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输掉比赛回国后接受惩罚吗?”
蔡晴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下,她脸上笑意逐渐消失,原本一团和气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坚硬如岩石一般,这种神色出现在蔡晴的脸上似乎有些违和。
然而她的确是神色严肃地看着日本记者,“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你们曾经的幕府时代。”
她知道,在京奥没举办前,国外很多人都觉得中国是一个恐怖所在,到处还充斥着五六十年代的落后与贫穷。
当然,京奥举办后很多外国人也还是这个印象,他们眼中的中国是想象中的中国,似乎还处在18、19世纪,是落后就要挨打的时代。
蔡晴不会说幕府时代这个词,所以她直接用中文做出的回答。
现场的翻译人员将这话翻译出来后,引得新闻发布会现场一阵沉默。
蔡晴跟新闻官打招呼,结束了这次新闻发布会。
羽毛球的新闻发布会上没那么多幺蛾子,因为玩的人少,而中国队的实力不容置疑。
越是在这种没什么成绩的项目上,越是会被质疑,因为没成绩没话语权,造谣成本极低。
蔡晴就是态度强硬,她向外界传达自己的原则,正常的采访她会配合着回答,而一些想要造个大新闻的采访,她不介意态度强硬的刚回去。
赵宝山只听到了这么一句,他有些忧心,“有时候也别那么强硬。”
主要是运动员没话语权,这话要是被断章取义了,还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波澜呢。
蔡晴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您放心,他们不敢的。”
向井浅香刚闹出禁药丑闻,日本媒体哪还敢在自己身上胡乱写,不怕其他国家的报纸媒体唱对台戏?一不小心戳破面具下的真面目吗?
看着忧心忡忡的人,蔡晴拍了拍她家胖教练的肩膀,“你这么担惊受怕的也没见瘦啊。”
“过年没大吃大喝,怎么可能胖的起来。”
听到这一句,蔡晴忽然间想起来什么,“咱们是不是已经过完年了?”
新赛季开始,她已经在国外待了一个多月,要是没记错的话,是过完春节了?
“哟,还记得过年呢。”赵宝山忍不住乐了,“姑娘,这除夕都过去多少天了。”
蔡晴是真把这事给忘了,她前世今生对于过年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春节期间队里也不怎么放假,即便是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是母女俩大眼瞪小眼,所以根本就没特意去记着这事。
不过春节期间总是该有祝福的短信电话的,把这些都落了也不太好。
“也别想那么多,我跟老郝还有苏主任他们都打电话了,替你拜了个年。”赵宝山也不知道,这年纪轻轻的孩子怎么好像对什么都特别淡漠。
不过也不要紧,这不还有自己这个年纪大的吗?年轻孩子记不住的事情,他这个教练帮忙记着就是了。
“谢谢教练,等明天比赛结束,我去给您买新年礼物。”
“年都过完了,买什么礼物啊。”赵宝山嘟囔了一句,他听出了蔡晴的潜台词----明天的比赛别抱希望。
不过也是,对阵的到底是强势复出的特霍米契,抱着赢得希望那才叫真正的希望渺茫呢。
四分之一决赛从十二点开始,蔡晴和特霍米契的比赛安排在了第一场。
因为还是周五的缘故,上座率不算是特别高。
而且今天天气阴沉沉的,蔡晴不太喜欢这天气,进入状态有那么点慢热。
而跟特霍米契这种高手打比赛,慢热相当于自杀。
蔡晴的发球局被特霍米契轻松破解,瑞士人的接发总是具有想象力,作为大满贯得主,曾经的女子网坛第一人,她有这样的底气。
虽然蔡晴从来不缺乏决心和勇气,可是在网球上的触感,还是差了瑞士人一大截。
“特霍米契今年还真是强势。”杜彦斌嘟囔了一句,瑞士人当年叱咤网坛的时候他还在学校里晃悠,不过给费尔南斯的体能教练做篱时倒是听费尔南斯团队的人提起过。
特霍米契是绝对的技术流选手,从小就被父母规划了一条网球之路的人在训练中把各项技术做到了均衡,她的预判、接发、反手和网球手感都很好。
虽然进入新世纪后她整个人在单打赛场上绝迹了似的,可是在双打赛场上她还是取得了一些成绩的,这让她在中低位截击、挑高球和网前高压上有所进益。
如果非要说瑞士人的短板,那大概就是伤病之后特霍米契在移动上不如之前,不过也是维持着一流的水准。
这几局比赛看下来,便是旁观者如杜彦斌和赵宝山,也没有找到拿下瑞士人的办法。
蔡晴除了奔跑僵持,让瑞士人陷入疲劳找机会,还能做些什么呢?
赛场上,蔡晴也在做着尝试。
某种程度上她和特霍米契相似,都会做出一些别人不敢想象的动作完成回球,而这往往成为得分的手段。
不过她的尝试源于羽毛球,而特霍米契则是骨子里对网球的理解。
网球赛场上,顿时高低立判。
蔡晴前世看网球的时候特霍米契在单打赛场上的成绩一般,反倒是女双和混双成绩不错,不过这比赛蔡晴看的不多,所以对她的技战术了解也不怎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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