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盯着她大笑的脸,气得咬牙切齿,但碍于今天来的目的又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瞪她两眼,又侧目冲江心言微微一笑,扭头就走。
“郡主慢走啊~有空来玩牌~”
朝那个气得发抖的背影吆喝两句,直到珍把她们送出去,关上了门,奥洛憋不住了,双手叉腰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
这魔性的笑声,江心言惊恐地看着她,小声道:“萧萧?你没事吧?”
“没事。”摆摆手,拍着胸口顺气,一屁股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你不觉得她刚才笑得很假吗?而且她好端端的给你又是送礼又是道歉,是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呃…没有,一点小误会而已。”那巴掌仍然记忆犹新。
“我可警告你,离她远点,这小丫头贼坏了,从小就鬼心眼多,但是又特别幼稚,还很喜欢缠着那个女王,哦不,那时候应该是公主,反正我挺烦她。”
江心言惊讶地瞪大眼睛,惊喜道:“你是说,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吗?”
“嗯,有慢慢记起来一些,这很好啊,省的我两眼抓瞎都不知道怎么演一个淑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抓了块点心放嘴里嚼。
脑海中燃起一簇小火苗,江心言放下盒子坐到她身边,晃着胳膊道:“快告诉我,伊丽莎白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她……”
愣住,忽而微眯起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啧啧,你怎么对那个凶巴巴的女王这么感兴趣?”
“……”
“我还没问你跟她什么关系呢?住她的王宫,吃穿不缺,要啥给啥,还派个人伺候着?”越想越不对劲,这么大的疑点竟然现在才发现,有情况。
江心言愣住了。
是啊,什么关系?
.
没有人接到女王回宫的准确通知,伊丽莎白是偷偷提前回来的,当她骑着她钟爱的意大利那波利种骏马,英姿勃发地出现在王宫门口时,侍卫们都傻了,慌忙去通知女王的首席国务大臣兼秘书,威廉-塞西尔。
“陛下!”
一身黑袍的中年男人捋着卷毛胡子赶来,伊丽莎白翻身下马,缰绳丢给侍卫,将手递给他,“威廉,我不在宫里这几天,辛苦你了。”
“是我职责所在,陛下。”
虔诚地亲吻指尖,起身,遂走在她身侧后,环顾一圈四周,“您一个人回来的吗?诺福克公爵他们呢?”
“我让他们晚两天回来。”淡漠的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寒意,她加快了步伐,“事情调查得怎么样,沃辛汉呢?”
“他在情报组,被锁定的那几个人中有两个已经被灭口了,剩下的全都藏了起来,暂时…还不清楚去向。”说起这个,大冷天塞西尔不由得冒了满头汗,他没想到这股势力那么庞大复杂,盘根错节,一时妄动便惊扰了对方。
轻笑一声,眸光忽而凛冽,“这阵子他们会安分下来,暗中留意就够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么?”
“你先下去吧,晚餐后和沃辛汉来我书房。”
“是……”
穿过外庭和中庭,伊丽莎白颀长高挑的影子像风一样穿梭在长廊与楼梯间,所到之处带过阵阵幽然清香,携着凉风里的寒意席卷而上,来到江心言房门口。
她提前回来的原因里,有一半是这个。
推门,示意坐在外间绣东西的珍不要出声,放轻了脚步缓缓走近,嘴角情不自禁勾起洋溢着暖意的笑容,直到耳边传来陌生的嬉笑声……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哈哈哈!”
“去你的!笑个屁!”
“哈哈哈哈……”
两个女孩儿在房间里闹成一团,只见江心言抱起枕头追着奥洛打,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奥洛连忙扶住她,迎面挨了一枕头,连人带自己栽倒在床上,仰头大笑。
唇边笑意骤然消失,伊丽莎白静静地站在门边注视着她们,流动着柔光的灰蓝色瞳孔忽而泛起凛冽的寒意,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气氛有些不对……
笑闹声戛然而止,她们同时望向门边那道静默的身影。
“陛下……”
反应快的奥洛拉着江心言爬起来,冲过去行了个礼,瞟了眼她们各自的表情,“我来陪江小姐解闷的,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提着裙子一溜烟小跑出去。
没有阻拦,没有动作,甚至没去在意,脸色却是y-in沉得可怕,凌厉的目光扫过女孩儿呆愣的脸庞,触及那双明净黑眸里一闪而过的恐慌,心里异样的愠怒忽而消散,表情缓和下来。
“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开口,语气不由自主地温柔,抬手拂去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继而指腹滑过脸颊柔嫩的皮肤,浅笑。
似乎,没有办法对这个女孩儿动怒。
“还好…”
江心言以为看花了眼,仿佛刚才那张黑脸是错觉,忐忑之时,却因为她极瞬的温柔忍不住战栗,有些欣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要到下周吗?”
明明才过了六天,现在是周末。
指节微顿,伊丽莎白勾起嘴角一抹媚笑,俯首附在她耳边,红唇轻轻蹭过耳垂软|r_ou_,低语:“就刚才,我提前回来了。”
“呃,为什么?”迟钝,不明所以。
“因为想你。”
五指绕过侧脸c-h-a入她乌黑柔长的发丝中,轻轻扣住后脑,“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心底陡然炸开一朵绚烂的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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