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不像我们画图的,白天黑夜都在忙,方案一修改,还显得跟什么都没干似的。”
老郝也感慨:“可不是。那天我一问,天天给我们公司送快递的一个月都一万多块钱。我们公司刚招的大学生一个月也才八千块,这还是计算机专业的毕业生呢。说真的,我苦读这么多年,也就比个快递挣得多点。”
赵馨宁说:“快递没有上升空间,你们不一样。”
老郝苦笑着说:“快递还不容易失业呢。我们公司最近不景气,刚刚又裁了一次员。”
赵馨宁安慰他:“裁员也裁不到你身上。除非你们公司不干了。”
老郝说:“话是这么说,这年头谁敢说自己绝对安全?幸亏我这自己还搞了点事业,要不然我也慌。”
赵馨宁顺口问道:“你自己的项目怎样了?还顺利吗?”
提到自己的事业,老郝的兴致高了一些:“顺利。我们有好几个合伙人。有负责运营的,有负责拉投资的,我是负责技术的。我们几个人配合得不错。”
赵馨宁欣慰地说:“那就好。那咱们的投资什么时候能收回来呀?”
老郝豪情万丈地笑道:“那点钱,过一阵子运营到位了马上就能收回来。你怕什么?投资人投了几百万,人家还没天天问呢。”
赵馨宁觉得这话不是很靠谱,说道:“对人家投资人来说,几百万只是小钱,又有合同保障。而对我们来说,几十万就是大钱,又没有谁给我们保障。”
老郝说:“你放心吧,我自己的项目,我还不了解?我们几个也都是一流人才,难道还比不过那些没文化的暴发户?”
赵馨宁想到了花仙子,她想说,钱和文化还真不见得有直接的关系。但想到花仙子,她就想到方案里还有些地方要解决,就赶紧忙着去画图了。
老郝那边手机里信息也闪个不停,工作上有些事情追到了家里。老郝也忙着打开电脑忙碌起来。而珊珊躺在床上并没睡,在黑暗中抱着d玩个不休,夫妻俩谁都没注意。
钱大卫向范晴发出了一个旅行,或者说出差的邀请——钱大卫的一位客户刚刚代理了一个来自欧洲的二线奢侈品牌,要在上海开发布会。届时会有不少名流出入。这位客户和钱大卫关系极好,就邀请钱大卫以金融界名流身份参加。请柬一给就是两份,钱大卫就邀请范晴以他女伴的身份一同前往。这种奢侈品公司的邀请都很舒服,全程商务舱加五星级酒店,还有精美纪念品。最棒的是,发布会的时间还是一个周末,利用好了,基本不用耽误工作。
范晴这个周末也恰好有空:幼儿园项目第一轮汇报过去,刘总果然选了造价便宜而最保险的方案,目前处于深化设计阶段。日照的项目已经在施工图阶段,基本不用加班,而且有向工坐镇。
范晴觉得她和钱大卫之间停留在谈天说地的阶段已经太久,两个人都感觉到需要一个往下发展的契机。旅行正是这样的一个机会。而且钱大卫安排得是多么周到啊,这还是一次公费豪华旅行。对于钱大卫的诚意,范晴总是觉得有点受之有愧。
说起来,范晴还从没有过和男伴一起旅行过。她一向要么是出差,公司里好几个同事一起,打仗一般。要么是自己和几个建筑师朋友搭伴,利用假期去发达国家做一次建筑考察之旅,虽说是自费出游,但也是为了工作。都说旅行是最好的创造罗曼蒂克的机会。这次和钱大卫去上海度个周末,会不会也能擦出点浪漫的火花呢?
范晴有点期待。她打开衣橱,打算认认真真带一些漂亮衣服,好好享受一下这个美丽的周末。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橱里简直像开启了黑白色滤镜,除了黑白灰就没有别的颜色,甚至连裙子都没有几条。平时工作为了方便,范晴都是裤装平底鞋。建筑师虽然不需要在工地上忙碌,但现场还是经常要去的。项目初期的现场往往是荒地,项目后期的现场则多半是工地,都不是适合穿裙子的场所。连白色衣服都因为太容易脏,渐渐被范晴降低了优先级。久而久之,范晴买衣服第一首选永远是黑色,如果没有黑色,她就会选占不同深浅度的灰色。范晴走到哪里,都是一身能随时跑现场下工地的利索装扮,带上个墨镜和帽子简直可以扮演女特工。
翻来翻去,别的衣服也就算了,只是酒会要穿的礼服实在没有合适的。于是她又专门抽出半天时间,特意跑到奥莱去,想着那里有些大牌。好容易买到一条小黑裙,店员又乖巧地帮她配了鞋子,又建议她再配个手包。范晴一想也对,她的包全是必须放得下手提电脑的巨大手提公文包,没有一个适合配礼服裙子。于是她就穿着店里的衣服,等着店员给她拿手包过来搭配。
等待的空儿,就听见旁边一个女人一直大呼小叫地把店员指使来指使去,一会儿嫌店员给她挑的衣服老气,一会儿嫌这家店没有好货,跟香港的门店没法比。这女人每句话都要加一句:“老公你说是不是?”而她的老公甚少回应,仅从听觉上,让人怀疑该老公并不存在。两位店员跑前跑后,好声好气不断伺候着。
范晴不禁看了那女人一眼,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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