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越王病重,又殳桧已归国,那越国大小事务均交由殳桧决断去了,殳荣与殳引自也随着父亲上朝去。适逢褚千里就氓、越议和之事回朝禀报,殳桧赞他处理的好,便赏赐了千金。众臣也纷纷附和赞颂褚大将军。殳引因近来天气炎热,而夜里又窝在书房里睡,便有些中了暑气,整个人昏昏沉沉,此刻站在朝上只觉要昏过去。殳荣见了,便冷笑一声,对殳桧道,“爹,我瞧弟弟累的很,不如让他早些回去休息罢。”殳桧与众臣听了此言便都朝殳引看去,果见他双眼发饧,驼背弯腰,站立不稳。众臣便发出笑声。殳桧见了大怒,骂道,“站没站相,为何一早就如此萎靡,昨夜做贼去了吗?”殳引强打起精神,回道,“引儿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望爹允许我先退朝去。”殳荣在旁只撇嘴笑。殳桧怒瞪着眼,见殳引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便恨其不争,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殳引回府后当真病了一个月,殳桧与大臣议论之事他便不再知了。
芜霜如今待他早不如往日,见他病了,也只吩咐丫鬟每日三次汤药服侍,自己却不大去见他。一日清早,芜霜睡了一身汗,嫌躺在床上腻,便起身来,叫丫鬟送水擦了身才少觉有些凉快,眼瞧日头还未起,便想趁早出去走走,便只在汗衫外披了薄纱的绸衣出门。行至西园中一处池塘,见里面几条锦鲤在游水玩,便将带出一块糕点掰一半丢入池去,那水中便游出十几条锦鲤,都围住那小块糕点。芜霜兴致上来,便又掰一半丢一边,那些鲤鱼便追去另一边。
殳荣因要去上早朝,此刻也起了,路过时,远远见一位婀娜身姿的少女站在池边,心中便觉奇,于是偷偷摸摸的上前去,只见芜霜一段纤腰藏在短衫中若隐若现,肩头的薄纱随着她的动作挂不住似的若掉不掉,又忽而一阵轻风吹起她的乌发,殳荣只瞧得痴,竟就呆站着忘记走了。芜霜闹一会才回身,面上还粘着笑,可这一回头居然看见殳荣正一脸色相的看着自己,当即也一吓,手中半块糕点便掉了地上去。殳荣立即回神来,两只眼在芜霜身上一转,涎着脸笑说,“公主怎的这么早就起来喂鱼,倒不多陪陪殳引。”芜霜听了讨厌,不答话只请了安便要走。殳荣赶紧拦住,道,“咦,公主为何见了我一句话不说,倒像怕极了我似的,要躲起来。”芜霜道,“哥哥你误会了,只是殳引他近来身体不好,我还得回去照看他。”殳荣又笑,“想也是他只顾自己生病冷落了你。”说毕轻轻一模芜霜的端在胸前的手。芜霜吓的一退,见左右没人,赶紧钻进假山逃走了。殳荣见了又笑,将手举上面来一嗅,只觉手指留香,令人心乱。
董氏性格软弱,自与甄氏同院后并不少受她的气。甄氏脾气刚烈暴躁,下人们都很怕她,见甄氏并不热络董氏,便也不敢用心服侍董氏,常不替她打扫房间,又故意过了饭点才叫她,等董氏去时桌上却只剩些剩饭剩菜来。头两次甄氏还假意骂几句,董氏见她骂的凶,心中过意不去,只说是自己来的迟,几番后,甄氏便连这假意都没有了。与董氏同屋相见时,甄氏必是打骂下人,打骂毕又急叫人端茶送水,丫鬟们才受了罚,光跪在地上哭,甄氏便对董氏道,“如今养几个下人还不如养条狗,狗见了主人尚且还会摆头摇尾,丢了东西还记得叼回来,这些下人叫他们做点事只作聋子!”说着又踢丫鬟。董氏见了不忍,便道,“姐姐要喝茶麽?我去倒来。”甄氏客气两句便随她了。如此几次,有董氏在场,甄氏便将她当下人似的使唤起来。董氏心中不快,可又不敢言说,正及殳桧忙于朝务,早出晚归不能常见,见了面也多数叫累,倒头便睡,董氏便不敢再拿这些琐事去烦他。
殳荣自从在池边偶遇了芜霜,便对她念念不忘,又妒殳引娶得如此美妻,凡事更加故意刁难他。殳引随着殳桧回国亦有几月,他与芜霜长期分睡的事便叫房里的丫鬟传了出去,殳荣听了顿时大喜,原道自己再无机会,如今可知两人关系并不好,心中便动起了歪念。平常探着殳引不在院里,便去那边走动,见了芜霜只差没流下哈喇子。芜霜极其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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