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酝酿着一个庞大的计划。
“我错了,很抱歉…我只是嫉妒…”耷拉着脑袋,神情哀怨,试探性地拉起她的手,“丽兹…?”
微微蹙眉,有点犯恶心,却并没有挣脱男人的手,她擅长伪装与表演,有时候连自己都能骗,灰蓝色的眸子一瞬间盈满魅惑浅笑,那一刻她相信自己编织的谎言:她爱罗伯特。
“罗比,没有你在身边,我甚至无法做出决策。”握紧他的手,强压下心头淡淡的不适,“塞西尔告诉我,有许许多多针对你的y-in谋,我寝食难安,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除非你刻意远离我……”顺势将她搂在怀中,脸颊轻轻蹭着她红棕色的发丝,雀跃之情都写在脸上。
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需要他,离不开他。
伊丽莎白勾了勾嘴角,佯装闹小脾气,一把推开他,“还说没有?你妻子就要进宫过圣诞节了,难道你认为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少了怀里的温度,罗伯特显得有些慌,“她来并不影响什么,我依然是你最忠诚的罗比!”
“她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可我一点也不爱她,我爱的是你,噢…你总是不相信我…丽兹…”神情有些受伤,却不知如何解释,的确,已婚的身份是他仕途之路的阻碍。
“花言巧语。”
负气,转身离开,就像真的吃醋一样。
“我……”
显然,目的已经达到,伊丽莎白将他的思绪一点点引上某个方向,剩下的,只等他作茧自缚。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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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节日的到来,宫廷上下忙碌成一团。
这两天伊丽莎白给江心言放了假,不用去书房报到,可是她当惯了跟屁虫,在房里坐了两天坐不住,寻思着把那些贵重东西还回去,又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什么?陛下不在?”
跑遍了整座汉普顿宫,腿都快断了,得到的答案都是这个。
年轻的侍卫对她的异域脸感到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表情也不那么冷漠严肃,对江心言几乎是有问必答。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还不如不回答。
“那你知道阿什利夫人在哪吗?”
“不知道。”
“……”
大冬天出了一身汗,被风吹着冷飕飕的,江心言被冻得直哆嗦,她本身就是畏寒体质,又身处纬度这么高的地方,脸颊飘起了两朵高原红,鼻头一片冰凉。
这种时候要是有电话就好了…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你都冷成这样了。”见她抖得厉害,珍有点担心,握住她的手,像死尸的温度。
摇头,看了眼寝宫大门,“再等等。”
说不定像上次那样就碰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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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寝宫的长廊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身形纤瘦,是个女人,一袭天蓝色低胸长裙,竖起的襞襟领子缀满蕾丝花边,高高盘起的淡金色头发上戴着一顶小巧的宝石冠,胸前裸|露着的大片肌肤铺满珠光宝气的首饰。
不是伊丽莎白,但也不可能是侍女。
女人步态端庄,神情淡然,微昂的下巴略有些傲气,走近了看,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肤色苍白得近乎不正常,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跟伊丽莎白一模一样,甚至比后者还要美。
“格雷郡主。”
侍卫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
“她们是谁?”
女人轻蔑地扫了江心言一眼,奇怪的样貌,身体裹在斗篷里像个臃肿的球,全身上下一件首饰都没有,好丑。
“是……是…”侍卫懵了。
“小姐是陛下的客人。”珍下意识地靠前站了点,做出一个保护性动作,她不仅认识这位郡主,还知道对方挺难缠。
“客人?”冷哼一声,微扬眉毛,“宫里什么时候来了个长得这么奇怪的客人?我怎么不知道?什么身份呐?随随便便就能进宫的吗?”
不屑地轻笑,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稚嫩的声音里透着充满敌意的嚣张跋扈,发出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
“我……”
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该怎么说,她的确什么也不是,就连这个客人名头也是伊丽莎白给她安的。
在这个注重身份的世界,她要是没有女王罩着,估计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角落了。
珍刚想说话,被江心言拉住了,回以微笑:“请问阁下是?”
至少要先搞清楚,这个傲慢的小妹妹是谁,然后再拿捏对策。
“你,告诉她。”
被点名的侍卫:“这位是陛下的表侄女,凯瑟琳-格雷郡主。”
凯瑟琳-格雷,格雷……
心里反复念了几遍,江心言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未经女王允许私自结婚,从而被打入伦敦塔囚禁到死的二号倒霉蛋。
至于为什么是二号…
因为她的姐姐简-格雷,是英国历史上那个可怜的“九日女王”,在爱德华六世驾崩之后密谋篡位,只当了九天女王就被推翻,继而处死。毫无疑问是一号倒霉蛋。
江心言看她的目光多了些同情……
多水灵的姑娘,年轻貌美,还拥有王位继承权,要是不作死的话前途一片光明,可惜可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是陛下的寝宫,你偷偷摸摸跑来做什么?”
“那郡主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凯瑟琳抬高了下巴,底气十足:“陛下让我来帮她拿东西,怎么?”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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