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想和宇智波佐助交手而已。”托斯毡弓着脊背,两手在身前下垂,没有被绷带遮挡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的水树伊吹。“可以的话,能不能把他叫醒。”
话音刚落,一条青紫的藤蔓突然顺着他的双腿攀上他的后背,眨眼间便将他的身体勒裹得严严实实。细密的芒刺直接扎进皮肤,随即一种剧痛便顺着肌理深入脑髓。
托斯毡的脸色顿时也变得青紫一片,嘴巴张到极致,嗓子里一时间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用你们的地之书来交换解药如何?”水树伊吹收回藤蔓,起身走了出去,举起右手,指尖夹着一枚暗红色的药丸。
“你……!”萨克镫狠狠地瞪了过来,扬手就要露出手心的风穴。
“萨克!”托斯毡咬牙转头喝住他,因为毒素的蔓延,他的手背上也全是斑驳的青紫痕迹。他勉强提起力气,取出本队的卷轴,从地上滚了过去,同时压低了声音暗暗向同伴道:“下次还有机会,等他离开。”
等到卷轴触到自己的脚尖,水树伊吹才将药丸抛出,弯身捡起卷轴,神色淡淡,语气依旧轻飘飘的,眼神却暗了下去:“我拿大蛇丸的确没办法,不过……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抬起手:“没有下次了。”
说话间,周围的泥土发出松动的声响,四下挺拔的树木如同受到不可违背的命令一般,将粗壮的枝干向这边伸探过来,盘缠在众人的身侧。
随着空间的缩小,空气中也无端生起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水树伊吹从昨天傍晚开始就因为佐助的事情感到心烦意乱,现在大蛇丸的手下再次提出“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直接让水树伊吹的情绪再次升腾起来,完全不顾自己尚且疲惫的精神力,此时的行径更像是难以自抑的宣泄。
“……伊吹。”
水树伊吹正强忍着大脑里隐隐生出的麻痛感,想要压下指尖,身后传来的几近低喃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愣。
“佐助君!”接着就响起春野樱急切又欣喜的声音。
水树伊吹下意识地回过头,尽管身后的光线不怎么明亮,可是他还是轻易看到那双睁起一半的眼睛,正努力地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就在水树伊吹回头的间隙里,被困住的三忍趁机脱身,心有余惊地看了对方一眼,迅速从这里逃离。
咒印竟然没有发作?
水树伊吹有点发懵地站在原地,直到宇智波佐助被春野樱搀扶着坐起来,才走了回去。
“幻术的影响那么严重,不要乱来。”宇智波佐助看着他,正想伸手替伊吹擦去眉梢附着的尘渍,颈后的咒印却突然一烫,抬起一半的手直接捏了上去。“嘶——”
水树伊吹晃过神,立马扒开他的手指。
勾玉咒印闪出几秒岩浆似的色泽,又恢复了黑色。
“已经没事了。”宇智波佐助吸了一口冷气,收手的时候顺势拭去那道尘渍,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眼神却突然一暗,开了开口,像是想询问什么,又突然闭上,随即就垂下眼睛,紧抿着嘴角。
水树伊吹看着他的表情,右眼皮狠狠地一跳。大蛇丸昨天说出的话又回响在耳边,佐助这副样子,肯定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水树伊吹心里挣扎了片刻,与其以后被佐助质问,还是现在老实交代的好。他吞了吞口水:“佐助,昨天……唔!”
话没说完,他的嘴巴就被对方用手紧紧捂住。
宇智波佐助飞快地抬眼看向他,又再次垂下视线,睫毛不易察觉地轻轻颤抖了两下,轻声道:“休息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这几天都很粗长!
☆、第五十五章
水树伊吹和宇智波佐助并肩坐在一起,两人的距离不到半拳,水树伊吹觉得自己已经紧张得口干舌燥了。
这种紧张有点类似于考试时作弊被监考老师撞见,可老师偏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监考,让你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在胸腔里忐忑地跳着,以至于连下面的题目都无心解答。
“你一直留在这里没关系吗?”宇智波佐助看着他。
水树伊吹摇摇头,手里捏着一截树枝在地面上写写画画:“我跟你们一起去高塔那里就好了。”
“哎?你们组的卷轴已经集齐了吗?”春野樱惊讶地看向他。
“嗯,已经让同伴先带去高塔了。”水树伊吹丢掉手里的树枝,把从音忍手里夺来的地之书竖在地上。“这是你们的。”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佐助和鸣人的伤势比较重,需要时间疗伤。嗯……先把各自的忍具整理一下吧,看看还剩下多少。”
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点点头,分别把自己的忍具包和手里剑袋解了下来,放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在昨天跟大蛇丸交过一次手,忍具消耗得已经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柄苦无和两支手里剑。好在春野樱没参与战斗,忍具还很齐全。
至于水树伊吹……在战斗过程中原本就很少用到忍具,忍具包里只装着一柄苦无一支手里剑,还有一些自己培育的特殊种子。
水树伊吹摸了摸鼻尖:“我只留一柄苦无就好。”
宇智波佐助将三人的忍具重新分配,互相补充,然后看着水树伊吹,语气有些无奈:“你该不会到现在还对投掷苦无感到头疼吧。”
这句话直接戳中水树伊吹的软肋,他马上反驳:“怎么可能!我只是小时候不怎么擅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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