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红棕色发丝在夕阳下折s,he出热烈的火光,耀眼,激昂,充满勃勃生机,她像一只沐浴着神恩的自由j-i,ng灵,灵活随性地穿梭在旋转的人群中,肆意展现她从不吝给予的热情笑容。
她的目光一刻不离罗伯特,好像真的坠入了爱河一样。
“陛下。”
旁观了一下午调情的凯特-阿什利,实在忍不住了,悄悄走到伊丽莎白身边,低声唤她,同时暼了罗伯特一眼。
现在全国上下的流言蜚语满天飞,大家都说年轻的女王爱上了一位有妇之夫,甚至传到欧洲大陆的其他国家,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王刚登基,王位尚且不稳,所有人都期盼着她尽快成婚,早日诞下继承人,以巩固新教在英格兰的地位,也好绝了那些王位觊觎者的y-in谋念头。
伊丽莎白对婚事的态度模棱两可,让人猜不透她究竟想干什么,这种时候偏偏还跟有妇之夫搞上了,作为女王身边最亲近的女官,凯特都快疯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魅惑的微笑看似风情万种,留人无限遐想,伊丽莎白最擅长迷惑人心,一个眼神足够让对面的美男子神魂颠倒,却也是极尽虚伪。
她见是凯特,轻快地眨了眨灰蓝色的眼眸,很自然地松开了搭在男人肩头的手,毫无留恋地转过身,一瞬间剥离了脸上的面具,恢复了沉着冷静的样子。
她在等待侍女开口,尽管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远离了人群的她,才是真实的,高傲、冷漠、狂妄不羁,所有的锋芒都被收敛,就像她所展现出来的热情与生机,刚好相反。
“陛下,看在上帝的份上,您还是跟勋爵大人保持距离吧,您要知道,现在到处都流传着您跟罗伯特的谣言,简直不堪入耳,而且他不仅是有妇之夫,还是罪臣之子,难道您忘了他的家族是怎样野心勃勃地密谋抢夺王位的吗?如此长期发展下去实在有损您的名誉,也会引起臣民的不满……”
“凯特!”低低的嗓音随严厉的语气喝止而出,打断了侍女的劝慰,“你不该过问这个。”
身子抖了一下,仍不死心,“王冠来得有多么不容易,只有陛下您最清楚,您曾经对安妮王后在天之灵的誓言…”
“闭嘴!”
y-in鸷般锐利的眼蒙上一层愠色,泛着透明的光华,晶亮而闪烁,还有些微红,“安妮王后”这四个字像是戳了她心里某块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伪装。
哪有什么真实的样子,她真正是什么样,连自己都不知道。
自知失言,凯特-阿什利“咚”一声跪了下来,“我很抱歉,陛下,我…我实在是不想看到您被人议论成那个样子…”
沙哑的声线缓缓吐出清晰圆润的音节,像一颗投进湖心的小石子,漾开一圈圈逐渐扩大的波纹,悄无声息地沉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凯特就如同女王的半个母亲,既是家庭女教师,也是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女官,伊丽莎白十分的敬重她,也正因如此才会纵容她一次又一次的逾矩。
这次,也不例外。
这个角度,伊丽莎白背对着庆典的人群,没人能看见她的神情举止,她纤细高挑的背影仍吸引着一道道目光,挺得笔直,头颅微昂,只有离得近了才会发现她掐紧的五指。
转身,以一个女王的姿态向温莎堡走去。
城堡里昏暗的光线隔绝了外面的喧闹,在太阳永远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藏匿着无数个灵魂,飘荡了几百年也不曾离去,伊丽莎白独自走在幽深寂静的长廊里,鬼魅般的影子逐渐拉长,那么孤独。
纵然她是一国之君,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世人无法理解,当然,她也不需要被理解,她就是她,无论想做什么,都有她的理由。
没有去自己的寝宫,而是在城堡里漫无目的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被侍卫把守的房门前,停下脚步,两个高大强壮的侍卫手持长矛,一丝不苟地站着岗,见到她,忙不迭行礼。
“陛下。”
“谁的房间?”挑了挑眉,眼中神色晦暗不清,这偌大的温莎堡里,除了她的寝宫外,还会有哪间是驻守了侍卫的?
“是阿什利夫人送来的一个外国人,说您交代要严加看守。”
外国人?
记忆中飘过如瀑般柔顺亮滑的黑发,还有那干净澄澈的黑色瞳眸,婉约含蓄的东方人面孔,伊丽莎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外国女孩儿的存在,她会讲流利的英语,她说来自几百年后的世界…
☆、4
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江心言被强烈的饥饿感弄醒了,刚睁开眼,房门就被打开,一个高瘦窈窕的身影走进来,遮挡住透过门缝照进来的微弱光线,很快又没入y-in影。
门关上了,江心言迷迷糊糊爬起来。
厚重的床幔、没有燃起柴火的壁炉、墙壁上挂着的圣像…她猛地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还在温莎堡的房间里。
怎么没有穿越回去呢?
“睡得好吗?”
清冷低哑的女声随脚步前行,缓缓来到床边,紫色的裙摆蓬起夸张的形状,边缘扫过柔软的羊毛地毯,站定。
窗户外面的光线被挡住半边,江心言被这高挑的y-in影吓了一跳,抬头望见伊丽莎白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眸子,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答道:“还好。”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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