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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落了树木的枝叶,零零散散飘扬着落入泥土里,在这个万物凋零的季节,动物们都吃得肥肥的以储存脂肪过冬,每年这个时候都是王室传统的狩猎期。
新王登基的第一年狩猎季,往往是最热闹的。
男性贵族们早就整装待发,雄心勃勃地准备杀进园林大显身手,而贵妇们则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园林外围举行宴会的地方,品酒聊天吃点心。
远远望见几匹高大健壮的骏马围在一起,其中一匹马的背上放置着图案j-i,ng美繁复的鞍,挂着左红龙右狮子的纹章王旗,威风而霸气,它身边那抹纤细高挑的倩影,身着华丽的女式骑装,手持弓箭,头颅微昂,红棕色的秀发高高盘起,在秋日的阳光照耀下充满神圣与庄严感,气势磅礴,英姿勃发。
熹微日光中,江心言看到这样的画面,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金色的光晕细致地勾勒出完美的面部轮廓,高傲狂妄的气息弥漫,充斥着野性与张扬的欲|望,灰蓝色的瞳孔里却折s,he出一丝寒光,浑身散发着矛盾得让人猜不透的美。
像是被扼住了呼吸,憋闷得发抖,江心言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听见了胸腔里那颗心脏一下下用力跳动,拼命泵出新鲜灼热的血液,沸腾了全身每一个角落。
她的出现,让周围的环境顿时安静下来。
“过来。”挑眉,勾了勾手指,似有若无的笑意。
江心言像中了咒一样,机械地迈着步子,朝女王走去,在离得大概一米远的地方,站定,茫然无措地睁着大眼睛。
打量一番,微微皱起眉,“你不适合穿这个。”
这小身板,套上天鹅绒长裙,即使穿了紧身胸衣,胸前也只有微小的弧度,发育不太好,撑不起这衣服。
什么?
江心言一愣,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脸色微红,想说些什么,但随后伊丽莎白就转过了身,拉着缰绳,“会骑马吗?”
“不会……”
瞟了一眼这快比她人还要高的大家伙,心生胆怯。
“跟我去打猎。”命令式的语气,并不在意她答了什么。
“可是我…”
话未说完,面前的人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不拖沓,左手拿着弓箭,右手递给她,“上来。”
太高了,她怕。
“要我说第二遍吗?”有些不耐,眸光忽暗。
几天没见到伊丽莎白,这再次见面,居然要带她骑马打猎,到底是什么意思?江心言不敢多耽搁,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砍了,乖乖地扶住她的手,接下来只是短短的瞬间,腾空而起,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掌心很暖,和那天抚摸她的脸时一样。
后背紧贴着的柔软,让江心言脸颊的温度再次高升,心脏跳的更快了,那人拉缰绳的手穿过自己腰身,像是搂着,可她现在没功夫感受心里快撞死的那头小鹿,因为她害怕。
离地有一定高度,她怕自己会掉下去。
“放心,摔不死。”轻描淡写的语气,随意懒散。
不等江心言开口,接着她将手里的弓举起来,同行的周围男性贵族们得到了信号,在弓放下的一瞬间,齐齐策马冲进园林。
这是一场狩猎比赛,比谁的猎物多。
毫无疑问这种比赛是没有意义的,毕竟谁也不会真的傻到跟女王较真,猎物最多的人一定会是伊丽莎白。
马蹄有力地踩踏着土地,飞奔在皇家园林里,那颠簸程度不亚于坐飞机时遇到强气流,差点没把江心言的早饭给颠出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席卷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她一边被颠的难受,一边要极力控制自己分心,不去过分地感受那只蹭在腰间的胳膊,和背后的一片温软。
好几次,在这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下,江心言以为自己被抛了起来,仿佛心脏里的血液刚流经五脏六腑就会被轻微的失重感吸回去,胃部的不适翻江倒海般剧烈……
好在,不知跑了多久,速度慢下来,直到停住。
勉强睁开眼,寂静无声的环境似乎有点诡异,她刚想问怎么了,就见伊丽莎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从箭筒里抽出一支做工j-i,ng良的羽箭,搭上弓,手臂缓缓发力拉开,瞄准远处一只正在啃杂草的灰毛野兔,很肥。
灰蓝色的瞳孔里一片肃杀的平静,深处隐约可见嗜血的光芒。
“别…”
——咻!
箭已离弦,j-i,ng准无误地刺中野兔的身体,只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血光弥漫。
江心言一个激灵,身子差点蹦起来,似乎忘了身后人是谁,愤愤道:“为什么要杀兔子?别的动物不可以吗?”
“因为它是弱者。”
不悦地皱眉,冰冷的声音,语气漠然,像十二月的雪地里挖出来的大理石,寒凉刺骨。
伊丽莎白并没有上前收了野兔,而是看都没看一眼,拉紧缰绳,干脆利落地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去。
这种弱小的食草动物,不配做她的战利品。
就留给树木当肥料吧。
发呆中的江心言回过神来,恍然惊觉自己语气有差,幸好女王没有计较,要是追究起来,这条命可能就交代在这儿了。
但她还是为那只死去的野兔惋惜。
并非她有多圣母,而是她从小就养兔子,对这种生物有着蜜汁深厚的感情。
心里堵得慌,加上颠簸不适,整个狩猎活动进行下来,江心言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全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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