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是司翊。
“这个是,戚普。你认识的吧。”萧泽察觉身边人的不善,开口介绍。
“我知道。”司翊的表情终于恢复到以前那种标准,完美,高贵的笑容,在阴冷的石室内像是骤然抵达的阳光,俊美无俦,灿làn_bī人。
“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
☆、只风雪无花月(四)
“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
以这样完美的形象吐露出略带恶意的话语,司翊竟然还是优雅非常。感受到两边都快要勃发的怒火,萧泽虽然很想调节气氛,但是这两个人一个狠瞪他,一个扶他的手几乎扣紧肉里。
很好,不用调节了。
反正都是冲我来的。萧泽有些悲哀地想着。
“你先出去。”司翊脸上的笑容有些冰冷。萧泽叹了口气,说“至少……”
“闭嘴!”两人同时发话,萧泽果断缄口不言,沉重地拖着伤肢离开。
石室阻隔的效果当然不好,但在两人刻意压低的交谈还是模糊不清。
毕竟那里面一个人熟知他的性格,另一个教授他技能。
如果想,他们真的可以做到令萧泽一无所知。
这下,真是作茧自缚了。萧泽倚靠着冰凉粗糙的墙面,颇为后悔地想道。
两人终于商谈完毕,双双脸色不善,隐有杀气,对着萧泽熟视无睹地走了过去,萧泽叹出今天不知是第几口的气,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戚普抱着胳膊对两人说“先出去。”接着转头对跟上来的一个管事摸样的人说,“传出消息,说四二一(司翊)是遭人陷害被迫过来的。”
司翊的相貌再怎么遮掩也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免得到时候流言四起,反而令人难堪。
“晚上来我这里。”戚普威严犹在,萧泽瞬间就答道“是!”
“带着翊小子。”戚普瞥了一眼司翊,轻蔑不堪。司翊当即想要作出回应,被萧泽一把拉住,说到“知道了。”
戚普对孽徒能压制司翊的境况表示满意。司翊则是恶狠狠地低声道“伤好全了是吧!”
……
两人的队长最近轮休不在,萧泽此时又手残,司翊漫不经心地拔起被他插入地面半截的合金铲——顶端还冒着莹亮的蓝光。
“意思是这下面有矿嘛。”司翊面无表情地踩了踩地面,萧泽搭着拉长的合金铲,懒洋洋地晒着阳光,说到“挖吧。这里的矿是萤蓝色的不规则晶体,半透光,溶于油。”
司翊一铲横劈过来,萧泽手上一用力,合金铲没入地面十公分,连带着支撑的身体也随之降低,玄而又玄地避过。
司翊声音冰冷,说道“好好交代吧。”
萧泽左手拎起铲子,搭上另一块完好的地面,说道“以前认识的,教过我一点东西。旧人重逢,比较……”萧泽干巴巴地配上了一个形容词“激动。”
“欸,我问的是你的右手。”司翊冷淡地开口,“你跟他的事,我又不在意。”
明明是很在意的表情啊,萧泽想着,尝试地动了动右手,酸涩得难以运用“估计一周都没法好好用了吧。”
所谓关心则乱,萧泽猜司翊的位置十次只对了三次,其余七只杯子富有技巧地被砸在右臂上,说一周其实都有些勉强,现在使不上力。
司翊面上的不满之色更胜,“所以呢,你是带我来这里看你被人揍得有多惨嘛?”
“……”萧泽无言以对,用近乎无力的右臂搂过司翊的腰,贴近。
司翊横睨他一眼,没有躲开。只用鼻音哼了一声。
……
安抚成功。
随着蓝光的色泽的逐渐变得光亮,握着铲的手都映上浅淡柔和的淡蓝色光芒,萧泽撑着铲子喘了口气,凝结的汗珠自发丝滴落,在衣服上晕开一小片。右手的涩滞,没有办法自如地运用,只能勉强辅助。只是左手并没有被自己系统的训练过,挖掘的时候也不得心应手。
这就是所谓的训练嘛,萧泽不会抱怨戚普的所作所为。
天生,他已经见过更加肆意妄为的人了。
“嘭!”自上滚落下的一块坚硬正中后脑勺,知道是谁连躲都懒,弯腰捡起被人抛下的萤蓝色晶体,萧泽面无表情地感知到肌肉的悲鸣。
成人拳头大的晶体透过阳光的透射在土层上打出漂亮的蓝色,美的炫目不已。
但在某人的脑海里却自动代换成公式。
六百五十克=单人六天工作量=双人三天工作量。
很好,收工。
完全忘了自己是带着司翊来体验的萧泽,此时一心一意想要回去睡觉。一抬头看见十米之上的司翊逆着阳光,狭长的凤目里似有星点光亮。
清晰而高傲的嗓音自上方传来,“上来。那是爷打赏你的。”
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借助于司翊难得的恩赐,萧泽在看到旅店床铺的瞬间费力地把沾染了灰尘的外套甩下,一下仰躺下去。司翊在这种环境下自然不会太过苛求,跟着躺进质感坚硬的床。刚刚开启的暖气并没有给宽大的床面带来多大的温暖,依然寒气逼人。
但对于在寒风中跑动了快半天的两人来说只是感官上有些不适而已。
“萧泽。”司翊在他旁边说。
“嗯。”萧泽合上眼睛,想至少为晚上可能发生的魔鬼式填鸭训练蓄一点力。只是面对这种明显是敷衍疲惫的语气,司翊似乎并不买账,“你教我这里的土话吧。”
萧泽撑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很麻烦。明天再说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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