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刚才有个侍女被发现死在中庭,她身上穿的裙子是法兰西王室送来给您的礼物,经御医鉴定裙子上面有毒。”
轻嗤,眸底掠过冷光,幽幽道:“这就按耐不住了?”
“那侍女是想偷偷穿您的裙子,结果…上帝啊,要是您穿了,噢…天…”阿什利夫人打了个哆嗦,声音发抖,惊恐地看着她。
“让沃辛汉来见我。”迈步,往书房走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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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天已大亮,连日y-in雨沉积下的潮s-hi寒冷仿佛都被这片温暖的金光驱散蒸发,节日的喜庆气氛余韵未消,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迎接新年的来临。
泰晤士河比平时更加繁忙,往来穿梭的船只络绎不绝,似乎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沉入河底的小石子,被淹没在冰冷的河水中,悄无声息。
伊丽莎白像尊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窗前,开阔的视野令她将一切尽收眼底,可心里却没了先前的从容,血液中的残虐因子在燃烧,她想杀人。
这次,是被彻底激怒了。
“这么说,只是凑巧?”
平稳的声线里压抑着几近狂躁的情绪,听不出一丝波澜,而站在她身后的年轻男人却察觉出了隐藏意思。
“是的,应该跟境外势力没关系。”
“应该?”缓缓转身,看着这个她信任倚重的情报机构头目,眸底掀起猛烈的黑色风暴:“沃辛汉,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这个词。”
男人立即单膝跪地,垂首:“是国内某些不安分家伙的小打小闹,而且他们想杀的人是罗伯特,不是您,只是没有想到他并不在您身边…”
按照庆典的计划,当时主船里的人应该是女王和罗伯特,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她会将自己的“情人”晾在一边,而是带了个外国人上船。
显然,行刺者的消息并不灵通。
陡然想起九月份的时候,塞西尔说,有一起针对罗伯特的y-in谋潜伏在伦敦城里……
“上次我让你盯住的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目前没有任何动作。”沃辛汉沉吟了一下,突然觉得有哪不对劲,抬起头,“陛下,我们可以……”
灰蓝色的瞳孔里绽出一抹诡异的光,赞赏地看向这个年轻优秀的间谍,嘴角勾起冷笑:“以行刺为由,立刻逮捕那些人,动静越大越好。”
沃辛汉与她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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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还是在汉普顿宫的房间。
窗外照进一缕阳光,刺得她拧着眉眯起了眼,稍微一动,右肩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唇齿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咝……”
“你总算是醒了。”
清晰而熟悉的母语,江心言愣住了,混沌的大脑里一片浆糊,隐约掠过一些凌乱破碎的画面,有船,有火光,有飞机,还有爸妈…
她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妈呢…?”
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慌乱神色,空洞的黑眸里失了焦距,像个没有生气的玩偶,迷茫又无助。奥洛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别过头去,声音有些抖:“对不起,你没有回去,也……回不去。”
绝望,红了眼眶,涌上一片温热,沿着眼尾悄悄滑落,原来那些画面,都是梦…
梦境里,她飞了好久好久,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一直飞到她睁开眼睛。所有的画面陡然间变得模糊,仅仅是几分钟,她就快要忘记这个梦,而晕厥前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昨晚……
忽而,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惊恐地大喊:“有人要杀她!有人要杀她…”
肩上一阵剧痛,温热的s-hi意伴随着血腥味蔓延开一片猩红,江心言一下子脱力跌了回去,眼角再度淌下两行清泪,不知是因为疼,还是担心。
“你别乱动啊,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止住血…”皱眉,手忙脚乱地按住她,解开白布仔细查看伤口,果然裂开了。
“她在哪?没有事吧…?”希冀的目光里含着泪。
这个“她”,不用猜都知道是伊丽莎白。
奥洛一边重新包扎一边愤愤地瞪眼,没好气道:“有你当人r_ou_盾牌,她能有什么事啊?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你自己都没脱离危险呢!这里医疗条件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吧,那群蠢货医生还好意思自称医生,tm手都不消毒就要给你拔箭,我真是要气死了!万幸你是没伤到要害,就算没有失血过多,那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
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沉默半晌,小声道:“谢谢你…”
“我说,你跟那个女王很熟嘛?居然给她挡箭?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撇撇嘴,眼里充斥着对伊丽莎白的不屑,跟外表那个乖巧甜美的公爵之女判若两人。
怔愣,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记忆碎片只剩脑海里斑驳的倩影,浮现出那个人轮廓分明的脸,一颦一笑都那么生动,不再是枯燥乏味的文字资料,而就活生生在眼前,在身边,触手可及…
她知道,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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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通报,说江心言醒了。
走近那间房,伊丽莎白远远就望见了站在门口的奥洛,像是在等什么人,徘徊不定。冥冥中,她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不一样,就像最初见到江心言时的感觉,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陛下。”见到她,奥洛俯身行礼,天使般甜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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