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从药箱子里拿出来的黑色小匣子,此刻被他放在桌上,桌边摆了两大碗水,一碗开水,一碗凉水。在众人有些疑惑的眼光,他缓缓打开了小匣子,拿起筷子从里面夹出一条……虫子……
是虫子没错。血红血红的颜色,很肥,一节一节的,背上是一圈圈深红的纹路,散布着明黄的斑点。许是被夹在筷子上很不舒服,这条肉虫不住的扭着身子,怎么看怎么恶心吓人。
“这是什么东西?”秦恕皱眉。
“好东西,百年蛊王,毒中之毒。”木华声音里明显有几分兴奋,“就是因为有了它,我才对小恕的毒多了几分把握。小恕啊,你该谢谢司徒兄啊。”
秦恕眸光转向司徒傲,挑眉,意思是你快点招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傲将手里的茶杯放好,眸光幽寒,“是在天阴教找到的。当时我和柳谦白慕之一起,分头灭了他中原的所有分点,最后攻总教的时候,所有教众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要杀人,根本没有意识了,我们就放了一把火,把天阴教所有人连同教主一块给烧死了。这个东西,是在他们的一个像是举行祭拜仪式的大殿找到的,我觉得可能有用,就把它带回来给了木华。”
秦恕眸光闪动,“你怎么就认定天阴教主也跟着一块儿被烧死了?”
“当时我们杀进去,所有的教众几乎都受了伤倒地不起,那个教主自然也是。他武功虽高,却也敌不过我们三个人联手。那些教众实在是有些像疯狗,怕他们出来害人,我偶们只放火烧了他们。”司徒傲弯了唇,“我们三个派人在外面守着,大伙烧了整整一夜,没有任何一个人逃出。”
“啧啧——那我就不得不批评你的喜欢好了——”秦恕拉长了声音,“你说怎么别人就没注意到这个又丑又恶心的玩意儿,偏偏你注意到了?居然还把它带了回来……”
“不过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小恕,这个东西,对你解毒,可是帮忙大得很啊。”木华夹着那条虫子,往开水里一放,它顿时扭得跟什么似的,水里还传来‘嘶嘶’的响声。
秦恕皱着眉眯着眼,身子又往后退了一点,“这样的东西……我宁愿——”
“小恕——”白慕之出声提醒,“不许乱说话。”
“好嘛……”秦恕皱了皱鼻子,闭了嘴。看着水里的虫子古怪的叫着,身子依旧不停的扭动,碗里的热水被他搅得不停的翻滚。慢慢的,原本血红的蛊王颜色开始变,周围的水开始变得浅红,转而红的像血。待一碗水红的不能再红的时候,木华小心翼翼的,夹起那条蛊王,它已经变得通体莹白,透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内部的脏器和纹理。
“真恶心——”秦恕撇了嘴。
“恶心?这可是宝贝呢。”木华顺手把蛊王放到一边的凉水里,来回涮了涮,那蛊王干净了,却依旧没能让人生出半点好感。“这东西是毒王,一遇到危险就会放毒,方才在开水里把它把毒都放完了,半柱香的时间内不会有毒,趁这个时候把它吃了,事半功倍。”
“啊?你不会要我吃了这玩意吧——”秦恕捂了嘴就要往外跑,“我不吃啊——我不吃——好恶心——”
木华笑眯眯的回头,非常满意地看到柳谦拦了秦恕的身子,“放心,不是让你就这么迟。这么好的东西,你就这么一口咽了,我心疼的很呢。”
把虫子放到司徒傲手上,“司徒兄内力至寒是吧,劳烦你,把它变成冰虫子。”
一股寒气袭来,司徒傲双手合十后再张开手掌,只见掌间冒出屡屡白色寒气,掌中有冰,那条白色的蛊王依旧凝结成了一块冰条。秦恕瞪大眼睛,“莫非……要吃冰冻的?冰冻的味道要好些?”
木华给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拿过冰冻的蛊王放进药罐子,轻轻捣着,“你们三个,也准备吧。之前小恕被你们喂过血,现在你们的血,是他最好的药引。”
秦恕差点跳起来,他知道他上回是喝了他们的心头血,身子才慢慢好起来的,光是想象那个场面,就知道有多痛了,现在居然还要?“不要——我不要喝他们的心头血!”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
看着柳谦白慕之司徒傲齐齐起身朝着药碗的方向走去,他跑过去拦着他们,“你们……不要再取心头血了……木华他肯定有别的方法……我不想让你们再……”
“想什么呢——”木华敲了敲他的头,“谁说取他们的心头血了?”
“你说——”
“我说取他们的血当药引,没说一定要心头血。药引的话,几滴就够了。”木华拿过事先熬好的汤药,试了试温度,“嗯,刚刚好。”
“啊?”秦恕怀疑的扭头,果然见他们三个没有脱衫子,而是把指尖咬破,滴了几滴到碗里……“你们……”早就知道?
“木华兄跟进来之前跟我们说过。”柳谦看着秦恕,浅浅笑着。
原来他被涮了……大家很欣赏他的表情……秦恕闭了闭眼睛,开始一动不动的看着木华。
蛊王已被捣碎,木华动作十分利落的把碎冰,和汤药一起,倒有着三个人血液的碗里,混合。然后,递到秦恕唇边,“现在,把它喝了。”
“可是——”想起那只虫子,秦恕就喝不下。又想想她这次事看着了,这药是这么来的,以前没看着的时候,他是不是吃过同样的东西?还是吃过比这更恶心奇怪的东西?
看着那药一个劲的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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