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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宁楚是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如此这样那样的话,跋锋寒根本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在他眼前发生,早就抽剑把那人砍成碎末了。但黑墨却不同,它是一只豹子,而且还是宁楚身边最重要的存在,所以跋锋寒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而且当衣衫不整的宁楚侧过脸,那一双弥漫雾气的盈盈水眸朝他看来时,这在跋锋寒看来不下于某种邀请。
立刻心头狂跳。
就在跋锋寒喉咙都感到干渴,不知道是否向前迈上一步时,黑暗中传来一阵风声,黑墨敏锐地停下动作,抬起头朝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两个人影先后掠到,前面的那一个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道:“黑墨,你跑得也太快了,你……咦?怪不得,原来你找到宁少了啊!”说话的这位,正是寇仲,在他身后的就是徐子陵。两人均第一时间发现了被黑墨压在身下的宁楚,被他微醺的脸颊和平日里从未一见的艳色晃得同时一呆。
跋锋寒不悦地冷哼一声,寇徐两人这才发现他在旁边,均沉下了脸。
因为黑墨不再作怪,宁楚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朝徐子陵道:“快把黑墨从我身上弄走,我推不动它。”
徐子陵难得听到宁楚用懊恼的语气说话,不由得展颜一笑。他走过去拍了拍黑墨的后背,做了个手势示意它先离开。
黑墨这些天和徐子陵相处得最好,所以很听话地跳起来走到一旁坐下。宁楚这时才看到徐子陵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很眼熟,就是他的那张枯木禅琴。看来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是先找到了黑墨,然后再跟着黑墨后面来找他。
徐子陵看着仰躺在草地上衣衫半解的宁楚,不禁心头一跳,在还未看清楚前赶紧避开目光。心中却不免疑惑,他记得宁粗今天穿的衣服不是这件。一边想着,他一边伸手过去,想要把他拽起来。
宁楚见黑墨走开,便松了口气,很自然地握住了徐子陵伸过来的手,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可是徐子陵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松手,而是紧紧地盯着他的手腕,笑容僵在了脸上,浑身的气息为之一变。
宁楚不解,却发现徐子陵抬头朝他看来,在看了他一眼后,立刻充满了肃杀之气。只见徐子陵放开了他的手,把背后的琴解开向身旁的寇仲扔去,顺便还从寇仲的腰间抽出井中月朝跋锋寒劈去。
徐子陵的这一连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就连劈向跋锋寒的那一刀也一往无前气势恢宏。
跋锋寒双目一亮,本就是嗜武的他立刻抽剑迎上,两人缠斗在一起。
寇仲本来还担心地看着,怕徐子陵不敌对方。因为上次是他们两人迎战的跋锋寒,才勉强逼迫他断刀而走。但又过了一个月,他们的武功在宁楚的陪练下大进,加上徐子陵又是不顾自身地拼命,跋锋寒却是不欲取他性命,所以两人勉强打了个平手。
寇仲知道一时半会儿这两位分不出胜负,这才放下心来。他把枯木禅琴背在身上,走到宁楚身边,一眼就看到他淤青的手腕和由于衣衫半解而外露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这才知道徐子陵为何发疯。
看着皱眉不解的宁楚,寇仲不由得叹了口气,直接伸手过去帮他把衣服整理好,盖住春光外泄的部分。他虽然和徐子陵同样感到气愤,但和完全陷下去的好兄弟不一样,他还是能看得出来宁楚身上的痕迹和上次的不太相同。这次浅上了很多,只是手腕上的淤青吓人了一些。
寇仲和徐子陵从小一块长大,只要对他们好一分的人,他们就会回报对方十分。所以宁楚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在心里。
不同于徐子陵的隐秘感情,对于宁楚,寇仲更像是对待一个不谙世事的弟弟。寇仲这人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仍然粗中有细,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宁楚虽然看起来什么都知道,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关于人情世故,关于江湖险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寇仲有时候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也会想,宁楚是真不知道,还是懒得去迎合。
但就是因为这点,宁楚这人特别的真,说的全都是实话,虽然有时候非常的刻薄,但却一针见血。寇仲也是极为喜欢他这点,任何事都不用在他面前掩饰。
因此寇仲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他强迫你的吗?”
宁楚瞥了寇仲一眼,也很直接地回道:“不是,是我强迫他的。”
“哐当!”这是徐子陵手中的井中月掉在地上的声音。
而跋锋寒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站在那里,尤其当身后的寇仲怪异的眼神瞄准他的臀部时,恨不得自己刚刚死在井中月的刀下算了……
在场的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包括宁楚。
因为宁楚在他说完那句话后,背后的寒毛瞬间竖起,一股迫人的杀气直逼而来,甚至让他连喘气都很困难。
他心下一凛,知道跟踪他的那个高手,其实一直跟在他和跋锋寒身后,只是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杀意,才没让他发觉。而这时却毫不保留地释放了对他的杀气,竟是比先前的杀意强上数倍。
宁楚一阵发怔,因为他忽然想起,这股杀意他其实应该很熟悉……
在十八年前,他曾经亲自体会过一回。
就是因为太熟悉了,隐藏在心底太多年了,就像是陈年的伤疤,自己以为已经好了,却硬生生地被揭开时,才发觉已经痛入心扉。
宁楚僵直着身体,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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