃食问题做了番自我批评,表示想的不到位,饿着两小娘子了,还给九娘保证,最迟三天,一定能让九娘喝上美味的鸡汤。
然后才对折氏的工作进行了肯定,并表示了隆重的感谢。
折氏跟着表态,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饿着八娘九娘,就是自己思虑不周,日后一定改进。
刘父忙说,责任在我,没及时给折氏传递情报。
夫妻俩你来我往,将荣誉都给与对方,将不足都扛在自己身上,知道的,晓得他们在总结经验,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秀恩爱呢……
然后,刘父才对大郞等人进行口头表扬,对他们临阵表现进行了肯定,并让他们戒骄戒躁。
接着,刘父对七郞和八郞进行了严肃的批评,“为什么没想着打天上的飞鸟呢?不知道开动脑筋,对八娘九娘不上心!你们天天在一块儿,会不知道她们缺油水?每天多蹲半个时辰的马步!”
“八娘九娘自己打了。”七郞小声声辩着。
“为什么是她们自己打?”见七郞不服气,刘父拍了拍桌子,“你干嘛去了?”
“她们自己会打啊!”七郞真的觉得自己冤枉。
“她们会打,就让她们自己打?混账”刘父吼了起来,“每天再多蹲一刻钟的马步!”
“阿爹,”八娘忙开口劝道,“七郞说了他来打的,我们没让。”
九娘也说,“我打的比他好。”
“打个飞鸟都不如九娘,你还有脸喊冤枉!”刘父冲七郞道,“每天多练一刻钟的弓箭!”
七郞满脸悲愤的看向九娘,没敢瞪,担心处罚再加倍,九娘无辜的耸耸肩,真不是故意的……
四郞摸了摸七郞的脑袋,“阿爹也是为你好,功夫练好了,可是你自个儿的,谁也夺不去。”
“阿爹,”七郞忙嚷嚷,“四哥说要拿鞭子抽八娘九娘!可凶了!就是阿娘让他带我们回老家的时候!”
四郞忙否认,“我哪有?!”
“你说谁要是不听话,就拿鞭子抽谁!”七郞指控着,“专门喊着八娘九娘说的!可凶了!”
“听的八娘九娘都翻白眼了。”八郞也不知咋想的,跳了出来,估摸着是想再拉个人一起受罚,有点损人不利己。
“四郞,你给我到军营……”说到这,刘父想起军营已经不归自己管了,顿了顿,“你每天绕府跑一个时辰,让狼狗在后面追。”
“狼狗好多天没吃饱饭了。”四郞一脸苦逼。
“吃饱了还让它追你干嘛?”折氏觉得自己生了个傻儿子。
四郞还想做垂死挣扎,“我是担心她们……”
大郞咳嗽了一声,四郞立马改口,“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方法确实欠妥,阿爹罚的对。”
“大郞,你咳嗽什么?”刘父慢吞吞的看向大郞。
“嗓子有点痒,”大郞忙道,“喝口水就好了。”
“这么多人,就你嗓子痒?”折氏扫了大郞一眼,对刘父道,“看来大郞身子有些虚,不如让大郞跟着四郞一起跑,将身子骨练结实了?”
刘父自然不会否决。
大郞无力吐槽,这可是亲娘啊,唉,很是识时务的低头称是,其余的儿郎们皆悄悄往后挪了一步,生怕被波及。
刘父这才就着爱护妹妹又发表了一番长篇大论,然后才宣布,自己要改姓了。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刘父将原委细细道来。
原来刘父原本姓杨,因各种历史原因,刘父的父亲,也就是八娘的爷爷改姓了刘,如今要认祖归宗了。
刘父,不是,杨父的辈分是继,因此大名就成了杨继业。
八娘起初还在嘀咕,合着自己姓了五年的旁人家的姓,再一听阿爹叫杨继业了,觉得哪有点不对,但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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