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房屋的时候给拆了。
而后楚昼对任臻说:“今晚委屈你睡沙发了。”
任臻道:“那你呢?”
“我不是一直都和你睡吗?”
楚昼理所当然的说道,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任臻在担心什么。
恐怕是之前他开玩笑说自己喜欢主角受的话被任臻放在了心上,现在生怕自己和主角受发生了点什么呢。
他就觉得任臻幼稚得有点好笑,调侃道:“正好让你当人肉垫子。”
其实楚昼之前完全就是随口说说,他家的沙发本身就是沙发床,睡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没想到睡觉的时候,任臻真的一个人横在了沙发上,就差没把正面上我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楚昼有点无语,默默的去旁边拉了被子盖上。
任臻却没这么容易放过他。
他两手环住了楚昼的腰,强行将楚昼抱了起来,宛如一个树袋熊一样不打算撒手。
楚昼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任臻把他放在对方的身上。
后背紧紧的贴着任臻的胸口,对方的心跳声以最直接的方式传递过来。
“别乱动,硌死我了。”楚昼一时间有点心慌,没话找话的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任臻闻言,果然一动不动,称职的当着人肉垫子。
这样一来,气氛就更加怪异了。
任臻不是软绵绵的女孩子,楚昼倒是不用担心把他垫坏了。
只是这个人肉床垫实在算不上舒服,硌得楚昼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叫嚣着疼,还不比睡地板。
然而任臻身上的气息却无端让他感到安心。
他的拥抱有一种几乎灼伤人的温度,连带着让楚昼全身都温暖了起来。
是夜,任臻翻了个身,把睡梦中的楚昼弄醒了。
楚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再躺在任臻身上了。
他换了一个稍微正常点的姿势,和任臻相拥而眠,就像那些普通的恋人一样。
然而尽管白天出现了类似于告白的场景,他们又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正要思考人生哲学三观的楚昼突然看到任臻动了一下,而后听到他口里模糊不清的说:“林尺旦。”
楚昼刚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做梦。
然而环视了一下四周,又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他的确是躺在任臻身边以后,楚昼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倒不是因为任臻抱着他睡还喊着别人的名字,而是任臻叫的那三个字,实在是太让人在意了。
那是秦夜专属的叫法。
至于渊源,还得从他刚入职时候的时候说起。
当时楚昼正在开一个会议,秦夜在上面讲话,讲着讲着觉得无聊,就开始学老师点名。
当他念到“林尺旦”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喊了好几遍都没有人答应。
楚昼当时还在心里吐槽了下这是什么破名字,而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秦夜是在叫他。
他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站了起来,道:“……我叫楚昼,不是林尺旦。”
“哦。”秦夜随口应了一声,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谁让你字写的那么丑。”
楚昼心想我字再怎么丑也是横着写的,能把昼字拆开怎么看都是在找茬。
之后也不知道秦夜是老年痴呆还是文盲,每每看到楚昼都是一句“哟林尺旦”,让楚昼纠正得烦不胜烦。
直到楚昼发现秦夜就是想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越生气秦夜就越起劲。
楚昼索性随便对方怎么叫都是一副巍然不动的态度,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这个名字就消失在两人的对话里面了。
没找到再次听到,居然是在这种时候。
他盯着任臻的脸,有些出神。
这两个世界的主角攻都长的很正常,但是他却不会忘记,最开始的前两个世界,主角攻都长着一张老板的脸。
他不知道第二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突然改变了这个设定,但显然不会只是系统随心所欲这么简单。
如果秦夜就是任臻的话……他脑里一时间完全被这种想法占据了。
毕竟林尺旦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具有辨识性了。
前几个世界的主角攻和傅黑都等于老板一个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当然是高兴的。
楚昼十分严重的感情洁癖,说是到了病态的程度都不为过。
他理想的状况就是自己和初恋一起了,初恋的初恋也是自己。
没有任何白月光前任小三,不会吵架,任何误会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有不满的地方坦诚的说出来。
哦,最好以前连手都没有拉过,更别提发生什么亲密的身体接触了。
然而这种只存在于理想状况的事情显然不会发生的。
比如说他自己就因为圣母癌发作把傅黑救过来了,不拒绝对方的示好,又始终没办法忘记秦夜这个人的存在。
虽然他和秦夜实际上没有任何进展,也谈不上抛弃或者喜新厌旧一类的,但是给人的心理感觉总是不太好。
他十分唾弃自己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行为,双标的感觉简直让他如鲠在喉,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但若傅黑,甚至前几个世界的主角攻都是秦夜的话,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看,他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一个人,再怎么移情别恋,最后还是被那个人所吸引着。
这么一想,反而觉得带感起来。
只是带感归带感,他也不会因为觉得开心就会傻白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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