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也是其中之一,那天,她刚想上去搭讪,却被他一抬头所露出的容貌震惊……太像了,和她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後来发生的一切简直像三流编剧写出的剧本。一个让所有人受到折磨的故事。那晚在夜店,她一个人狼狈而逃,再次在聚会上见到沈文静的时候,她的心里却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反正这个男人也不错,骗回家过一辈子也不赖。父亲早就为自己的婚姻大事愁白了头发,一听到那个傻子被她骗的说出要娶她的话之後立马一口答应,更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的长辈竟然也答应了。
现在自己身上的小毛病,是很多年前她人生中第一场恋情的馈赠,已经很多年没发作过了,没想到会在听到对方要退婚的消息时再度发作。父亲为此很生气,花重金请了人寻找他的踪迹,没想到那时他竟然在和一个男人同居,且举止亲密。父亲本来打算至少要了沈家少爷一条胳膊,是她阻止了他。
罢了,罢了,女人无所谓的想,这一切由她开始,今晚也由她结束好了。
人生苦短,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纠结有什麽用,怎麽痛快怎麽来好了。
关上一扇门,穿过狭窄昏暗的走廊,打开另一扇们。
“你们去另一个房间,把人放了,在我和沈先生的谈话结束之前不准他来打扰我们。”
金主说话了,他们当然照办。小红伸出右手,用麽指摩擦来回食指和中指示意,在女人点头後离开了房间。
终於房间里,只剩下俩个人。
女人的化妆术是另一门高深的学问,只是换了发型、妆容、衣饰,或者是更深层的东西,一个人也可以拥有多重模样。沈文静花了好久才辨认出这张脸就是当初掩映在粉红蝴蝶结下的脸,属於他无缘的未婚妻──姜云云。
“还记得我麽?我是姜云云。”
女人搬来椅子,兀自坐在沈文静的面前,而沈文静则不体面地躺倒在地上。
“你听到了,我已经大度地让人放了我们婚姻的插足者,现在陪我呆一会儿当做谢礼好了。”
以崭新姿态出现的姜云云,说话间透著股老练和无赖,和他记忆中的脑残小女生判若俩人。沈文静被迫以弱势,由下而上,重新审视这个女人,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他这回是看走了眼。行动被制,他只能任人宰割,即使心中再多猜测也无可奈何,只能看著这个据说疯了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又或者是透过自己怀念心中的某个人。
女人心中的告别仪式,进行得庄严而肃穆,她亲手掘了坟墓,埋葬了一位烂漫的18岁少女,之後便迎来了新生。
……
“这一切到此为止,去找你的小情儿吧!”
整件事情开始地荒谬,结尾也充满了戏剧化。他陪著这个女人半天,结果这个女人扔给他这麽一句话,告诉他全部end,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怒骂。
女人从随身的包里,提出把匕首,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却听到女人狡黠的笑声,同时感觉到自己被禁锢多时的双手得到了解脱。
“等真有人要杀你的时候再露出这个表情吧,小弟弟,姐姐走了。”
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沈文静心里郁闷之极。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女人一人的独角戏,他们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配角而已。
忍痛撕下胶带,他呼了几口气,解开腿上的绳索,而後拖著疲乏的身体来到玄关,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瞬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热度,熟悉的触感,沈文静安静地和男人抱成一团,久久没有放开,走廊尽头的小窗透进来几缕晨光,天亮了。
他告诉男人没事了,让他先去洗澡睡觉,然後自己认命地去前台续订了一天房间,他这个样子,开车不出事才怪,还是先充分休息後再说。
俩个人都累到了极点,也顾不得嫌弃旅馆的设施,洗完澡後都放松地躺倒在了床上。本以为经历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夜之後会睡不著,没想到等男人的身体自发地缠上来之後,睡意也跟著降临,他枕著男人的手臂渐渐沈入梦乡。
这一觉结结实实睡到中午,俩人饿著肚子赖床,听彼此肚子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
“文静,”男人底气不足地开口,“你是不是怪我?”
“嗯……”沈文静点头,“有一点。”
“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
“不是有用或者没用的问题,那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著你被带走。”他语气一顿,“……我只是气你那个时候为什麽不干脆离开,跑到安全的地方。”
“我不想离开你。”男人答得不假思索,沈文静却变得不确定起来,“你说的不想离开我,是因为依赖我,还是因为喜欢我,或者是爱我。”
男人愣在那里,直觉这是很重要的问题,不能随便开口。
“呵,”过了半响,沈文静弹了杨明一个脑瓜蹦,结束了这尴尬的场面,“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吓的!”
☆、(三十二)一方水土
车子下了高速,越往底下开,绿色越浓。两旁高大的白桦树正是最盛的时候,茂密的树冠挡住了夏末依然肆虐的骄阳,大片阴凉洒在粗糙的柏油路面上。
这是个不南也不北的地方,堪堪处在南北交界处大河流域的下游,经济不怎麽发达,但也不贫困,大部分人口从事农业,一年俩收,夏稻冬麦。
大片大片的稻田吸引了沈文静的目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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