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多清楚也能猜测出来,但莫洵选择把话说出来:“一来我不能让两边人数差异过大,二来,我不可能用我的山里人,去对抗鬼王的人类大军,山里人对我来说要珍贵得多。”
“为什么要从损害普通人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为什么不阻止鬼王?”
“如果我能阻止他对普通人下手,我就不会让百鬼辟易出现。”莫洵把茶递给苏泽浅,“我知道你希望山里人和普通人能和谐相处,但这是不可能的,人类自己还在斗争中,两个族群不可能真的和平相处。”
苏泽浅接过茶杯,没说话。
“我们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你在我这边,就得站在我的立场上。”莫洵很少用这种命令性的口吻对苏泽浅说话,“在其他条件都等同的情况下,如果在一个山里人和一个普通人间只有一个能活下来,你得选择山里人。”
苏泽浅执拗:“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如果你能做到这点,那当然好。”莫洵回答,没有商量的余地,“做不到,就得听我的。”
他用一句话解释了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无象殿拍卖会后,会是一场恶战。”
无象殿拍卖会没有包厢,所有人都坐在唯一的大厅中拍藏品,谁举牌拍到了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苏泽浅以为危险在于拍得的藏品,他和莫洵不是为了拍东西去的,不该有危险啊?
“你代表榕府。”莫洵只说了这么一句。
苏泽浅参加拍卖会,代表着榕府入世,山中的力量开始明目张胆的在人类世界活动。
人类和山里人的关系在鬼王的挑拨下越发紧张,天师对山里人的敬畏减少,那么山中人也相应的减少了对人类的尊重。
一边想不需要你的扶持我也可以做到想做的事情,另一边则说没用你的供奉我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明面上依然相互笑着说话,背地里却是暗潮汹涌。苏泽浅还没接触到这些,但莫洵已经听见看见了太多。
虽然在山里人和普通人的关系上有着无法统一的分歧,但在其他事上,苏泽浅从不质疑莫洵。
莫洵说有恶战,那就是会有,他关心的问题是:“我真的很弱吗?”
“你现在能和张不知打个平手。”莫洵手指一划,金光闪过,苏泽浅手中的茶杯被切去了杯底。
苏泽浅下意识的把杯子往外推,却发现茶水没有溢下,茶杯底部被莫洵用灵力严严实实的封住了。
“但想要打过张家的长老们,还得练。”
苏泽浅还在研究茶杯底,莫洵的手已经撩到了他耳后。
“还有一周,既然我们没那个情调喝咖啡,就简单粗暴的打打架吧。”
这一回索性连场景都没有了,四周一片压抑的黑。
莫洵一声招呼都不打,持棍进攻,苏泽浅抬手拔剑,却摸了个空!
苏泽浅瞳孔一缩,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手臂挥出,灵光凝成的长剑已然握在手上。
银光黑棍相击,触感坚硬,与之前几次有细微的不同。
苏泽浅仔细一看,莫洵手中的黑棍边缘模糊,也是用灵力凝聚出来的。
黑衣男人的武器比苏泽浅的要凝实,黑棍压下,剑光破碎,莫洵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你的差距在于本能,就像刚刚那杯茶,你的本能反应是把它推开,你认为水会落下,但我们不这么认为。”
莫洵的黑衣黑发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骨节分明的手,以及露出的一张脸因而显得格外惨白,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颇为符合他无常鬼的身份。
“灵力是我们的手我们的脚,我们的五感七窍,你要熟悉它,像呼吸一样习惯它。”
苏泽浅剑光破碎,莫洵却没有收手,黑色背景下阴森森的男人脸上带笑,却是一片冰冷的模样,手中的黑棍直直下压——
苏泽浅侧身躲避,灵力凝成的武器不直接打在身上,外溢的灵气也让人刀割似的疼。
黑色环境中的莫洵让年轻人想起了李家试炼中最后一个幻境中见到的莫洵,两个都是一样的凶狠。
苏泽浅胳膊上被刮了条口子,血才刚刚溢出伤口,挂在他脖子里的玉佩就发起热来,灵力流转,修复了他身上的创伤。
而莫洵一击不中,紧接着又是一击。
苏泽浅凝出新的剑光格挡:“你在做什么?!”
“一个星期后的那场恶战,我不会帮你。”一个人强不强,必须有一个证明,莫洵要让苏泽浅借机立威。
“我们的时间不多。”莫洵横棍一扫,苏泽浅的剑光再次被碾碎。
在莫洵面前,年轻人不堪一击。
黑色长棍指望苏泽浅心口捅:“阿浅,你是我几百年来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
速度太快,苏泽浅来不及躲,只能抬起胳膊挡。苏泽浅胳膊用力外推,以莫洵的棍子为支点,把自己往远处扔,手臂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道,咔擦一声碎了骨头。
袖子碎裂,皮肤上爆开一条条伤口,有白森森的碎骨头支出来,整条手臂扭曲得不成样子,血流如注。
玉佩发热,胳膊自行修复,骨头被掰回去,伤口收拢,手臂痒、麻、疼,个中滋味难以言说,统统化作一声呻吟从牙缝里泄出来。
莫洵的话在这时候落下尾音:“所以用用我师父对我的训练方法,应该也不算过分。”
当时那个白衣女子打得莫洵抱头鼠窜,追在自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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