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修长的羽毛并不与寻常的毛相似,全身如同剔透的玉石泛着冷光,看似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
这天地间,有着或大或小的门派,通常都是各聚一方,无事都不曾来往,除非有着关乎对方自己的事。
羽,乃是飞天之鸟身上之物。用羽毛来当标志的,看样子,就是那深处九凝的仙羽宫了。
九凝,距离苍梧甚远,到底是什么事,才会千里昭昭把这封请帖寄到这来呢?
想了一会儿,他这才恍然大悟。
“仙门大典。”他缓缓道。
果不其然,拆开那封信后,不用动手翻折,那等候已久的信纸就自己跳出来了,半跃在空中。
那用娟秀的字体行云流水写着大概的意思就是:仙门大典快开始了,各门派快收拾收拾去吧!
这仙门大典一般时隔五年举办一次,每届主持的仙家也是不同,这一次轮到了仙羽宫,自然是要发个帖子的。
“观主知道嘛?”有人忽然问。
吴虞道“应该是知道的,他老人家肯定是觉得麻烦,免去了召集我们一起通知,直接让桃给我们看了。”
众人表示能理解观主的意思。
毕竟他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像这种通知,肯定就是让桃代劳了。
“那这次大会谁会跟着观主去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询墨师兄喽!”
“对啊对啊,询墨师兄这么厉害,当然是让他去啦!”
那群少年又开始叽叽喳喳叫起来,唯独没有看到一旁笑得尴尬的吴虞。
“我觉得吴虞师兄会跟着观主去。”一个底气不足的声音忽然传出。
“……”
空气忽然凝固了几秒,一阵尴尬,众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那个声音的主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暗缩缩退后了几步。
在云清道观中,仙资就最高的是谁?
有人说是舒询墨,也不少人站出来大喊吴虞。
两人的资质不分高下,同样的聪颖,都是观主门内弟子,一个稳重沉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桀骜不驯,快活潇洒,却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
这两者都是观主的爱徒,平日里也对待其无丝毫偏爱,都是一视同仁。
可在那个年龄段的少年,看着这一场景,非要辨出个不同寻常,本来两者这是师兄弟,却在众人的目光下,往常的切磋,在他们眼里就成了些暗暗较劲的感觉。
知道后的两人内心大呼冤枉,又看在是些小辈,也只能作罢,当做耳旁风,不听就是了。
可这一次的仙门大会,自然而然,这俩人,又是公众关注重点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被自己的脑袋给惊呆了。
说实话,其实挺没信心的,原以为自己会卡文卡到死,这文我也是极度没信心的,第一是攻的出现太少了,还没认清就忽然换马甲(……),第二是写了后面忘前面(...我现在连人物都没捋清),第三是日常换大纲,我几乎就是推翻了所有的伏笔,咱们重新来:)第四,也是最致命的一点,我的文笔好烂啊啊啊啊!
反正就是抱着扑街的心情写得,没想到竟然写到了第二十章(欣慰...)
so,还是要好好走剧情,好好更新。(一秒正经...)
☆、第二十一章.心思.
“凝神静气!”
这句话一出口,落座很久蠢蠢欲动的弟子们都乖乖坐好,收敛了表情,摇头晃脑背诵着眼前的枯燥至极的功法。
一时间,七零八落,此起彼伏杂碎的诵读声四方响起,拖着长音,十分扰人。
“半个时辰后我来检查。”舒询墨暗自抽了抽嘴,旁人眼里还是严肃不苟。
舒询墨端坐在最前面,挺直背脊,目视前方,乃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先生模样。
下面立马传来小声的哀嚎。
他不管,当做没看见,则低头,执着笔,正在做每日必做的事情,抄规训。
左侧是厚厚一叠规训,右手边的则是宣纸。
一贯的行云流水,端正的小篆,笔画间隔适中,似乎笔画间是真的参透了意思一般,看着就舒服。
算了算,也快到深夜了,揉揉有些发酸的胳膊,眼前的一些小辈早就睡得东倒西歪了,用手撑着下巴,撑着眼皮,努力瞪大眼睛,苦苦支持着不趴下,就等着他放他们回弟子居。
再抄个几页后,就喊他们上来一个个抽背。
背出的人自然是满脸笑容,小跑着就回房休息了,而那些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憋出一个字的,急得满脸大汗,他也不忍这么晚还留他们在这里,每人一张纸,抄一遍规训就完事了。
他就坐着,看着他们写完最后一笔,也点点头就起身走了。
关上门,踏着步子也轻快,毕竟一天的疲惫在此时都释放,少了平日该有的镇定步伐。
黑夜中,只有耳畔边隐隐的蝉声,轻踩地上枯枝,宁静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
心里还是想着今日复习的功法剑术,对于新的剑法,还是有些生涩。
想着想着,也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地方。
顿了顿脚步,视线忽然转换,他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地方。
在黑夜中还闪着微光,一方玉石砌成的高台,四周用檀木打造的低矮围栏,正静静躺在道观最正中央的地方。
择仙台。
距离弟子居也不远,大概是困得迷糊了,他竟傻乎乎走到这里来了。
云清道观每两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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