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走近一步,一咬牙全说了出来:“刚刚路过花园,恰好听到水生对四公子说,他瞧见婧公主与她的表兄同床共枕,两人在元帅府的厢房里睡了一上午,衣衫凌乱,举止亲密,宛如夫妻!婧公主身边的那个丫头木莲,竟帮着两人把风,还威胁水生不准将这丑事说出去!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哪!留着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做什么!”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
墨问:→_→被戴了绿帽子不是重点,重点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只有你自己不知道。这次不是装委屈,是真委屈。
【040】叔嫂争执
远山走近一步,一咬牙全说了出来,义愤填膺:“刚刚路过花园,恰好听到水生对四公子说,他瞧见婧公主与她的表兄同床共枕,两人在元帅府的厢房里睡了一上午,衣衫凌乱,举止亲密,宛如夫妻!婧公主身边的那个丫头木莲,竟帮着两人把风,还威胁水生不准将这丑事说出去!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哪!留着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做什么!”
墨问听罢,神色如常,仍旧不做只言片语的回应,垂下沉黑的眸子,修长的手指揭开漆木盒的盖子,拈起一颗色泽诱人的蜜饯。
这是江南特有登水青梅,初放进口中滋味香甜,再细细咂着,酸味就渗出来了,甜中带酸,很多人偏爱这种口味。
墨问悠然将指间登水青梅含住,却没感觉到初尝时的香甜,只剩满口的酸,嚼着嚼着,酸味蔓延开,他削薄的唇越抿越紧。
……
初春时节,这日奠气清朗,桃花盛放,清风徐徐,日中时分有些热,然而,桃花林中却有一大片的绿荫。
落英缤纷中,墨誉一身蓝衣,正负手立在那里,因为尚未至弱冠之年,少年的垂鬓随风飞舞,只看他的背影,都给人以意气风发之感。
百里婧隐隐约约知道墨誉找她是为了什么,果然,墨誉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是她,连礼貌客套都省了,立刻劈头盖脸地责问道:“大嫂,上午你去哪里了?大哥病了你知道么?”
百里婧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责问,性子吃软不吃硬,好好说话她还能礼让点,墨誉明显用错了语气,她顿时将刚刚对待墨问的好脾气通通撤去,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怎么?本宫去何处,还需要向你请示?”
一边问,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墨誉,围着他缓缓走了一圈,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继续道:“听说今日礼部侍郎崔大人亲自登门道喜,恭贺小叔中了贡士头名,小叔日后可就前途无量了,本宫贺喜得太迟,不知还能不能讨一杯喜酒喝?”
墨誉是左相府中最恪守礼数的公子,人品端正文采斐然,平日交往的也多是书院里的知己,若是讲道理他能说上几天几夜,然而一旦碰到不讲理的泼妇,他的嘴巴就完全不好使,明明肚子里有千千万的言语想数落,却一句都说不出。
百里婧故意把话题扯到他科举考中的事情上,满含揶揄和嘲讽,让向来谦虚恭谨的墨誉脸色颇为难看,直接切入主题:“大嫂贵为大兴公主,却做出那等苟且之事,难道不觉得羞愧么!”
这话,百里婧是真听不懂了,淡淡问道:“本宫做了何等苟且之事?小叔指的是糟蹋了你大哥么?他是我的夫君,糟蹋不糟蹋她,都看本宫的心情,小叔未免管得太宽了。”
墨誉冷笑道:“哼,敢做却不敢承认,这就是大兴国公主的风范么?有人看见婧公主与赫将军同床共枕,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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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状态回来了,今天来不及,明天恢复正常。
【041】调教叔子
墨誉冷笑道:“哼,敢做却不敢承认,这就是大兴国公主的风范么?有人看见婧公主与赫将军同床共枕,你怎么解释!”
百里婧当然知道墨誉口中说的“有人”是指水生,那个腼腆的小厮居然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搬弄是非,然而,她行事坦荡无所畏惧,有什么可解释的?她和赫的关系,需要向他们解释?
淡然地盯着墨誉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百里婧发现这个少年真有意思,他们虽然同岁,他的世界和她的世界却截然不同——
她虽贵为公主,却从小混迹市井无恶不作,是女子之中不务正业不守礼教的典型。
而墨誉出生时其父墨嵩已经位高权重,对前三位子嗣失望之余便对墨誉悉心栽培,墨誉承袭了贵族子弟特有的高傲,却难得未曾受到不良风气的影响,浑身上下都是正气,在偌大的左相府,墨誉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墨问的人,因此才会几次三番地为了墨问来找她对峙。然而,正气过头便成了迂腐,他只以自己的片面眼光去看待人事,十分不讨人喜欢,至少,不合百里婧的胃口。
百里婧接触的人很多,其中男子占了多数,不羁狂放如司徒赫,沉稳清雅如韩晔,淡然温和如墨问,又或者fēng_liú纨绔如黎戍,都比墨誉的年纪大、见识多,她压根没把这个同龄的小叔子看在眼里,他说的,她没有耐心也没有心情奉陪。
墨誉被她的眼光看得不自在,拧紧了眉别开头,还是义正言辞地冷笑:“大嫂没有听见我的话么?希望大嫂给个解释!我大哥绝不能平白无故受委屈!”
话音刚落,他的腰间忽然搭上一只手,一具的偎进他的怀里,在他颈边轻呵了一口气,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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