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课本摆在桌上坐正了,连万年不听课的徐林都坐了起来,往抽屉里抽了本破破烂烂的数学书出来,放在课桌上。师太上课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抽人起来回答问题,大家见她用熟悉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都赶紧低下头暗自祈祷。
“嗯?来了个新同学?”
薛谦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老师好。”
师太点点头:“那就由你来给大家讲一讲这道题的思路吧。”
回答问题的人选一定下来,教室里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顿时消失了,大家在庆幸的同时又纷纷为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默哀起来。
不过出人意表的是,薛谦虽然看起来胆小文弱,成绩却似乎不错,他说话虽然磕磕绊绊的,但思路却很清晰,师太听他说完后又再问了几个问题,他也都一一回答了,最后师太满意地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薛谦。”
“薛谦,嗯,不错。”师太低头在备课本上写下几个字,摆摆手让他坐下了。
袁冲扯张条拿着笔写了几个字递过来,苏晨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这小子成绩看起来很好嘛!
苏晨在纸条边上的空白处写了一个“嗯”,然后将纸条给袁冲。没多久袁冲又写了一行字过来:说起来,你是不是早就认识他?
苏晨将纸条翻过来,在背面写:以前见过一次。
两个人这样来来回回传了几次,很快那张面积不大的纸条就被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苏晨艰难地找到最后一小块空白处,换了红笔用极小的字体写下“不说了,认真听课”七个字,结束了这一次的“纸条交流”。
下午放学后,周政来接苏晨回家,照例问了几句学校里的事情,听苏晨说有新同学的时候还诧异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有人转学?”
“嗯,”苏晨回答,“叫薛谦。”
周政将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搞清楚了对方的身份:“是薛家那个表亲啊。昨晚的宴会就是他父亲代替薛正眀去的,他应该也跟着去了。”
“我昨晚见到他了。”
“他虽说和薛家是表亲,但听说和薛家不亲,他父亲是入赘的,薛正眀不怎么看得起自己这个妹夫,”周政说着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口等红灯,“不过他父亲也不怎么在乎薛家的看法,他母亲死后,他和他父亲就搬出去住了。”
“他母亲死了?”苏晨诧异地问。
“嗯,死了好几年了吧。当年薛正明还为这个妹妹办的葬礼挺隆重的,不过你那时还小,我就没带你去。”
“哦,”苏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两人很快就将这个话题结束,聊起了其他事情。
第二天早上,苏晨到教室的时候薛谦已经坐在座位上了,苏晨跟他打招呼,他连忙转头过来:“苏、苏晨,早上好。”
苏晨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转学过来?”
薛谦迷茫地回答:“我也不知道,爸爸说让我转过来,就……”
苏晨又问:“那你之前是在哪个学校读高中的?”
这次薛谦回答得挺快:“十二中。”
十二中是市里一个最烂的一个高中,所谓最烂的意思,就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有钱就可以读。苏晨曾经听过这个高中里学生们的事迹,打群架什么都不算什么,最严重的一次是四年前的那个案件,学校里的一个学生持刀伤了三十一个师生,震惊全国。后来因为这件事情,十二中被上面下令彻底整顿了一番,后来也就没有那么多耸人听闻的事件了,不过绝大多数家长还是将这所高中列入了黑名单,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将自家孩子送进去的。
听到薛谦的回答后,苏晨了然地点点头里拿出书开始认认真真看起来,薛谦欲言又止许久,最后还是没打扰他,也转回身去继续看书了。
之后,苏晨和薛谦的关系就莫名地慢慢好了起来,薛谦一直没搞懂这位苏少究竟看上了自己哪一点,只能在心里感慨自己的好运气。袁冲原本就十分维护薛谦,现在薛谦和苏晨关系变好,他们三个人就理所当然地玩在了一起,居然有几分铁三角的味道。
对于苏晨交了新朋友这件事,周政自然是高兴的,见苏晨挺喜欢这个新朋友,就提议道:“既然是朋友,那下周你的生日宴会也请他一起来吧。”
于是第二天,袁冲和薛谦就收到了苏晨给他们的两张请柬,袁冲抽走写了自己名字的那张看了看,夹在课本里,评价道:“今年的这个比去年的好看。”
苏晨不理他,把薛谦的那张递过去:“喏,你的,有时间就来玩吧!”
袁冲见薛谦迟疑着不敢收,就粗鲁地扯过那张请柬塞到他手里:“快拿着吧,这东西可不容易弄到。小晨的生日会每次都会有很多好吃的,平时可吃不到,不去就亏大了!”
苏晨见薛谦把请柬收了,又转头问袁冲:“说起来,你今年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么?我回去让家里的厨子做。”
袁冲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醉虾!去年的醉虾味道真太好吃了,我都馋了好久了……”
苏晨摇摇头,笑得像只狐狸:“这个估计不行,阿政最近不让我吃带酒味的东西。”
“这样啊,”袁冲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又立马振奋起来,“那就青莲酥吧,上次去你家的时候吃过的,味道也是一级棒!”
苏晨将他的要求记在脑子里,又问薛谦:“你呢?”见薛谦又要摇头,苏晨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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