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嫌弃头底下这块硬的像是石头般的枕头
严博川沉默三秒。把腿上肌肉练得这么结实是他的错。
睡梦中的姑娘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手扒拉在腿上的力道就像是再给严博川挠痒。位置又不太好,太靠里面。男人就觉得腿上的麻痒带着股难耐的燥热直冲大脑。他喉结滚动了几下,仰头叹气。
最终还是不舍得叫醒女孩。他皱眉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轻手轻脚地托起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把自己宽大的手掌垫在下面。
“唔”脑袋下终于软和了点,奚念安分了不少,手也不抓了,她用鼻子和侧脸蹭了蹭严博川温暖的手掌心,上面有股好闻的薄荷香味。
可是姑娘还是嫌弃“奚慧你这枕头太糙了,磨得我脸疼。”
严博川黑脸,那是他长年骑马射击高尔夫留下的老茧。男人的手哪里会像姑娘一样光光滑滑他现在挺后悔,车上装修的这么冷硬,现在连个软些的抱枕都没有。
“等下去买些抱枕和绒毛玩具。”严博川对前面开车的符毅海说道,“要粉色的,女孩子喜欢的那种。”
符毅海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过了遍严博川之后几天的日程,想到老板大后天要去看谢程昱的女儿“是为了谢总千金准备的吗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
“不是。”严博川淡淡的说道,“放我车上,每辆车都放点。”
符毅海“”
在着黑白灰为主的冷色商务车厢里放粉红色的少女心玩偶然后自家这位吸血不留情的冷面总裁,每天坐在粉色玩偶的簇拥下上下班
画面太美符毅海不敢细想
但老板的命令他一定会严格执行
车平稳地开到奚念家楼下,小姑娘已经在男人腿上睡得不省人事。
严博川轻轻推姑娘的肩膀,奚念睡熟了怎么都不肯起来,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细小到看不见的份,艰难的蹙着鼻子瞅了严博川眼,也不知道看没看清人,就又在他手心里蹭了几下,哼哼唧唧再次睡过去“嗯让我再睡会儿。”
就是这么转瞬间,姑娘的呼吸又趋于平稳,明显是睡着了
站在旁边开门的符毅海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现在这情况,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怎么办这车还下不下了
严博川目光锁住怀里的姑娘,同样皱眉。可小姑娘喝了酒,又去医院折腾了这么久,实在是累了。而且肚子里还揣个小的,他舍不得叫醒。
干脆深吸口气,托住女孩儿的脑袋,另一只手环住女孩的心细的腰,像是抱孩子一般把姑娘抱起。被枕着的腿没动,另条长腿跨出车门,单凭借一条腿的力量,支撑起两个人的重量。稳稳当当就着熟睡的姿势,把姑娘抱出了车厢。这样强悍的力量,也只有过去当过兵且一直在坚持训练的男人才能做到。
这才是男人啊符毅海崇拜的在心里暗叹。这样的力量这样的肌肉起码他肯定是做不到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啊叹气。
严博川抱着奚念上楼,姑娘在他的怀里睡得特别安稳。
这样的姿势多少有点儿不舒服,男人手臂比金刚石还硬。可不知道为什么,奚念就是觉得安心,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安安稳稳的睡觉就好
她餮足的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又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奚念是门口的噪音吵醒的。她还以为是老妈奚燕澜和老姐奚雯回来了。
女孩从被窝子里爬起来,顶着个鸡窝头,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拖鞋踢踢塌塌的走出卧室。
“妈,姐,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奚念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问。
“奚小姐您好,是我。”符毅海笑眯眯的迎上去。
打哈欠中的女孩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话,睁开泪汪汪的眼睛,就看见有个油头粉面的陌生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三米开外。
在他的背后有三个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络腮胡子虎背熊腰的汉子,正在拆她们家的防盗门。
奚念懵懂的站在原地,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奚小姐”符毅海笑着迎上去解释。
可小姑娘根本听不见因为她开始尖叫
姑娘可惜命,刚刚半梦半醒间,看到这样的场面,这样群陌生男人,第一反应就是把脚上的粉红兔子拖鞋甩向符毅海,然后光着脚蹿回房间锁上门,报警
符毅海接住那双小小软软,还带着小姑娘体温的拖鞋发呆
什么情况看着阵仗,老板娘是不认识他了可他们分开不到八小时啊
警察第二次帮忙调解误会,忍不住数落符毅海一番“你们想要赔偿人家姑娘防盗门的心是好的,但是能不能先和人家姑娘说一声这大早上的,看到这么多男人拆自己家的门,你们不害怕啊”
符毅海擦汗,连连称是。
警察还不过瘾“我看你年纪不大,以后做事情想想别人,别这么霸道,这么莽撞”
符毅海送走警察,心里挺委屈。
他本来也想先和小姑娘说说,可不是自家老板看夫人家的防盗门这么好开,担心夫人的安全,硬是催着他赶快换霸道的不是他,是老板啊自己这个背锅侠真是弱小又无助。
“这个符先生对不起我记性不太好,还有点儿脸盲,刚才没有想起您是谁,真是太抱歉了。”一连闹了两个大乌龙,奚念真的好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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