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厚底,站不稳可不穿帮了。
他选择这里,单纯因为这里没人清静。
想到去北京的比赛,林蔚然有点紧张。他虽然不是参赛的主角,但他从来没去过北京,在全国京剧佼佼者的目光下演出,挺有压力。不过他也很期待,期待演出完毕后和沈秦天的排练。
到时候就上这儿来排练,节目提前被同事看见就没意思了。
上次在食堂,沈秦天对林蔚然说联欢会上咱俩出个节目吧,林蔚然说好啊。沈秦天又说我们来演《拾玉镯》如何?这是你在省院第一次亮相的剧目。
林蔚然说那岂不是没啥新意。沈秦天发了一个第三声的“唉”,说我们反串呀,我演小生傅朋,你演花旦孙玉娇。
这主意好,再加点现代元素进去,挺适合联欢会演出的。见林蔚然点头,沈秦天心里得意:上钩了。
“傅朋不是个浪荡子,你的笑不能过于猥琐。”林蔚然斜靠在沙滩椅上,这是沈秦天专门从家里带来放在综合楼天台的,这会儿只有他和沈秦天,随意点无所谓,主要这几天比赛太累了,咋舒服咋坐吧。
不是林蔚然一从外地回来就跑来找沈秦天,是沈秦天昨晚接到林蔚然的长途电话,说楚兰比赛结束拿了银奖他们第二天回来,于是沈大帅一大早就跑大门口和门房大爷抢板凳,眼巴巴等省院的大巴车开进来。
楚兰在全国京剧大赛上得了银奖,这是省院近十年在旦行的最高奖项,以前甭管花旦老旦还是武旦,都只得过进入决赛就能给的优秀奖。
不是省院没有人才,而是著名荀派演员何静雪这样的前辈名家都没去参赛,这种赛事是给年轻人历练的舞台。所以说,省院有一个人才断档时期,不都让那文化大啥啥给闹得么。
院长在火车站接站的时候就宣布了,晚上全院吃庆功饭,所有参赛的队员白天放假。林蔚然还打算洗洗衣服,再把带给沈秦天的小礼物送过去,结果在大门口就让对方给截了。
沈秦天一周没见林蔚然,只觉他头发长了,脸颊瘦了,显得更帅了。沈氏小魔鬼扒着他的耳朵说:沈大帅你必须主动,主动把这个一笑迷死人的家伙给收了,免得他祸害院里女同事,咱要给书记大人分忧不是!
“正好今天白天我也没事,我们先排练个开头嘛!”沈秦天笑得阳光灿烂,脸上非常正义。
于是林蔚然被沈秦天黏着,在顶楼开始排练。
“哦哦,主要我一个唱老生的,不知道怎么挑逗小姑娘。”沈秦天挠挠头,装作不经意地把重点说出来了:“要不你给我示范下?”
“你坐这儿假装是孙玉娇,”演员都有职业病,一说示范林蔚然来劲了,也不累了:“我走过来先冲着你惊艳一下。”
林蔚然边说边走,手中的扇子由缓慢轻摇到大幅度快摇,体现着一见钟情引发的内心火热。
装傻装到底。沈秦天学的傅朋不是目光老成就是笑容沉重,没一点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年轻佳公子的样儿。
教人教到会。林蔚然不厌其烦一遍遍对他演着,手把手调整着扇子的角度,辅导着媚眼抛出的时机。
“我是不是很笨?”沈秦天藏住眼中的喜悦,换上满脸歉意。
“不是不是,隔行如隔山,我刚开始学小生的时候也一样,有一次老师说我的身形总是改不了老生的老迈,他的话我现在还记着呢,他说你这是老树发新芽,老头第二春么,弯腰驼背去求婚?哈哈哈。”
“要么你还是和别人出节目吧,我演不好。”欲擒故纵对吧,我也会。
“别灰心,我们多练练就好。”
“每天都练?”喵。
“嗯好,只要没有外出演出我们每天都练!你肯定能学好!”
沈大帅你这样调戏小林林,心里一定爽翻了吧!
☆、第二十九章
就这么,他两人白天在练功房排练公事,业余时间在楼顶排练私事。时间其实挺紧的,过阵子二团要连续入高校巡演,院里包括沈秦天孙瑞在内的一干优秀青年演员要为赴北京演出进行封闭训练,然后离联欢会就没多久了。
这天中午,林蔚然说晚上他有点事儿,约沈秦天午休的时候去练功房对对戏。为啥不是顶楼了?因为省院趁着最近非雨季粉刷外墙,顶楼味儿挺重,去那儿排练那可就不是拾玉镯了,该拾防毒面具了。
对于装修,沈秦天倒是非常赞同:以后粉刷干净了当约会地点用。
“今日…”见沈秦天拿着扇子走近,林蔚然刚要开口,眼角突然扫到空中有个什么东西冲着沈秦天的脑袋垂下来,他下意识大喊了一句“当心”!
练功房里顶上装的是电扇,因为十六米的层高太高,夏天光靠空调温度打不下来,还要把电扇也打开降温。
省院的吊扇可以调节高度,排练武戏时就把吊扇收到天花板,防止打到抛上来的兵器,排练文戏时就把吊扇放下来,在半空中旋转,加速空气流通。
现在深秋时节,吊扇休息很久了。
今天中午这间练功房里只有他们俩,大家都在食堂边吃边看一部新加坡电视剧呢,他们俩是狼吞虎咽吃完,现在时间就是半干海绵里的水,要使劲挤。进了练功房,林蔚然去开了点窗通风,开始排练。
沈秦天的傅朋已经越来越有样子,对着林蔚然扮演的孙玉娇各种调.戏示.爱。就在沈秦天走近的时候,一个黑影泰山压顶而来。
事后故障排查中得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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