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这皮囊,你就是属于我的孩子。”苏岐笑着,蹲了下来,摸摸他的头发。
“你知道我不是。”他的声音微弱地说道。
“是。”苏岐固执地坚持,然后还点点头,笑得温柔:“或许上苍是知道我并不喜欢那个女人的孩子,所以才把你送给我的。”
苏晨睁大眼:“你疯了!我抢了你亲生骨肉的身体啊!”
“你听清楚,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苏岐盯着他,双眸闪耀着妖异的光芒:“我只承认你,苏夕只是你的妹妹,跟我没有关系,这是我最大限度的退让,我说过,不希望你厌恶我。”
看着对方那专注的眼神,他无比清楚,这家伙是说真的。如果不是他的手下留情,小夕也许早就没命了。
这人,我到底该怎么说呢?
真真是冷酷到的极点。
让人听着他说话就会觉得寒冷。
“你……”他吞口口水,“你,你说我是你的孩子,对吧?”
苏岐用力点头:“对。”
“那么,你知道一个父亲的职责是什么吗?”
“父亲?”苏岐呆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你说的是我?”
难道你以为你是母亲吗……
苏晨在惊惧中又觉得搞笑了起来。
“对,按常理说,我是父亲,可是,你也不属于那个女人。”苏岐点头,“你是单单属于我一个人的。”看着苏晨,勉为其难地,“在人前我允许你叫我父亲吧。”
苏岐的思维方式总是很奇怪,这一点苏晨已经见识过了,但他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不是目前还不是很安全,非得夸他句人才了。“孩子的双亲必须担负起养育孩子的任务,这个你能明白?”
苏岐点点头。
“可是,养育我的不是你,或许我生活在长乐宫,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跟小夕相依为命的过来的,你没有尽到责任,我不承认你。”苏晨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来强硬,好使自己离开的几率大些。
其实,他也不知这出去了要怎么办,现在苏岐说的话,再次提醒了自己——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只是借着别人的躯体苟延残喘,虽然不知为什么还能慢慢长大,但我实在不知怎么去面对苏夕。
苏岐低下头,站起身来,微微退了几步,才低声说:“是吗。”
“对”这个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见苏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绝然地以掌往自己胸口狠狠拍去,然后,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整个人傻住了,直到苏岐张口喷出第二口,第三口血,他才慌乱地冲上前去,扶住苏岐虚软的身体:“苏岐,苏岐!”眼前一直是刚才苏岐自伤前那绝望悲伤的眼神。
“你是……大夫吧……”苏岐一口一口地吐着血,还微笑着轻轻说道。
“你闭嘴,别说话。”他手忙脚乱地探脉。
“救人……是大夫的……职责吧……”
“对。”满手的血,可这人还在不知死活地说着话,苏晨都不知要拿他怎么办才好了,“我不走了,你别说话,别说话。”到后面,他都是用乞求的口气跟苏岐说着,“求你了,别再说话了,你会死的。”我不想背人命案子啊,而且您这命也太金贵了,我背不动啊!
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能让我留下来,又让人如何不动容。
终于,外面巡逻的仆从不顾苏岐发怒的危险冲进了饭厅这边,拯救了因为吓得脑袋空空而不知怎么救人的苏晨和浑身是血不知是死还是活的苏岐。
第19章
“张嘴。”他舀着药递到苏岐唇边。
配合地张嘴喝下。
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当时虽然伤的十分严重,但是现在好歹勉强能坐起来,比起之前一个月只能在床上躺着发呆的状况而言,苏岐总算是好受了点。
其实,这一个月苏晨都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苏岐虽然在当时发飙很猛很强悍,现在在生气的苏晨面前也只能乖得像只小猫。
可这长乐宫里,基本没人跟自己说话,所以,虽然生气归生气,苏晨也只有找着苏岐念叨:“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一个月不能动,你舒服了吧。”夹枪带棍地打击他。
苏岐没做声,一方面是因为在喝药嘴巴没空,另一方面是,他有空也不敢回嘴。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做对得你爹娘吗?”
“叫祖父祖母……”苏岐在喝药的百忙之余还不忘小声纠正。
苏晨瞪了他一眼。
于是安静喝药。
见对方那委委屈屈的模样,苏晨又觉得有些不忍心,想着心里还有些事没弄清得问问他,而且这一个多月的臭脸也算是彻底地向他证明了自己的愤怒,现在也该收敛了,将最后一口汤药给他喝了,给他擦擦嘴,“你要坐着还是躺着?”口气相比前阵子稍微温和了一些。
但是苏岐听到他那样说话却如临大敌:“……你,你不要跟我说要走的事,这里是长乐宫,是你的家,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人也不自觉地往床内侧移。
人在生病受伤时心理上都会比往日脆弱,而且,最近苏岐似乎也摸到了点小窍门,只要自己装得可怜一点,苏晨就拿自己没辄,于是,他率先示弱:“我,我伤还没好,我累了,我想休息,你别打扰我。”
苏晨见他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哭笑不得:“我只是问你要坐着休息还是躺着,在你伤好前,我不会走的。”
“真的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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