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路津泼了他一脸冷水,“我让底下的人查了几天,举报信是匿名的,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线索,不过那些照片我看了,都是技术合成的,肇事者不过是无中生有,想编纂点黑料让顾远航知难而退罢了。”
张竞川反复琢磨着最后一个词,半晌,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闪过他的脑海。
路津又说,“我也派人打听了顾远航的去处,只是京城太大了,想要在几千万人里头找一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难办。”
张竞川斟酌用词,复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说给你听,你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状态比较好,写文既不手生也不卡文,
想要你们奖励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三五)
两人在书房里谈事情,直到夜深了路津才离开。
张竞川把人送出门,又在门口念叨了许久,这才转身回家。进门以后也不急着去洗漱,又坐回书桌前,沉默地点了支烟抽了片刻。
这个点纪书晨已经洗漱完毕回房休息了,他在卧室里听到路津出门的动静,之后又悄悄爬起身,倚着门板想要听清楚门外两人在说什么。无奈张竞川说话声低沉,路津又有意压低声线,他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个大概,却还是猜不到这两人到底在商量什么。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纪书晨见张竞川并不着急回房洗漱,疑虑片刻,继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书房门口轻声喊他:“竞川哥,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书房内未开灯,只有一盏台灯亮起,张竞川的面孔隐匿在黑暗中,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你先睡,我再抽一支。”话毕,他抹了一把脸,将手里的烟蒂捻灭,复又空坐着发呆。
纪书晨心下不忍,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天冷了……泡个热水澡再睡吧。”
张竞川没有出言阻止,只当是默认了。
不约片刻,浴室里隐约传来稀里哗啦的水流声,他坐在位置上听得一阵心烦意乱,索性烟也不抽了,起身踱步出了房门,回到卧室,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内开着排风和暖气,热水淋了一阵,室内弥漫着一股热气,张竞川一进门便觉得胸闷,扯开领口的扣子,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最后裸/着身子长腿一跨,坐在浴缸里。
纪书晨忙出一身热汗,当下也想趁着机会和他泡一会儿。
张竞川正眯着眼睛想事情,见他动手脱衣服,只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纪书晨觉得委屈,不过也并未说什么,衣服已经打湿了,他没准备穿回去,最后光着膀子走出浴室,在外头晃荡了两圈。
夜渐渐深了,入了秋温度便低了许多,张竞川专心泡澡,没有这番意识,倒是苦了在外久等的纪书晨。
纪书晨先是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寒意,又起身回房,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见张竞川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最后又起身,来到书房内。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地烟草味,张竞川出门之前特意打开门窗通风。
深秋的晚风透过窗口穿堂而过,纪书晨站在书桌前向外望去,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还是初春,没想到一转眼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纪书晨暗暗感慨,心中五味杂陈。
……
十一小长假来临之前,张竞川的工作室接到了一个大业务。
秘书小姐站在他的办公室和他介绍这位客户,听说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企业家,功成名就名声显赫。去年经历了一场大病,事业受到几乎致命般的打击。病好之后,老人家似乎也想通了,对于名利和钱财也不像从前看得那么重了。
之所以会想到拍个人写真,或许是因为膝下无子,病痛折磨地他几乎丧失了求生的意识,而现在好不容易能够重见阳光,他想要借此机会找一家摄影工作室和一家出版社,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出书,供后人品读。
张竞川起初听到这番介绍,忍不住嗤嘲讽道:“命都快没了还那么用心赚钱做什么?膝下无子?看来老头子倒是想得开,这以后的产业是准备一并带进黄土里?”言毕,又停顿片刻,细细想来:“有钱的见得多了,我也不差这么一单,推了吧……不想伺候这种脾气古怪的老头子。”
秘书小姐在一旁解释:“这位老人听说为人十分和蔼慈祥,和之前那对年轻夫妇肯定是不一样的。”她说完,又怕张竞川气恼,顿了顿才补充道:“行程也简便,老人家说了,如果老师不方便的话,他可以跟着我们的进程走。”
“哦?有这回事?”张竞川斟酌了片刻,最后才定下来,“行,拍就拍吧,不用他照顾我们的行程,他想怎么定就怎么来,下周二你看着安排吧。”
秘书小姐笑逐颜开,接了合同乐呵呵道:“张老师,那我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带几个助理一起过去,怎么样?”
张竞川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晚上回家,纪书晨听说他长假之前还有得忙,不禁担忧道:“我只怕十一人满为患,你这一出去……回来得什么时候啊?”
张竞川笑话他想得太多了,“我这是出去工作,又不是抗战,你怎么说得跟一去不复返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书晨辩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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