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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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了吗?”
伦敦下了一整天的雨,伊丽莎白站在书房窗户前,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面无表情。她心里记挂着小玫瑰的安危,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好,做梦都是小玫瑰被杀害惨死的画面,每每在胸口绞痛中醒来,都要好久才能再次入睡。
看着她孤寂落寞的背影,沃辛汉低下了头:“线报说,江小姐被囚禁在卢浮宫的地下室里,还活着,宫中也没有传开关于她的八卦。”
“有几分把握能救她出来?”
“前几天吉斯家的洛林红衣主教遇刺身亡,卢浮宫的守卫比从前更森严,但救人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要牺牲那些线报据点。”
虽然江心言现在还活着,但是时间拖得越长,越难保后面不会有危险,而沃辛汉为了建立情报网也是花费了大量心血和j-i,ng力的,事关国土和她个人安危,这两者之间,很难取舍。
无声的沉默,良久,那背影传来一声轻叹。
“罢了,只盯梢,不动作。”她紧紧捏住自己的手,指甲深深嵌进了皮r_ou_,留下一道红痕。
“是。”
沃辛汉突然感到自豪,他的忠心没有对错人。“对了,陛下,有关牛角独眼的妖怪传说,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在布洛涅和加莱一带的民间普遍流传,连当地小贵族也深信不疑,有的乡绅会在每周日的早晨献上家畜生r_ou_,做简单祭祀。”
伊丽莎白转过身,走到书桌后坐下,低着头,食指轻叩着桌上的信件,眉眼间有些烦躁。
“绑架心言的人,和袭击你的人是同一伙,汉娜说那天看到他们的面具上刻有牛角图案,暂定他们背后是赫廷斯公爵,而真正授意抓人的是玛丽,这两个人之间…?”言罢,抬起头,轻挑秀眉。
“或许他们觉得,心言是我的死x,ue?”
沃辛汉脸色凝重,缄默不语。
除了这种可能,其他说法都解释不通,为什么一个潜伏得这么深的j,i,an细,会冒着不惜暴露自己的风险去抓一个无辜的人,必定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简直笑话!”突如其来暴怒的冷喝,伊丽莎白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轻薄的纸片颠了颠。她讨厌这种被牵制,被扼住要害的感觉,她本该没有要害。
头一次见到女王这么生气,沃辛汉想起了一件还没说的事,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陛下,这周会有一些天主教顽固派聚集在伦敦郊外,我的线报获悉他们将发动一场针对您的小规模武装突袭,要提前埋伏吗?”
“抓活的。”
“是。”
半晌,伊丽莎白恢复了冷静,拿来白纸提笔唰唰写下几行花体字,落款elizabeth.r,是她和玛丽通信的专用缩写。然后滴上烤化了的血红色火漆,印下英格兰王室的纹章。
“给她。”
伸胳膊,递给沃辛汉。
他双手接下,当即会意,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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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泰晤士河西岸爆发了一场武装冲突,身穿带牛角和眼睛图案黑袍的极端天主教徒一路浩荡前行,虽然队伍只有一百多人,但是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他们高喊着“为了正统的信仰”、“代表上帝的审判”,沿途不断有摇摆不定的人加入,可是才刚进城到达圣保罗大教堂附近,就被政|府军队给一锅端了……
因为闹得太大,只半天时间,消息和情形就传遍了英格兰,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无人不议论。
奥洛在家如坐针毡,她听说参与叛乱的人胸前都佩戴着牛角人眼的徽章,而很巧的是前几天她不小心在父亲的书房看到过一样的东西——长着牛角和人眼的妖怪面目狰狞,被刻在徽章上。
这个形象似乎有些熟悉,对她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来说,应该是见过或者听过的。如果这场叛乱跟她那个公爵爹有关系的话,那么,一切就变得细思极恐…
而偏偏这个时候,皇家侍卫带来了伊丽莎白女王的命令,要她即刻入宫。
☆、72
奥洛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温莎堡。
在侍卫的带领下进到书房,她行了个屈膝礼便安静地站着,心里猜测着可能会是什么事,别看她之前表现得不怕伊丽莎白的样子,其实动起真格来她完全不敢造次。
尤其是,在发生了这么敏感的事情之后。
“心言不在,很失望吧?”伊丽莎白放下手里的海军财报,抬头暼了她一眼,在她正准备说话之际,补了一句:“其实,可以不必让你这么失望的,但心言被抓去了法国,所以,很遗憾。”
“被抓?”惊呼,睁大了眼睛。
“作为她很好的朋友,你有知情权。”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奥洛心说自己这些天没见着江心言,居然不知道那丫头去了法国?还是被抓去的?她的脑子有点混乱,但很快理清了头绪,镇定下来。
“陛下,您召我入宫,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伊丽莎白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下巴,嘴角弯起的弧度渐深,“你很聪明,心言的眼光不错,只是不知道你的聪明能不能用对地方。”
“您想说什么?”
“别急,我给你讲个故事。”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绕过书桌,笑容里隐隐藏着刀片般的锋芒。“从前,有一个妖怪,专门在晚上出来抓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吃掉ta们的心脏,因为它长得很丑陋,导致孩子们都害怕它,便会乖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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